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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安排呢”。快正午一点钟了,他以为人家还在开会,结果他老婆子去机关食堂一瞅,桌子上早就是觥筹交错后的残糕剩汤,一片杯盘狼藉了。人家新来的贯胖子,只是给他礼貌性质的安慰一下,说说而已,他却拿起个棒锥当成了针,老婆子会来指指点点地给他一说,他坐在位置上,憨了半天,豆大的几颗眼泪珠子落在豆花稀饭碗里,溅起汤水花。从位置上退下来了,他还是不习惯,没有办法再组织人员开会,由他讲话了。他闲不住,更是遭不住了,他就将几个儿子几个媳妇弄起开家庭会,学习报纸上的文章。讲几句,是他的习惯呢,一讲起来他就来了精神样,脖子脑壳直是往上冒,嘴皮子就像是翻链架样,一点也没有病痛的样子了。这不,他又在家庭会上开讲了,讲着讲着,他看了看是哪些还在听自己讲,哦豁,就是婆娘媳妇娃儿了,有的在打瞌睡,有的在做针线活,他一愣,又三行鼻汁两行泪挂起了,说:“算他妈了,还讲啥呢,日落西山还见面,水流东海不复回呢”。
没有徐有权的帮助的杨福来,就像在荒地上的一颗枯苗,没有人光顾,没有人搭理,没有肥沃的土地滋养,没有明媚的阳光沐浴,没有如油雨露的爱抚,等待他的命运将会如之何。
杨福来被安排在区上分管组织、政法的副区长姚朋之下边做秘书。这姚朋之,短小精干,大家背后都叫他姚蓬子。可是杨福来却长得牛高马大。他知道区长才是区长,自己是自己,自己是什么,自己什么也不是,不是官,是个人,有时还不是个人,有时是算个人,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跟着姚区长,有说你是狐假虎威的,有说你是狗仗人势的,有说你为虎作伥的,有说你狼狈为奸的,反正就是说你活在个动物世界,不是人了。这个,他杨福来还是要讲政治,懂规矩。他随时有意识地低一下头,但是低下的头随时又本能的仰望着星空,他想这狗日的按住牛脑壳喝水总不是个事呢。他随时有意识的闪身姚区长身后,但是随时又本能的紧跟在旁边,甚至有时走在人前抢上了风头。姚朋之才调来任职不久,下边的人对他不甚熟悉,每每下乡,下边那些人,一接到首长来调研马上就到的电话,就照例出门迎接来了,有时还是举着旗旗,吆喝口号,欢迎,欢迎。杨福来时不时忘记了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的职责仅仅是开路,来接客的丘二也不知道谁是新来的区首长,有时就抢先上来直是跟杨福来紧紧握手,还半天不松手呢,说:“欢迎领导们视察调研,大家鼓掌,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反而把那姚朋子当秘书,礼貌性质的招呼一下,也请座,也请喝喝茶水。杨福来也就说:“大家好,大家辛苦了”,他享受着呢,却忘记了在第一时间尽快的将区首长姚朋子隆重推出。有几次,迎驾的人都快要把杨福来裹挟在前边先走了,那姚朋子好像是秘书就在后边跟着。有时对在考察调研中发现的什么问题,姚朋子还没有说什么,杨福来说出来了,对下边的请示,姚朋子还没有表态,杨福来就表态了。好像区首长与他的秘书的意见都是意见,都是指示。有两次,气得姚朋子几乎都要说,我才是区首长呢,但是又话都到了喉咙口又咽回去了。直到姚朋之坐在会场上的座位牌下,迎接的人们才才慌起来了,吓得脸都绿了,这下终于知道谁是区首长了,谁是秘书丘二了,他们才觉得秘书小样杨福来喧宾夺主了,也太不懂事了,大家都是瓷瓦子揩屁股,一大险了,百密一疏了,连领导是谁都没有搞清楚了。都知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因果关系是最强劲的运动规律呢。人在江湖,即使是老江湖,也总会为自己的些许不当行为付出代价的了。后来一些干部的帽子无缘无故的掉了,上访到姚朋子那里,都还犹抱琵琶半遮面,还羞答答地说:“这个首长呢,不方的地方方一下,不圆的地方圆一下”。心里想的却是,也是哦,我们遇到鬼了哦。当初逑把眼睛日瞎了哦,毛里没有看出逑来哦,逑毛没有一根是伸展的哦,现在轮到把我们一棍子打死哦,都泥巴里边用针挑人了哦,恐怕还是要说个子曰才成哦,姚朋子手两摆,说:“是工作需要嘛,鸡肚子哪里知道鸭肚子的事,那是哪里哪里的事了”,几爷子虽然没有吃闭门羹,但却是鼻子碰了一鼻子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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