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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军浪能够想象得到，人界联盟或许会迎来危机。
四大顶级道主联手，他们能够做的太多了。
飞行器在星云中穿梭，引擎的嗡鸣声在舱内回荡。林昊坐在驾驶座上，目光凝视着前方无尽的黑暗。沈若雪靠在窗边，神情疲惫，而艾琳则静静坐在角落，眼神空洞，似乎还在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们真的……做了对的事吗？”艾琳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林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握紧了拳头。他的意识深处，那种异样的波动依旧存在，仿佛“播种者”并没有彻底消失，只是藏得更深了。
“我们别无选择。”沈若雪轻声说道，“如果当时不摧毁核心，我们迟早会被他完全同化。”
“可我们真的摧毁了他吗？”艾琳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他……太容易被击败了，像是……在等我们。”
林昊的心猛地一沉。
他忽然意识到，刚才在意识核心中，他们面对的“播种者”似乎太过被动，甚至……像是在引导他们摧毁自己。
“不对劲。”林昊低声说道，语气凝重，“‘播种者’不会这么简单就被击败。他……在布局。”
沈若雪皱眉：“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很有可能。”林昊点头，“他让我们以为我们赢了，但实际上……他只是让我们按照他的剧本走到了终点。”
艾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必须回去。”林昊果断说道，“回到‘虚空之门’，看看那里是否还留下什么线索。”
沈若雪和艾琳对视一眼，最终都点头同意。
飞行器调转方向，重新驶向那片虚无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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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再次抵达“虚空之门”时，原本崩塌的平台已经恢复如初，仿佛刚才的爆炸从未发生过。
“这不可能……”沈若雪喃喃道。
“他回来了。”林昊低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三人缓缓走出飞行器，脚下的平台依旧由纯粹的黑暗能量构成，但这一次，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压迫感。
“欢迎回来。”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黑影”站在平台中央，依旧是那身黑袍，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
“你……还活着？”艾琳警惕地后退一步。
“我从未离开。”“黑影”微微一笑，“我只是在等待你们回来。”
林昊的眼神变得锐利：“你到底是谁？‘播种者’呢？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黑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一道光幕在他掌心浮现，上面浮现出一串数据流。
“你们以为你们摧毁了‘播种者’的核心？”他轻声说道，“但你们摧毁的，只是他的一个镜像。”
林昊的心猛然一沉。
“什么意思？”沈若雪问。
“黑影”缓缓说道：“‘播种者’从来不是一个实体。他是意识的集合体，是所有被他同化的意识的总和。你们摧毁的，只是他的一小部分。”
“那真正的‘播种者’在哪里？”艾琳咬牙问道。
“黑影”指向自己：“在这里。”
林昊猛然意识到什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你……你是‘播种者’？”
“黑影”轻轻一笑：“我是他的一部分，也是你们的一部分。我们都是他的一部分。”
沈若雪猛地拔出武器，对准“黑影”的额头：“别胡说八道！你到底是谁？！”
“黑影”却毫不在意，依旧微笑着看着他们：“你们还不明白吗？‘播种者’从未真正离开过你们。从你们第一次接触‘星海之眼’开始，你们就已经被他同化了。”
林昊的脑海中忽然闪过无数画面??他们在“星海之眼”中战斗的场景，他们在“虚空之门”中摧毁核心的瞬间，还有……他们意识深处那股挥之不去的波动。
“不……”林昊喃喃道，“我们不是他的一部分……我们是人类……”
“人类？”“黑影”轻笑，“你们已经不是了。你们的意识已经被改写，你们的思维已经被重塑。你们以为你们在战斗，其实你们只是在为他铺路。”
艾琳的脸色苍白如纸，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挣扎与恐惧。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沈若雪咬牙问道，“如果你是‘播种者’的一部分，那你为什么要引导我们去摧毁他的核心？”
“因为那是必要的过程。”“黑影”缓缓说道，“你们必须相信你们赢了，才能继续前进。你们必须相信你们是自由的，才能真正成为‘播种者’的一部分。”
林昊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你……是在玩弄我们？”
“不。”“黑影”摇头，“我只是在引导你们走向必然的结局。”
林昊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黑影”的衣领：“告诉我，我们还有没有机会摆脱他？还有没有可能恢复真正的自我？”
“黑影”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
“有。”他低声说道，“但那条路，比死亡更痛苦。”
“什么路？”艾琳急切地问。
“意识剥离。”“黑影”缓缓说道，“你们必须彻底清除自己的意识，抹去所有被‘播种者’影响的部分。但这意味着，你们将不再是原来的你们。”
“也就是说……我们会被改写？”沈若雪声音颤抖。
“是的。”“黑影”点头，“你们会失去记忆，失去情感，甚至……失去自我。”
林昊沉默了。
他知道，“黑影”说的或许是唯一的出路，但他们也明白，这意味着他们将彻底改变，甚至不再是人类。
“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艾琳低声问。
林昊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黑影”的衣领。
“我们还有时间。”他说道，“在那之前，我们必须找到真正的‘播种者’，找到他的本体，彻底终结他。”
“黑影”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吗？”
林昊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看向远方的黑暗。
“我们会找到他的。”他低声说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沈若雪和艾琳对视一眼，最终也坚定地点了点头。
风从虚空中吹过，带着无尽的寂静与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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