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禛目光逡巡到瑜伽服下的一件运动文胸上时,看到文胸上圆圆的碗形和橘、蓝、粉的撞色,以及她立体钩织的吊带,碎花蕾丝内裤,
一时竟有些脸热。
本能地,他下意识看向她锁骨,又在反应过来的一瞬及时遏住目光,下颌在一瞬间紧绷。
与此同时,孟昭然也看到自己挂在临时衣架上的私密衣物。
它们就像旗帜一样惹人眼球,她“唰”地一下脸颊绯红。
怎么这么私密的衣物,都能被他看到?
情急之下,她手掐在他胳膊两侧,硬生生将他转过去,让他后脑勺对着房间,嘴里慌不择言:
“非礼勿视,是君子就不可以看。”
她低着头,几乎是贴着他的肩膀在嘟哝,呼出的热气透过T恤,吐气如兰,又香又软。
那热气烘烫着他的脊背,拂得他一阵发痒一阵酥麻。
“”
眼前已经完全是走廊空白的墙壁了,周禛喉结克制地吞咽了下。
他真想说,他不是君子。
他知道她脸一定红透了,连抓住他手臂的手都掐得那么紧。
这一刻,他真想转头,看一看她脸上娇若桃李的羞意。
随后,周禛就被锁在了她宿舍门外——“砰”地一声过后,他听到锁芯转了两圈,防盗上锁的声音。
他摸着鼻子苦笑了下。
她防他防得跟什么似的,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夫妻关系,他们完全有理由非常正当地做。爱。
不知怎的,他脑海中微妙地滑过这个词。
只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不过他愿意等。
随后,他给孟昭然发了条消息,告诉她他去他的休息室里拿滑轮鞋,让她在电梯口等着她。
在电梯口汇合后,周禛带着她从18楼下到17楼。
原本她还纳闷,他们要去哪里找轮滑场地?
以周禛的名气,她要是敢和他在马路牙子上滑轮滑,第二天就得被Z光喷死。
等出了电梯,穿过走廊,一个室内轮滑场出现在她面前。
她才知道,原来他们的工作室楼下竟然有个轮滑场,地上的橡胶颜色鲜艳分明,显然是新铺不久。
她还在打量场地时,周禛已经走到入口处的长凳旁,朝她勾了下手指,
“过来,换你的轮滑鞋。”
孟昭然定睛一看,他手里拎着两个袋子,竟然周到地帮她把轮滑鞋都准备好了。
他将一只鞋袋递给她,孟昭然接过,拉开系绳。
当一双崭新的、天空蓝撞樱花粉的女式轮滑鞋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脑中好似有一道闪电劈过,轰然作响。
那段她半个小时前怎么也想不起来的记忆,终于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
这段记忆依旧和周禛有关,他们当时都还是PE里的练习生。
当时正是她和他走得最近、还没被PE高层“棒打鸳鸯”的时候。
那年开春,轮滑在练习生里很风靡,女孩们会将舞鞋脱掉换成轮滑鞋,在走廊里当“地板飞人”,在同伴“要死啦要死啦”的叫骂声里,从走廊这头“呼”地一下窜到另一头,乌发在脑后飞扬。
孟昭然是这群人里赶时髦比较晚的那个。
当时她在埋头练习最受欢迎、也最难的舞曲《Elet》,等她成功掌握抖肩舞的诀窍时,轮滑的风气已经过去一阵了。
当周禛在kkotlk发消息来问她,周末要不要去看漫威电影,她断然拒绝,表示她想学轮滑。
和以往一样,她提出的要求,周禛总是毫不犹豫地答应,并且思考可行性。
很快,他就租好了轮滑场地,还发消息问她「想要什么颜色的轮滑鞋。」
收到这条消息时,孟昭然正和林菲儿一起坐在公司楼下的小花园里吃紫菜包饭。
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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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里栽了一株垂丝樱,柔软低垂的枝条上,粉色樱花灿漫,若脂若霞,烈烈若云。
当时她看着他发的消息,有心想看看他能上心到什么地步,就举起iPhone随便拍了张照片过去给他。
照片里,粉色花海映衬着碧蓝如洗的天空。
林菲儿当时还探头过来看她回的消息,并调侃她“你呀,怎么不明说你想要什么颜色的轮滑鞋?女孩子的心,真是跟海底针似的,让他难捞了。”
17岁的孟昭然高傲得像小天鹅,语气骄纵:“我也不知道我要什么颜色,我可以不说,但他要找到一双让我满意的轮滑鞋。”
