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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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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陶南风的美丽中带着一丝脆弱,有别于平时的冷清、高傲,这让他爱念陡升。

    陶南风哑着声音说:“我爸小时候读私塾,书法是基本功。”陶守信教授那一手簪花小楷,业内哪个不夸?即使是钢笔字依然能看得出底蕴。

    这声音……仿佛有桃花花瓣飘落枝头,轻轻沾在鼻尖。乔亚东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托着一方手帕一动不敢动。

    陈志路从邮局大厅走出来,重重一拍他肩膀,对陶南风挤了挤眼睛:“你现在高兴了吧?快看看你爸写了什么。”

    被陈志路一拍,乔亚东终于回过神来,面颊微红,没话找话:“啊,对。秀峰山农场的信件不少,听老李说光是知青点就攒了一百多封,我再去找找看看有没有我的信和包裹单。我,我的信还没寄,现在就寄。”老李是负责他们那一片的邮递员,年纪三十多岁,工作勤勉、任劳任怨。

    陈志路这才注意到乔亚东状态不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抬手又捶了他胸口一记:“乔班长你在搞什么鬼?语无伦次的。”

    天气冷大家穿得多,捶一下胸口并不痛,可却足以让乔亚东恢复正常。他顺势后退半步,咳嗽一声:“我,我进去了。”说罢,呆头呆脑地进了邮政大厅。

    陈志路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他向来心大,甩甩头将疑惑丢开,对陶南风说:“外面有风,你进大厅看信吧。走,我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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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下山的路上听说陶南风母亲早逝、父亲另娶,向来得父母宠爱长大的陈志路便深深地同情起她来。因为是家中最小的儿子,陈志路一直想享受一下当人大哥的感觉,眼见得冷冷清清的陶南风竟然有一个可怜的身世,他便决定认认真真当一回哥哥。

    陈志路个子虽然不高,但体格壮实,护着陶南风走进邮政大厅,在角落找到一张木条椅,硬是从一对恋人中间挤出一个位置,安排她坐下。

    “你就安心在这里看信,不着急。我们还要去帮老李清点信件、包裹单、汇款单,郭妞说要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够等。”

    七十年代长途电话金贵得很,郭妞是郭俊智的外号,因为长相清秀、说话细声细气而得名。郭俊智家里条件好,父亲是文化局领导,单位装了电话可以联系。

    镇邮局只有两个电话间,打长途电话先得在柜台领号,再等着叫号,按分钟计费,再长话短说打一个电话也得几块钱,一般人哪里舍得打电话。

    陶南风手里紧紧捏着信封,贴在胸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离开江城的时候父亲参与杭城大桥封闭设计,根本不知道自己代替陶悠上山下乡。来农场这么久,自己每一封信都如石沉大海,不知道家里情况如何。

    知道自己到农场当知青,父亲会不会心疼?

    发现陶悠摔断锁骨,父亲会不会怀疑?

    这么久没有音讯父亲会不会生气?

    所有的疑惑,这一封信都将得到解答。

    细心地撕开封口,陶南风慢慢将信纸抽出,缓缓在眼前展开。

    “南风吾儿,见字如晤。”

    仅只开篇这八个字,陶南风的泪意再一次涌上来。

    陶南风有一个幸福的童年。父母都是老一辈大学生,幼承庭训、性格温和。陶守信与徐喜琴自小订亲,一起求学、忙事业,一直到二十七、八岁才生下陶南风。因为得来不易,父母对她很是娇宠,轻言和语,极少批评。

    七岁时母亲意外去世,父亲不肯再娶,对年幼失亲的陶南风更是捧在手心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是他不擅家务,照顾孩子也有些粗糙,陶南风体弱多病让他头痛不已。

    陶南风十岁时正是1966年,运动开始。

    陶守信家在农村,成分是中农还好;可陶南风的母亲徐喜琴是地主出身,成为被批.斗的对象。虽然人死了,但陶守信一日不再娶便与之有牵连。因为成分问题领导反复上门做工作,父亲这才在组织介绍下认识贫农出身的工人冯春娥,两人顺利结婚。

    虽然感情不深,但冯春娥打理家务是一把好手,陶守信看她对陶南风细致温柔,渐渐放心,将重心转移到工作中。

    “因种种变故,杭城大桥封闭设计持续三个月,日前返家才得知你去了秀峰山农场、陶悠伤好后在校图书馆工作。此事是我失职,抱歉。”

