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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块牛皮糖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初霜从包里摸出两块大洋，往2米开外一扔。
“哎呀，谁的钱掉了？”
老太婆几乎是冲着过去的，捡着地上的钱，眉开眼笑。
“我的，是我的。”
周围人唏嘘：“原来真是碰瓷的，这老太婆也太不要脸了。”
“就是，这小姑娘遇见这样的人真倒霉。”
“哎，这人看着怪眼熟，前几天在西街苏警长好像还教育过她。”
“对，我想起来了。之前都是在西街碰瓷，没想到换地方了。”
初霜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她，“你这不是能跑能跳的吗？”
“看来还是个惯犯。”
老太婆知道装不下去了，她转身就想跑。
却被忽然出现的苏恒拦住了。
“赖婆婆，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老太婆被抓了个现行，想挣脱也挣脱不开，她只能尴尬笑着：“小苏，我一时糊涂，一时糊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她把刚刚从地上捡的两块大洋还给初霜。
“小姑娘，是大娘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老婆子计较了。”
苏恒很是无奈，他不是没有权利抓了赖老婆子。
只是这老婆子一个人带着三个孙女实在不容易，他每次抓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她还是死性不改。
想到这里，苏恒语气不禁变得严肃。
“赖婆婆，我知道你一个人不容易，但你每天这样坑蒙拐骗也不是个事儿。”
“你那三个孙女都还小，你难道非要我把你抓进去，让她们在外面要饭吗？”
“她们年纪还这么小，你这样只会让她们学着你讹人。”
赖老太婆嬉皮笑脸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才重新扬起尴尬的笑。
“小苏啊！你就放过大妈这一次吧，我以后真不这样了。”
“我也想学好，可我几乎把附近都逛遍了，别人听说我的名声，都不愿意要我。”
“而且这几天小花病的挺严重，我这实在是没办法了。”
她此刻的眼神中倒是多了几分真心实意，虽然是个爱讹人的，但看得出来她真的关心孙女。
苏恒觉得这是个死循环，周围的人听说这是个经常坑蒙拐骗的老太婆，哪个店家会雇佣她？
她一把年纪了找不到活干，又只能出来碰瓷。
苏恒叹气，将自己身上的几块大洋给她。
“你先拿去给小花看病，我最近留心着帮你找个活计干。”
赖老太婆一听，赶紧点头哈腰的道谢。
“哎，谢谢小苏，大妈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初霜这才正眼看到老太婆的面相。
不对，她天煞孤星，在这个世界应该无依无靠的，怎么会有三个孙女？
初霜疑惑，又仔细看了一眼。
她开口道：“你三个孙女都和你没血缘关系吧！”
赖婆婆觉得神了，她惊讶道：“你咋知道？”
“她们都是我捡来的，老婆子我从小就克死了亲人，看着她们三个在外面孤苦无依的，我实在是不忍心。”
“好在，我不克小花她们，也算有个伴。”
初霜也没说什么，这老婆婆身上的确一大堆毛病，爱占小便宜，坑蒙拐骗。
可能和她的成长环境有关吧，但心肠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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