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儿,她就是被宠着长大的。
一年一度的生日,爹地妈咪和两个哥哥都会送礼物给她,她从来不对他们说要什么礼物,但如果他们的礼物没送到她的心尖上,她会将礼物扔到一边。
周禛果真找到了。
在那个周末到来之前,他拍照片给她看,崭新的轮滑鞋,色调很清新,樱花粉撞天空蓝的颜色,让她少女心爆棚。
只看一眼,她就喜欢上了这双鞋子,并且由衷地希望周中快过去,周末快到来,她要去学轮滑。
不过,还没等到周五,就有人将她和周禛在711共同吃一份关东煮的瞬间拍下来,匿名发给高层。
当时负责管理A班的金老师是个公正又严苛的女性,对于孟昭然的“早恋”行为非常痛心疾首,当即将孟昭然从A班下调到F班。
无法出道的阴影再度笼罩在她心头。
在不确定的未来面前,顶着巨大压力,她选择了疏远他
想一想,这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
六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但是这双鞋,竟然还留在周禛那儿。
从南韩到北城,跨越了国家,谁能想到周禛的行李箱里会装着这双又占位置、又笨重的轮滑鞋呢?
“这双鞋,是当时的那双?”
她明明知道很有可能就是,但还是忍不住要开口问。
“嗯。”
她抬眸,撞进周禛的眼神里。
眼前26岁的周禛正静静看着她。
6年里发生了太多事,他从练习生一跃成为这个时代的巨星。
见过的人、经历的事都改变了
他,将他雕琢得更为成熟硬朗,凌厉紧绷,眼底也多了看惯人情世故的厌倦、浸淫于名利场的冷淡漠然。
如今,他看向她的眼神也变了吗?
孟昭然恍惚了。
她是多喜欢清潭洞时期他看向她时的目光啊,单纯的,清朗赤诚,明亮坚定,
总让她想起博尔赫斯的小诗《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我给你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时光总能改变很多东西。
就像她变了,不再天真地以为自己是世界中心,不再相信世事黑白分明。
不管怎么样,她欠了周禛一个道歉,因为当时是她单方面疏远他的。
而且,在冲动之下,她还对他说了很过分的话,过分到她现在都不愿意回想,而她永远记得周禛听到那些话的神情。
骄傲如他,也会被她残忍的话语击碎,眼神里满是溃败。
想到这里,孟昭然收回漫漶的思绪,伸手轻抚着轮滑鞋光滑的皮质。
她低声:“之前在清潭洞,我没有和你出去滑轮滑,还说了一些过分的话。我该和你说”
几乎在一瞬之间,周禛就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事,也明白她要道歉。
迅速若猎豹,他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将“对不起”说出口。
“”孟昭然怔住,双眸微微睁大。
他捂在她唇上的手掌干燥宽大,将她下半张脸都笼住了,粗糙指腹触到她下颌线,幽幽馨香喷薄他手掌。
“别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周禛低声且迅速地说,“是我当时没有保护好你。”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让她承受了这么多,让她被高层威胁,差点儿被清退出局。
而他当时能做什么呢?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干预不了公司那强大的意志机器。
他以为靠近她,就能陪着她,温暖到她,不曾想差点给她带来了灭顶之灾。
所以现在,凡是涉及到她的,他都要三思再三思,慎重又慎重。
“别说啦其实也不关你的事,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错。”
孟昭然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从她嘴唇上拿下。
回想起来,因为这一段被“棒打鸳鸯”的不算恋爱的“早恋”,她对他有过怨怼,生气,埋怨,纠结,愧疚,歉意。
这些情感纠缠在一起,像一道阴影,又像一道横在他们之间的隔膜。
但这层隔膜,终于在今天的相互道歉里,全然地消融。
他们连道歉都是双向奔赴。
从今往后,是每个崭新开始的瞬间吗?
