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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敢去指控裴半夏虐待小动物，偷偷的给龙猫喂食喂水后又给许深发信息。

    ——哥哥，如果我变成一只龙猫，你能养我吗？

    莫名奇妙的问题，许深回复了一个黑人脸问号表情包。

    她干脆引导他来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把她爱吃的食物一股脑全发了过去，又语气幽默的补充说：“就这些了，但我会吃的很少，不会吃穷你的。”

    许深看完，特意长按了她一开始的那个问题，回复了一个字：“能。”

    就一个字可把何瑶感动坏了，到如今翻到这条聊天记录依然热泪盈眶。

    眼睛哭了，嘴角却在笑。

    裴时焰看着她如此分裂的表情，稍稍偏过头凑近她的手机屏幕。

    何瑶紧张的把手机收进怀里，“抱歉，小裴总，我不是故意说你妹妹坏话的。”

    裴时焰靠向沙发，双腿交叠，双手十指交错，沉声说：“没关系，我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从小就喜欢在其他生命上去体会权利的感受。享受着上位者的操纵感和迁怒感。这种爽点让她不用担心反噬。尤其是面对弱小，她永远没有负罪感，永远可以自圆其说。”

    何瑶并不觉得他这番话是在表述认同感，反而更像在贴切的形容他自己。

    从她进门到现在，他似乎言谈举止平易近人，但他给人的感觉和许深周身散发的温暖安全截然不同。

    他的面具有着不近人情的防御和攻击感。

    他的笑意配上挺直的鼻翼，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惊悚感。

    伴君如伴虎的压迫感让她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何瑶起身想走的时候，何年敲门后抱着猫走进来。

    她摸了摸猫脑袋，马上要送去裴半夏那里了。

    从何年那里接过猫抱在怀里，像抱着婴儿，从她身体里刚刚分娩出的婴儿。

    满眼不舍。

    无可奈何。

    无话可说。

    此刻，她深深的体会到人生最大的失败不是事业没有起色，不是被恋人抛弃，而是自己弱小到连一只猫都保护不了。

    这时，裴时焰发话了，“飞机票定好，尽早启程。Tom可以一起托运过去。”

    听到他改变主意，何瑶一时反应不过来，“真的假的？”

    “Tom不是名贵品种，半夏养的不精心。还是奶猫的时候就被我收养了。我最忌讳别人坐享其成，当然不会由着她的需求。”

    看着何瑶一张娃娃脸挂着难以置信，他一锤定音：“从今以后，你是Tom唯一的主人。切忌玩物丧志。这次进修结束，我希望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你。”

    何瑶抱着猫点头如捣蒜，然后拉开门飞快地跑下了楼梯。

    何年看到妹妹安然无恙的离开松了一口气，刚关上门就听到裴时焰说：“她变了，区区一张面具的阻隔，她就认不出我来了。”

    何年腹诽，华笙小姐不也认不出你来吗？

    你不应该自豪你伪装的太好了吗？

    “算了。”裴时焰叹息一声，自问自答：“这也是我想要的结果。”

    一开始还觉得这碍事的面具只是个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无效工具。

    其实，面具就是他的灵魂，戴上面具，他才能主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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