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惊住了,简直国之蠹虫,更是痛骂不止。
温竹君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但也说不出劝阻的话。
这确实是好事,又是太子提携,拒绝也没有好处,说得太多,也只是她枉做小人。
她抿着唇将霍云霄拉着坐下,一起坐在窗前烤火。
“夫人,橘子烧好了。”青梨用火钳将酸橘子夹起来,小心地将灰吹干净。
霍云霄一看,站起来就要溜,“阿竹,我去看看晚食吃什么………………”
“不行,”温竹君一把拉住他,朝青梨道:“去叫四妹妹过来。”
温菊君还以为过来有什么好事儿呢,结果又是吃烧橘子,不由苦着脸,“三姐姐,一定要吃吗?”
温竹君瞪她,“你俩最近早上起得早,都咳嗽了,我都听到了,你们自己选,是喝药还是吃这个。”
霍云霄跟温菊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惧怕,但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吃烤橘子。
“啊,真酸呀,姐夫,你的酸不酸啊?”
“快酸死我了,阿竹,我不想吃”
温竹君都习惯了,冬天时不时就会吃一个,看两人吃得一脸痛苦,心里只觉好笑。
“快点吃,今晚有烤鹿肉,保管好吃。”
“天哪,救命啊,酸得我眼睛都打不开了”
“姐夫,呕,你能不能帮我吃一点,呕”
“走开”
第一场雪落下,随之而来的第二场雪也紧跟其后,寒风似刀,凌厉异常。
作坊里的棉服总算是做好了,二十八两银子,也才出了四十件,看着不好看,但都是真材实料。
每一件都绣上了竹记二字,要不是为了这两个字,还能多做几件出来呢。
姚坚按照温竹君说的,按照成本价在作坊里售卖,但是很可惜,就算提前说过,喊了一天也就卖出了两件。
第二天再看,就连那两件棉衣都不是穿在那两个女工身上,估计是拿回家去了。
温竹君听说后,居然生了很大的气。
“跟那两个女人说,将棉衣还回来,必须自己穿,要是不能穿在身上,也不要在作坊里干了。”
姚坚有些心软,“要这么狠吗?可能是给家里的孩子穿了。”
“孩子?呵,你信吗?”温竹君眉眼森冷,冷笑连连,“那衣裳粗肥,两个女工不过双十年华,能生出多大的孩子?是要裹尸吗?”
“会不会真的就给赶走了?”姚坚很是犹豫,“招个女工不容易,再说了,也确实可怜,真赶走了,更可怜了。”
温竹君很坚持,“你就传达我的意思吧,要么自己穿,要么给我滚蛋,以后记也坚决不用。”
她赌这两个女工,能穿上自己的棉衣。
姚坚却持怀疑态度,他觉得这两个女人大概是要干不下去了。
结果第二天到了作坊,才踏进门呢,两个女工高高兴兴地红着脸站在他面前,手攥得跟麻花似的,眼睛亮晶晶,吞吞吐吐半天,忽然朝他鞠躬。
“姚先生,谢谢您。”
姚坚一脸疑惑,望着两人手牵着手,笑嘻嘻的,穿着肥肥大大并不太好看的新棉衣,快快乐乐地去做事儿了。
他一时不解,但很快就想通了,拍着脑袋笑了起来。
枉他整日里东跑西跑,想着要多长见识,将来要为百姓干实事,怎的见识还不如一个深闺里的小姑娘呢?
这次的事儿,带来的影响不小,棉衣又卖出去了好几件,尤其是那几个性子泼辣的,悄悄找最先买的女人试了试棉衣质量,第二天就突然拿出钱来,大大方方地买了。
最重要的是,居然被带动着,又一口气进来了十五个女工,要么是邻居,要么是邻村的,姑娘们都是熟识,反正都觉得这里东家好,愿意来做事。
姚坚对温竹君是彻底心服口服,难怪妻子从小就斗不过三妹妹。
冬月十九,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积雪足有脚踝深,年味儿渐重,街头巷尾早晚都没有什么人了。
天还未黑,霍云霄忽然气冲冲地回家,脚步沉沉。
“下值了,这是怎么了?”温竹君见他板着脸,面色极差,丹凤眼里含着怒意,她不由站起身,温声道:“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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