    看到这里,陶南风变得平静下来。难怪这么久没有联系,原来是父亲一直在工作,没办法对外联系。

    “事已至此,无法更改。你好好照顾自己,努力融入农场工作,我会留意返城政策,若有机会便回家,读书也好、待业也罢,总好过路遥地远、孤苦无依。

    前面你寄来的信我已经从你继母那里要到,陶悠摔伤她擅自做主让你顶替、又将消息隐瞒私藏你信件,种种行径令我十分恼怒。若你母亲仍在……”

    陶南风能够想象到父亲写到这一句话时一定哽咽难言、无法下笔。他俩青梅竹马、一起求学、一起出国,感情甚笃。现在阴阳相隔,父亲虽然再婚却依然难忘过去。

    父亲对继母的恼怒、对母亲的怀念迅速抚平陶南风心中的苦痛。

    “看到你说带领知青盖房子,吾心甚慰。知识就是力量,你能应用自己学过的建筑知识,在高海拔山区盖起砖瓦房,这是好事。

    不过,山地建筑的形态特征取决于建筑所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茅草房并非一无是处。利用茅草这类轻质材料作屋顶、木材为主体结构材料,施工速度快、节约成本,有其可取之处。

    你也应该明白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的道理,如果不是你们知青团结一心,凭你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成功。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团结同志,戒骄戒躁。”

    陶南风的嘴角渐渐上扬。父亲的夸赞与叮咛仿佛一缕春风拂过心头,令她满足,也令她清醒。

    “修路队工作辛苦,但知道你与队员们相处愉快、能互相帮助、爱护,我放心不少。你第一次离家,要学着做饭、洗衣、收拾屋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随信寄三十斤粮票,望多吃、吃饱、吃好。

    一起寄出的包裹里装有一套茅草房加固图纸、一本你秦为清叔叔编写的《山地建筑施工手册》,望你好好学习,发挥专业优势、改善大家居住条件。

    担心山上寒冷,包裹里还有棉衣、棉裤、毛衣、棉皮鞋、手套,另汇款五十块钱。

    你自小体弱,切记保重身体,劳逸结合、加强锻炼。勿让父亲担忧,万望保重!珍重!”

    合上信纸,斜着抖动信封,从里面掉落几张花花绿绿的全国通用粮票,面额有半斤、一斤、三斤、五斤,总共三十斤。父亲收入不低,但一口气拿出五十块钱、三十斤粮票,必定是省吃俭用攒了很久。

    陶南风吸了一口气,将粮票收好,再展开信纸,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直到每个字都刻在脑中,这才将它折好收进信封,细心装入棉袄内衬的口袋里。

    包裹、汇款单,不知道是不是也到达了邮局。陶南风一边想着一边抬起头,便见到陈志路笑容满面走过来,手里拿着两张单据。

    “有你的包裹和汇款!好家伙,你刚刚还在难过没有收到家里的消息,现在一口气全都有了。”

    乔亚东抱着一个针脚细密的浅色布包裹,站得远远的看着陈志路与陶南风说话,嘴唇紧紧抿着,神情有些恍惚。

    胡焕新走到他跟前,圆圆的眼睛里满是好奇:“乔班长,平时你唯陶南风马首是瞻,怎么现在有了讨好的机会却让给陈志路?”

    乔亚东摇头苦笑道:“就是个包裹单嘛,谁给她不是一样。”十八岁的少年,第一次真切意识到因爱慕而引发的情动,近情情怯,他不敢靠近她。

    陶南风根本没有察觉到乔亚东的情愫,她拿着包裹单、汇款单排队领包裹、领钱,大大的包裹就是父亲沉甸甸的爱。

    五十块钱、三十斤粮票,再加上先前的积蓄,现在的陶南风拥有一笔巨款。她来到柜台索要了一张电报单,在方格上填上二十五个字——

    均已收到,一切安好。大雪封山时无法联系,请勿担心。

    营业员拿到这张电报单,抬头看一眼陶南风:“一个空格一毛四分钱,你这一封电报三块五毛钱,要不要再删掉一些字?”

    旁边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贵!

    陶南风肯定地点点头:“不删,就这。”已经精简到极致,再不能少了。

    等到所有人在邮局的事情都忙完,陈志路与郭俊智对视一眼,豪爽一挥手:“下馆子,吃顿好的。”

    江城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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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窝在山上,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攒下的钱足够这次奢侈一回。于是,大家背的背、扛的扛,一齐往镇上唯一的一家国营饭店而去。

    国营饭店并不大,只有两桌熟客在吃饭。知青们将两张方桌拼在一起,指着墙上的菜单大声道:“同志,先来两份红烧肉、红烧鱼块!”

