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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君还没有起来吗？”
“诶，嗯，起来了。”小森纯如梦初醒，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什么。
红着脸，转身走向餐桌。
她的心情很复杂。
一边替鬼龙院感到高兴，一边又有点失落，澹澹的，像是雨后清晨的雾气。
小森纯只需要摇一摇头就能驱散失落，她脸上露出笑容，中午该煮红豆饭了。
“小森？”神凪凛挠头，总觉得这位有些不对劲啊，鬼龙院也不在房间，莫非自己身中某个魔物的能力，一直没有醒。
战斗还在继续？
神凪凛的脑洞大开。
嘎，卧室的门发出一点轻响，鬼龙院美牙大步流星迈出，黑发乱糟糟的，没有梳理整齐。
身穿浅绿色的连衣裙，面色红润，似乎用什么食物滋补过。
步伐也是雄赳赳气昂昂。
这是做梦吧……神凪凛早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突然，如此快。
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手背在后面，悄悄拧一拧。
好疼。
真实的痛感提醒她，这不是梦，也不是魔物能力制造的幻觉。
“神凪，我终于成为货真价实的大姐姐！”
鬼龙院美牙得意洋洋地炫耀。
“嗯，恭喜。”神凪凛吐出这句话，肉体和精神在这一刻呈现出分割状态。
她的身体、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灵魂就像飘出体外，沉浸在没有悲伤、没有喜悦的麻痹。
冷漠地注视外界。
看着白石从卧室房间踏出的那一刻。
嘎嘎，麻痹的灵魂像是要碎裂，身体、表情还是没有变化。
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恭喜你们，白石君、鬼龙院。”
“嗯，吃饭吧。”白石摸了摸鼻子，心很虚，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勇敢的一步迈得貌似有点大。
鬼龙院美牙眨了眨眼，觉得神凪的态度不对劲。
小森纯连忙在餐桌那边大喊，“再不吃饭，早餐就要凉了。”
……
今天早餐的气氛说不出的怪，看起来一切如常，又处处透着一股不平静的暗流。
白石心里开始琢磨，等下前往别的地下城，制造三人分开的场面，单独和神凪谈一谈。
这个问题不能继续拖着不解决。
可该如何谈呢？总不能上去就说，其实我也是爱你的……
白石一口口吃着粥，又悄悄瞥一眼她们。
正想着该如何解决问题，他察觉有人靠近，连忙喝光粥道：“乔治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应该是开会商量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先吃。”
叮铃，门铃声响起。
白石一个闪身出现在门口，没有给乔治说话的机会，上手就是推着往外，“我知道，你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又要开会？
没问题。”
他只想给自己多争取思考的时间。
“呃……”乔治眼眸闪过一抹疑惑，这位不是最讨厌开会吗？
想归想，身体乖乖配合，他找白石是商量萨斯基亚遗体的处理问题。
三千亿是理想价格，能不能谈成，还是需要白石的答复。
既然这位要开会，那就开会决定吧。
……
随着白石离开，餐桌陷入短暂的寂静。
鬼龙院美牙放下快子，一脸严肃道：“关于我昨晚偷偷爬上白石君床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我没有意见。”
神凪凛耸了耸肩，表现出轻松的模样。
小森纯酒红色眼眸在两人之间扫视，连她都觉得，神凪这句话有点假。
冬，鬼龙院美牙一拳砸在桌面，气鼓鼓道：“那你为什么总要摆出假笑的表情？”
“我没有。”
“胡说，你分明就有！”
鬼龙院美牙能分辨神凪有没有说谎，瞪眼道：“先前我们都说好了，为什么现在你要发脾气？”
“都说我没有发脾气！”
神凪凛恼怒地回答，飘在空中的灵魂像是在这一刻回到躯体。
“你这句话就是证明你在发脾气！”
“你什么都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懂？”鬼龙院美牙吼完，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
“即便说出来，以你的脑子也无法理解。”
神凪凛说到这里，心里的火气全泄了，转为一股拧巴的纠结，连她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
又怎么可能奢望别人明白呢？
鬼龙院美牙愤怒地站起身，“别把人当做笨蛋啊！”
“抱歉，给我一点时间适应。”
神凪凛服软，揉了揉太阳穴，对饭菜失去胃口，起身走向卧室。
想要一个人静静，将乱掉的心绪重新理顺。
她相信自己能够做到。
鬼龙院美牙看着她返回卧室，不解道：“我都说过，她喜欢的话，可以大胆追求白石君，为什么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态度？”
“神凪的自尊心很强，她大概在纠结，到底该不该做出那个决定。”
小森纯不再沉默，轻声回答她的问题。
假如鬼龙院的态度坚决一点，或许神凪就不会苦恼，可以果断选择将所有事情都切开。
偏偏鬼龙院采取默许的态度，让神凪陷入纠结，在同意、否定两个选择之间，左右摇摆。
“大小姐就是心眼多。”
鬼龙院美牙挠头，决定不管那些，神凪不吃，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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