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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着呢。”</br></br> 无意间的一句“姑娘家”，让惜玉心里一阵刺疼，过往的狰狞撕开了一角，露出血粼粼的痛楚。</br></br> 虽然逃开了，但是伤疤好像并未愈合。</br></br> 惜玉没再说话，默默收下了衣裳。</br></br> 走出屋来，她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眯了眼睛。渤泥国没有冬天，不知不觉间又到了腊月，封宾实的祭日也到了。</br></br> “阿兄，我现在过得很好。”</br></br> 。</br></br> 京城，悦和馆。</br></br> 每当夜幕降临，这里成了最热闹的地方，美酒佳肴，佳人在怀。是销金窟，亦是醉生梦死的温柔乡。</br></br> 偌大的包厢里，几个妖娆舞娘正扭着水蛇一样的腰肢，轻衣薄纱勾勒着一身曼妙，直将几个赏舞的男人给勾了魂儿去。</br></br> 一曲作罢，舞娘们袅袅娜娜坐去男人们身旁，操着软腻腻的嗓子劝酒。</br></br> “祁大人怎么沉着一张脸，是我们姐妹们伺候的不好？”花魁往主座男人身上靠了靠，娇细的兰花指捏着白瓷盏，往他嘴边送过去。</br></br> 祁肇眼帘一垂，往身侧扫了眼，对上一双媚惑勾人的眼，那娇软的人儿正往他身上靠。</br></br> “走开！”他厌恶的低吼一声，接着直接起身离开座位。</br></br> 花魁被生生一闪，整个人扑在了坐上，一盏美酒尽数洒出，湿了她单薄的纱衣。也让她当场怔住，不满的看眼离去的男人。</br></br> 祁肇大步离开了悦和馆，到了冰冷无人的后巷中。</br></br> 脸上感觉到点点冰凉，抬头发现是开始落雪了，黑暗中飘舞着白色的轻柔。</br></br> “咳咳咳！”他捂住胸口，一手扶着墙大声咳着。</br></br> 空腹喝了许多的酒，现在体内难受得紧，好像肠子要绞断一般。</br></br> “三年了，”祁肇后背靠上冰冷的墙，仰脸看着夜空，“惜玉，你在哪儿？”</br></br> 黑暗中，他的脸上不再有高傲，桃花眼那样的空洞，嘴里一遍遍叫着一个女子的名字。</br></br> 跟着他的小厮不敢上前，因为今天说起来算是惜玉娘子的祭日，三年前，她在洛州的码头投了江。</br></br> 当年，小侯爷找遍了洛州，后面更是去了红河县，甚至不惜与贺家公子发生冲突……</br></br> 怎么可能找得到呢？惜玉娘子已经死在江里了，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偏就小侯爷不接受，总认为人还活着。</br></br> 直到现在，洛州那边还留着人打听。也有消息送回来，说是人找到了，结果自然不是。三年里，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罢了。</br></br> “大人，回府罢。”小厮壮着胆子上前道。</br></br> 见祁肇没有反应，遂挥挥手示意后面的轿夫，抬轿子过来。</br></br> 昏昏沉沉间，祁肇回到侯府。</br></br> 他的一身酒气，自然换来了宁周候的一顿臭骂，大雪天罚他在院子里跪着，即便侯夫人如何求情都不行。</br></br> 祁肇跪在雪中，双膝被雪水浸透，冰凉刺骨，他在想，是否当日惜玉跌进洛江的时候，也是这般冷，亦或更甚？</br></br> 身旁的母亲哭哭啼啼的，让他好不心烦。</br></br> “我不娶妻，娘别说了。”</br></br> 侯夫人一怔，随后直接哭出声来，骂着他的不孝，几欲晕厥过去，好歹被婆子们扶进屋去。</br></br> 宁周候得知后，气冲冲拿着藤鞭出来，狠狠抽打着祁肇，直将他打得浑身伤痕……</br></br> 再醒来的时候，祁肇是在自己的房间，稍稍一动，就会扯动身上的伤口。</br></br> 他从床上下来，面色难看，整个人因为发热而脚步虚浮，白色的中衣印出新鲜的血迹，再难看出一丝风流倜傥。</br></br> “咳咳。”祁肇走到墙下，在看到墙上的画时，脸上有了笑意。</br></br> 画轴平展的挂着，上面绘着一个俏丽的美人，简单的衣裳，乌黑的头发只挽了个发辫，身后背着一个竹筐，巧笑嫣然。</br></br> 看着，竟是真人大小。</br></br> “惜玉。”祁肇唤着这个名字，手指伸过去描着画中人的眉眼，神情柔和，“回来好不好？我很想你。”</br></br> 下一瞬，他皱了眉，因为自己手指的伤口，抹花了画中人的脸。</br></br> “我帮你擦擦。”他掏出帕子，小心翼翼的为话中女子擦拭。</br></br> 他像抱着真人那样抱着画，而画中人手中含着笑看他，就像他是她最深爱的人。</br></br> 宁周候进屋时，正好看到这一幕，气得火冒三丈。大步上前来，一把从祁肇怀里扯过画来。</br></br> 嗤的一声，画卷撕为两半，美人的脸在宁周候手里变了形，像是在哭泣。</br></br> “把她还给我！”</br></br> 祁肇双目圆瞪，身形摇摇欲坠，双膝一落跪去地上，“父亲……”</br></br> 见此，宁周候更加气，指着地上的儿子：“混账东西，你着魔了罢！”</br></br> 说着，手里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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