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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肓的人。
司机俯身钻进车内踩下油门，立刻将车子停向一旁。
睿睿不明所以，提着棒球棍又跟在黎书身后上车。
车厢内弥漫的气氛古怪又诡异。
睿睿一句话也不敢说快速踩下油门，她小心翼翼的抬头从内视镜内查看副驾的人。
女人面色难看，唇上的口红似乎淡了些，但原本的唇色又比平常的深。
睿睿心里一哽，打着方向盘的手哆嗦一下，没敢搭话。
原本在副驾驶上一动未动的女人片刻后抬手出了两张干净的纸巾。
纸巾附在唇上毫不怜惜的用力擦拭，黎书心中难以言喻的感觉无限放大，将她整个人吞噬。
“
姐……抽屉里有湿纸巾。”
睿睿放缓车速，拉开抽屉。
嘴唇被揉的红肿，黎书又拿了几张湿巾。
直到唇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她才助手。
车载垃圾桶的容量已经被纸巾堆满，睿睿面露难色，一时之间觉得有些棘手。
黎书拿出镜子，看了一眼红肿的唇，心里愈发烦躁。
“书姐，到了。”
“好，这么晚了，开车不安全，你今晚住下。”黎书语速极快，似乎是受了特别大的刺激。
睿睿不敢反驳，从后排拿了包后跟在黎书身后。
黎书推门而进，整栋别墅灯火通明丝毫不像深夜。
沙发上昏昏欲睡的宋晏礼听见动静立刻起身，“回来了，舅舅想等你，我让他先睡了。”
睿睿最后进来将门关上，小声喊了句，“宋哥。”
宋晏礼点头，拿起沙发上的毯子，行云流水的为黎书披上，“入夜外面还有些凉。”
他抽回视线时扫过黎书红肿的唇，眸色顿了顿。
“辛苦了，上楼休息吧。以后不用等我。”黎书声音很轻，如同夜色，“睿睿，你还住之前的房间去休息吧，今天你也辛苦了。”
“宋哥，小傅总说让书姐喝点醒酒汤……”
宋晏礼还未答话，
便被黎书打断，“我没醉，我有些累，上楼先睡了，你们都休息吧。”
客厅只剩下宋晏礼与睿睿两人。
“宋哥，你早点睡，我也休息。”睿睿心底升腾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脚底像抹了油一样。
“睿睿，今天除了合作之外还有见其他人吗？”
宋晏礼偏头，发问。
睿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站在原地有些纠结。
“睿睿，上楼休息。”
二楼传来黎书提醒的声音。
睿睿获救似的指了指二楼，立刻冲回房间。
宋晏礼叹了一口气，将客厅的灯熄灭过后也轻手轻脚的上楼。
黎书躺在浴缸里温水使得每一个毛孔舒张，她缓缓闭上眼睛，结果眼前全是方才的情景。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整个人沉入水中。
窒息感遍布全身，往事一幕幕又再次在眼前重演。
片刻后，黎书快速擦干净头发，回到设计桌旁看着桌上的笔，微微愣神。
她抬手，将所有的笔收制工具盒中。
黎书拿着盒子犹豫，举在垃圾桶上方停顿，一分钟后又收回，拉开抽屉塞了进去。
桌上的画纸洁白如雪，她提笔，却久久没有落下。
思绪完全凌乱，没有任何源头，像剪不清理不乱的线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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