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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对于妖族之祸，你怎么看？”</P>
补天灵石旁，灰袍老道负手而立，传声问着。</P>
李长寿扮做的‘虚菩提’自侧后方站着，保持着西方教弟子常用的行礼姿态，双手端在身前、身体略微前倾，此时轻吟几声，道：</P>
“弟子不敢多言，全凭天道差遣。”</P>
与道祖和天道意志直接交流，其实也有些风险。</P>
最大的问题，是自己不能暴露太多信息，万一被道祖捕捉到蛛丝马迹，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那就必须提前掀桌子。</P>
不稳。</P>
已走到了这一步，必然是要等到九成八的完胜把握。</P>
灰袍老道沉默了阵，手掌轻轻推动，前方迷雾瞬间变得透明，此地能见下方峡谷与缓坡的美景。</P>
还能看到一支妖族猿猴部族，在此地扎根繁衍。</P>
“菩提，你曾与妖族共事，觉得如今这些妖族，对天地可还有什么作用？”</P>
李长寿：……</P>
洪荒生物多样性真的不重要吗？</P>
说正事，说正事。</P>
“弟子不敢回答这般难题，这是天道才能去思考的问题。”</P>
灰袍老道露出少许微笑，道：“也罢，你终究是谨小慎微的性子，你应当还记得天道禁忌吧。”</P>
李长寿连忙低头做道揖，保持着躬身的姿势。</P>
“唉，终究是理念差异，”灰袍老道言道，“我本十分喜欢他，给了他最多的关照，为他的均衡之道指明方向。</P>
甚至，将这本不应被生灵掌控的大道，都让他探寻到了圆满之境。</P>
可这般也害了他，他觉得自己已跳出三界之外，不入五行之中，又想为生灵请命，执意要让生灵凌驾于天地之上，言说若无生灵、天地存在毫无意义。</P>
何等自大。</P>
天地便是天地，不因生灵而毁，也不为生灵而存。”</P>
李长寿心底一阵轻笑。</P>
很高明的收买人心手段。</P>
这段话自是道祖说的，看似是以‘天地恒存’来解释‘生灵本我’的贪婪，实际上却只是混淆视听。</P>
天地固然恒久存在，生灵却有倾覆天地的能力；</P>
若无天道或者道祖出手阻拦，三清圣人已可重炼风火水土，再重开一界。</P>
他们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是天道存了私欲，李长寿要抹杀这份私欲，而道祖就是这份私欲。</P>
仅此罢了。</P>
当然，话是不能这么说的。</P>
李长寿低声道：“那人不识抬举，错失大好前程，当真令人不胜唏嘘。”</P>
“你不错，没有趁机骂那家伙。”</P>
灰袍老道轻笑了声，叹道：</P>
“不管如何，三界也已迈出了这一步，天地已无比稳固，天地间变数已少，生灵可安居、天道自安稳。</P>
菩提，如今这天地间，尚有几个疑虑尚未解决。</P>
你可愿，替天行道，做一二事？”</P>
“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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