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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上，李长寿笑道：“师姐可是看明白了？”</P>

    慈航道人眉头微皱，轻声问：“他们这占卜之道，绝非推算之法，为何都对此坚信不疑？”</P>

    “因为这是天意，”李长寿指了指上空，“这种占卜方式没什么合理性，但却是天道给予人皇提示的直接方式。</P>

    天命在子受，是天道之意。”</P>

    “那，师弟在此间算计了什么？”慈航道人笑道，“莫非只是想告诉贫道，天意难违、天道难抗？这般道理，贫道却是早已知晓。”</P>

    李长寿对着大殷城点出一指，道：“师姐再看。”</P>

    慈航道人低头看去，却见那大殿之中正在退朝，那名出言定下嫡长子身份的大臣、商国大史，对着空中露出淡淡的笑意。</P>

    慈航道人微微一惊。</P>

    这还不算完。</P>

    慈航道人盯着大史看了一阵，突然发现这大史和那占卜的女祭有少许眼神交流；</P>

    慈航道人再定睛看去，女祭袖中藏了一只龟壳，其上的裂缝所裂开的字符，与殿中那只，一模一样。</P>

    她不由问道：“这到底是天意，还是人意？”</P>

    “天未阻止便是天意，人有算计也算人意，”李长寿身影缓缓化作云雾，对慈航道人留下一两句话语，身形随风而散。</P>

    “还请转告广成子师兄，凡俗筹谋与仙人算计全然不同，多做、不如不做。”</P>

    慈航道人在云上静静立了一阵，很快便摇头轻叹，驾云赶往昆仑山。</P>

    ……</P>

    于是，又数年后。</P>

    ‘寂、寂寞啊。’</P>

    南洲、东洲、中神洲交接之地，某个安静的峡谷中，山壁上显露出一处山洞，有名中年道者迈步而出，背着手，眺望着天边各处。</P>

    要不，再出去逛逛？</P>

    黑豹心底略微有些躁动，虽在此地修行一路顺畅，已渐渐有了不俗的修为，比前世还要高出不少，但道心之中，却是越发难以安定了。</P>

    天地虽大，身归何处？</P>

    自己前世是截教仙，但这一世不过是跟脚普通的一只黑豹，实在没脸回金鳌岛修行。</P>

    当今世上以人族为天地主角，他是妖族也不敢到处乱走乱逛，很容易就被斩妖除魔。</P>

    这些年来，妖族那边，他也去过几次。</P>

    在北洲妖族做过妖王手底下的小先锋将军，结果北洲被天庭剿了，自那之后他也曾混迹在东洲，但都是郁郁不得志。</P>

    唉……</P>

    十分怀念与淼淼在一起没羞没臊的岁月。</P>

    但也只能怀念了。</P>

    再去走走吧，修行没个伴儿，当真太过煎熬了些。</P>

    于是，黑豹拿出一面铜镜，整理了下自己静心打理过的发型，故意弄出几缕白发，突出稳重感与老成感。</P>

    “嗯？”</P>

    不远处的草丛，一双眼睛缓缓睁开，注视着黑豹精驾云离开的背影，目中流露出几分思索。</P>

    这黑豹，终于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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