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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时,苏瑾怡已立在陈尚书府朱漆门前。
她袖中密信被体温焐得发潮,指腹反复碾过封蜡凸起的纹路——那是冷无痕咽气前用最后力气塞给她的,此刻倒像块烧红的炭,隔着两层绢帕仍烙得腕骨生疼。
门房刚推开半扇门,她已跨步进去。
廊下海棠开得正好,粉白花瓣落在青石板上,被她的皂靴碾出浅红水痕。
陈尚书正站在厅前浇兰,青瓷壶嘴垂着细流,听见脚步声抬头时,壶底"当啷"磕在石墩上。
"苏姑娘。"他鬓角沾着水珠,目光扫过她怀中鼓起的信囊,喉结动了动,"可是为那事?"
苏瑾怡解下信囊的手在抖。
密信展开时,陈尚书的指甲深深掐进檀木案几,指节泛出青白。
墨迹未干的"萧鸣系大昭遗孤"几个字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他盯着看了足有半柱香,突然抓起信往烛火上送。
"尚书大人!"苏瑾怡扑过去按住他手腕,"这是证据......"
"证据?"陈尚书松开手,信纸边缘已焦成卷儿,"你可知这信若流传出去,永宁国的天要塌半边?"他转身时腰间玉佩撞出脆响,"萧二皇子这三年做了什么?
查黑莲教窝点十七处,破了江南三十条人命的悬案,连陛下都夸他'心在民间'。"他突然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发疼,"可大昭遗孤这顶帽子,能让他十年清誉变成逆贼的刀。"
苏瑾怡望着他眼底的血丝,想起昨夜萧鸣说"去看百姓的粥锅"时,眼尾那道极淡的疤——是三年前替她挡毒镖留下的。
可密信上的字仍像根针,扎得她太阳穴突突跳:"那...该如何?"
"先查这信的来路。"陈尚书从袖中摸出个青瓷瓶,倒出两粒安神丸推给她,"冷无痕是沈知县的人,沈知县背后是谁?"他指节叩了叩焦黑的信角,"别急着信,也别急着不信。"
苏瑾怡攥着药丸出府时,晨雾已散。
她望着街角茶棚里两个交头接耳的茶客——其中一个正是沈知县的管家,正往人手里塞银钱。
心下突然一紧:冷无痕死了,沈知县断不会坐以待毙。
果然,未时三刻,府衙门房捧着个檀木匣来报:"沈知县差人送的,说是前日出事的染坊账册。"
苏瑾怡掀开匣盖,最上面压着张血书。"苏仵作通敌卖国"七个字刺得她瞳孔骤缩,血渍还未干透,混着墨汁在宣纸上晕成狰狞的花。
她反手将匣子摔在地上,账册"哗啦"散了一地,最底下露出半枚铜印——正是冷无痕随身的黑莲教标记。
"好个沈知县。"她弯腰捡起铜印,指甲掐进掌心,"借冷无痕的死做文章,倒把脏水全泼我身上了。"
她翻出压箱底的旧卷宗,里面贴着这些年查案的记录:沈知县私吞赈灾粮的账本复印件,他与黑莲教分坛主的密会画像,甚至还有去年冬天他往冷无痕茶盏里投毒的目击证词。
烛火在她眼底跳动,她突然抓起笔在纸上疾书,写完重重吹了吹墨迹:"孙先生,明日早朝,劳烦您带清流派的人来。"
亥时,萧鸣踩着满地月光进来时,她正往袖中塞最后一份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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