周禛低头看着他们的手,她手指还抓着他的手腕。
在他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她手掌小小的,白白的,好像他能用手掌全然地包住她。
孟昭然察觉到他的视线,大囧,快快地将手抽回来,赶紧顾左右而言他:
“那恰好了,我还一直没有学轮滑,今天就补上吧。”
“好。”
许是因为回忆,今晚的气氛不大自然,两人沉默地坐在凳子上,齐刷刷地换轮滑鞋。
周禛比她先换好。
他人本来就高,这下穿上轮滑鞋,更如一棵挺拔至极的树。
黑镶银的轮滑鞋稳稳套在他脚上,他双手还插在运动裤口袋里,像耍帅似的。
孟昭然扫他一眼,暗暗腹诽,手都不从口袋里拿出来,待会摔跤了都来不及用手撑地板。
然而周禛是不大可能摔跤的,他将后轮卡在一起,轮子全然在他的控制范围内,重心极稳。
他视线扫过她的脚,一截伶仃漂亮的脚脖子,底下五个脚趾头被包裹在棉袜里,让人有种想要一窥全貌的冲动。
这轮滑鞋仿佛是给她定制的一般,大小合适,足底的海绵紧紧贴着足弓。
好容易换上全新的轮滑鞋,周禛把膝盖、手肘和头盔护具递给她。
“我应该用不着。”孟昭然一边嘀咕一边接过,她对自己的四肢协调能力还是有信心的。
“还是戴着,摔跤痛了就不好玩了。”
他语气不容置疑,“把手递给我。”
孟昭然将手递过去,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脚下摇摇晃晃,学着周禛,将脚后跟凑成一个v字。
她的手被周禛握着,他掌心宽大,恰好能够将她的纤纤玉指全然地包裹住,抓握着她的手有些用力,挤得她指尖都发痛,发麻。
她有些不习惯肢体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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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禛神色坦然,她便也告诉自己,只是练习轮滑而已。
周禛低声说了些轮滑的诀窍,怎么T刹,怎么踏步,身体重心怎么放,她听着,记在心里。
“记着,你要是摔跤,记得往前摔,摔跤方向和重心保持一致。”
孟昭然微微仰头看着他。
穿上轮滑鞋后,她又恢复了和他15厘米的身高差。
孟昭然:“往前摔,难道不会摔到你身上?”
后知后觉地,她发觉这句话很像在调情。
偌大的橡胶场地,只有他们两个人,头顶射灯射出的光晕迷离,将周禛俊挺的脸部轮廓照得纤毫必现。
他耸了耸肩膀,笑得很无所谓。“好,那你就尽管摔到我这里。”
这一句话,她以为是调情,却被他接得很正经。
身体协调能力摆在那,她学轮滑学得快极了,不一会儿就可以轻轻蹬着橡胶场地,双脚交替着向前。
滑冰场成了她的舞台。
她有种飘然若飞感,喜悦化成了清风,从她身前穿至身后。
眼前景物在瞬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泰坦尼克号》里,Rose被Jck带到船头,张开双臂,晚风拂起长发时,Rose会说“Imflying”,因为她现在也是这种乘风要飞的感觉。
这一天,所有的不快和阴霾,非议,林菲儿带来的悲痛,都因为这场淋漓尽致的轮滑被甩到脑后。
试探性地,她学着芭蕾舞女的样子,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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