    服务员懒洋洋地瞟了他们一眼:“有肉票、鱼票吗?”

    所有人同时卡了壳。大家现在有钱、有粮票,可是服务员说的这个……真没有。

    乔亚东问:“我们只有全国粮票和钱,可以吃点什么?”

    服务员抬手指了指用黑色毛笔写在白墙上的菜单:“炒粉条、炕青椒、家常豆腐、攸县香干、大蒜炒笋丝、溜土豆片,还有米饭、素馅包子。”

    刚才还打算大口吃肉的陈志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热菜都上两份,每人二两米饭、两个包子。”

    虽然是素菜,但国营饭店舍得放油,大锅爆炒味道很好,咸香下饭,大家吃得欢乐无比。

    在座的十个知青,陶南风、乔亚东、郭俊智、徐言波四个吃饭斯文,胡焕新、陈志路他们六个却狼吞虎咽、下筷飞快,像抢东西一样。

    一盆笋丝刚端上来就被陈志路几筷子夹得快要见底,郭俊智伸出筷子拦住他,细声细气地说:“你也悠着点儿吧,我们都没得吃了。还吹牛说当陶南风的哥哥,有你这么抢菜吃的哥哥吗?”

    陈志路抬眼看向陶南风,见她眼中满是笑意,整个人仿佛发着光,不好意思地笑着缩回手,放慢了夹菜速度,还不忘拦着其他人:“都慢点吃!赶着投胎吗?”

    接下来,只有服务员端菜上来,陈志路都主动给陶南风夹上两筷子,嘻嘻笑道:“来,陶妹妹,多吃点菜。”

    你一筷子、我一筷子,陶南风的碗里堆得冒了尖。

    最后上桌的包子面香软乎、热气腾腾,馅是笋子、香干、粉丝,还加了芝麻香油,就连陶南风都一口气吃了两个。

    饭饱菜足,再打包带上几十个包子,大家一起到供销社买糖饼、发糕、猫耳朵。

    猫耳朵是当地一种油炸的小零食,面粉加了红糖,一圈一圈极为精致而小巧,形似猫耳,口味脆甜,女孩子都喜欢,陶南风也不例外。

    陈志路与胡焕新买了两瓶当地包谷酒:“天冷,这酒可以暖和身体。”

    乔亚东采买了一些调味料,包括盐、酱油、醋、干椒、八角、桂皮,这些都是为红烧肉提前准备的。

    一通买、买、买之后,看看时间已是下午两点多,大家赶紧踏上返回农场的路。

    回到知青点的陶南风受到室友的热烈欢迎,拿着她带回来的信件、代买的零食,满屋欢声笑语,热闹得像过年一样。

    萧爱云已经退烧从卫生所回来,人虽有些虚弱但精神却很好,坐在床边笑:“陶南风,你家里寄来好多东西,真好呀。”

    陶南风将父亲寄来的包裹打开,里面除了一本书、一卷用油纸封好的图纸外,还有一件长及膝盖的棕色大棉袄、一条宽大的黑色棉裤、一双羊毛内胆的皮靴、一些零碎小东西:毛袜、毛巾、手绢……

    李惠兰羡慕地说:“陶南风,你爸对你真好,一下子寄来这么多好东西。山上冷,这棉袄、棉袄、皮靴镇上都买不到。”

    叶勤快言快语:“我刚听他们说了,你现在这个是后妈,姐姐是后妈带过来的。你那个姐姐让你顶替她上山下乡,真坏!和白雪公主里面的恶毒后妈和姐姐一样坏!”

    萧爱云一直窝在屋里,还没来得及知道这些。听叶勤这一说,她愣了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走过去拉住陶南风的手,又是心疼又有些埋怨:“家里的事怎么一直不告诉我?我们不是好姐妹吗?虽然我现在也没办法做什么,但至少可以听你诉诉苦、帮你骂骂她们出气嘛。”

    “对,像这样的坏后妈、恶姐姐,就应该勇敢和她们做斗争,我们帮你骂死她们!”李惠兰越想越气,坚决维护陶南风。

    李惠兰的父亲是江城市红旗药厂的药剂师,她是家中长女,底下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当知青上山下乡办公室的人找上门的时候,责任心强的她便主动报了名,留下还在读书的弟妹陪伴父母。

    原本李惠兰觉得自己来农场是一种伟大的牺牲,没想到陶南风比她更可怜。想想也知道,如果不是被继母、继姐忽悠,大学教授的女儿怎么会来这个高山农场?

    想到陶南风刚来农场时沉默少言,遇到旁人说什么从来都不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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