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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沉默了许久，迟迟没有回应我。

    我也不着急，眼下，这个方立人是找到江南牧最重要的线索了，我有的是耐心等他答复。

    很快，方立人冷笑一声，说：“就算一切都如你所说的那样，但你觉得，我是更痛恨你还是更痛恨他？至少他给了我一些希望，让当初坠落无神境四品，几乎无异于废人的人，有了一些希望！可你呢？让我更进一步的成了废物！”

    闻言，我与之对视，接着说道：“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可你既然如此痛恨我，那不是更要让我去找到现任江南牧？”

    “否则，我一旦寻不到江南牧，我马上就会离开这昆仑山，江南牧就算有杀死我的实力，也未必能轻易找到我。”

    “可如果我现在知晓了江南牧的位置消息，主动去找了他，说不定，他可以将我杀了呢？”

    其实，我可以看出，这方立人已经有些意动了。

    他的心理是有些问题的。

    当然了，一次从三品坠落到无神境，一次从无神境变成了废人，心理要是能健康才有鬼。

    这种人，肯定是无比偏执之人，对于有可能的陷害，他绝对是耿耿于怀的。

    但或许是因为，面对我这位方才还是仇人死敌的存在，不太好意思低下头与我合作吧，所以其还是嘴硬。

    既然不愿意低头，那么我就给他一个台阶下……

    果然，一切都如我所想。

    面对我给的台阶，这个方立人还是接受的。

    他对着我冷笑一声，说：“好，既然你有自信对付他，那我自然也有自信，他能杀了你！”

    “早这样有自信不就好了吗？身具神魂残念的江南牧，一直藏拙的江南牧，与我而言，或许是比那成为尊者的古岳，更大的敌人对手！”

    我也笑了起来。

    接着，方立人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道：“他的具体位置，我不是很清楚，但前不久他来昆仑山脉寻过我，看起来气息有些不太稳定，说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恢复。”

    说着，方立人的眼神当中，流露出玩味。

    我眉头一动，说：“他受伤了？”

    “应该是小伤，无伤大雅的伤势，现在肯定恢复过来了。”

    方立人则回应。

    我暗自思索了起来。

    江南牧受伤，倒是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不敢出来面对我了。

    可我疑惑的是……

    江南牧因为什么而受伤？

    距离当初我去追杀他，也过了许久，那次，他也没有被我伤的很重，按理说，早就该恢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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