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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娥微微摇头，抬头看了眼已渐渐恢复正常面色的师兄，心底莫名的一揪。</P>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主动伸出手，朝李长寿靠了靠。</P>
“没有该不该的，师兄，能多跟我说说吗？”</P>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突然就玻璃心了。”</P>
李长寿笑容变得明朗了些，那扇刚打开的心门，已无声无息合上。</P>
他道：“是刚刚见到了上古人族人皇燧人氏前辈，他被……嗯，被魔气侵蚀，如今不人不鬼、非仙非魔。”</P>
一缕灵念流转，灵娥心底泛起了这般画面：</P>
【被大阵封禁在湖底的火山口，滚滚浓烟散去，露出下方岩浆湖。</P>
岩浆湖上躺着一道身影，披头散发、勉强保持人形，六把神剑穿过他的双肩、双腿、躯干、头颅，他躺在熔岩上，一根根锁链将他浑身包裹……】</P>
李长寿叹道：</P>
“别的人皇，大多是远古上古生灵转生，如今在火云洞中安逸生活。</P>
偏偏是这位为了与妖皇相抗，自堕魔道、与昔日魔兵一同鏖战妖庭的人族前辈，却要忍受魔气侵蚀、天道镇压魔气之苦。</P>
可笑又荒谬。</P>
罢了，世事多如此，感情用事太过不智，我能帮忙缓解下燧人氏前辈的痛苦，已算尽力了。”</P>
灵娥心底再次浮现出少许画面：</P>
【一名身着轻纱白裙、面容圣洁端庄的女仙站在火山口上，背后有着柔和的光圈，浑身散发着的洁白圣光。</P>
她双手合十，哼着一些曲调，似是在吟诵经文，一缕缕白光注入下方魔体中，抵消着一缕缕魔气。】</P>
李长寿默然不语，目中带着几分思索。</P>
灵娥问：“师兄是觉得，天道对燧人氏不公吗？”</P>
“这话不要乱说，”李长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正色道：“天道并非人族之天道，是洪荒之天道。</P>
而今人族虽大兴，但在上古时，与天道最近的其实是妖庭，燧人氏堕魔在大战之后，也成了天地的隐患，天道故此镇压禁锢。”</P>
灵娥眨眨眼，总觉得这些话师兄并非是说给自己听的。</P>
联系到刚刚师兄说‘很多事都有错误的成分’，显然是师兄也并不认可天道在某些事上的处理方式，与天道有了分歧。</P>
灵娥没事扩散仙识时，也在天庭听到了些消息，知道师兄是大劫主劫者，天庭二把手，道祖最喜欢的仔；</P>
换而言之，师兄如今正是为天道做事，而后借势修行。</P>
灵娥心底恍然大明白。</P>
师兄本身对人族很有感情，对妖族大妖下手从不手软，但对人族凡人凶恶之人也会给改过的机会；</P>
虽然是两重标准，但师兄曾与白先生辩论时，笑着说过这般话，刚好被去黑池峰送点心的自己听到。</P>
师兄说：</P>
【白先生，我本就是人族，就是要站在人族这边，别扯什么格局眼界，做人不能忘本，对于妖族之外的万灵族，只要不与人族竞争，我也能做到一视同仁。</P>
天地大势之争本就你死我活。</P>
我不能享受着人族如今天地主角地位带来的好处，反过来去照顾那些曾与人族生死搏杀的妖族。】</P>
由此可得出结论，师兄对曾带领人族于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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