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贵嫔没事闲得来逛碧梅园,自己的计策就成功了!”
随即,恭妃心里又想起了快一年前,自己因为抢了蒋乔的盛宠而不得升妃位的事情——虽说当时认定了德妃为幕后推手,但恭妃心里自然是将蒋乔一块记着的:要不是她狐媚了皇上,怎么叫皇上连来看儿子都是不情不愿的?
如今见蒋乔又坏了自己谋害大皇子的计谋,恭妃自然在心里给蒋乔记上了重重的一笔——等解决完了这件事情,就叫明贵嫔为自己的不长眼付出代价!
蒋乔正在一旁慨叹恭妃的演技虽有进步,但仍有一些生疏的时候,就见茗夏带着在碧梅园的宫人走了出来。
“怎么少了那么多人?玦儿的乳母呢?”德妃眼睛一扫,立刻就发现自己这边少了不少人,至于恭妃的人手,倒是一个不少的模样。
“是呀,叫你们看着小主子们,你们这群贱婢就是这样阳奉阴违的么?”恭妃放下了二皇子,尖着嗓子质问那些宫人。看见宫人们皆是“扑通”一声跪下,不敢言说的模样,恭妃的眼角轻轻扫过被按在地上的小宦官,竖起眉毛栗喝道:“既然一个个这样轻视本宫的命令,那就即刻送去慎刑司尝尝鞭子的滋味如何!”
自然,若是有宫人挨不住去了,和她恭妃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本宫看谁敢动!”德妃敏锐地察觉出恭妃有几分销毁人证的意味,当即对在场众人扬声说道。
一向温和德妃发起火来,看起来比色厉内荏的恭妃要叫人害怕得多了。
许是觉得恭妃言行不当,在皇子们面前直呼“贱婢”等词,加之大皇子需要休息,德妃就叫身边的雨烟先将大皇子给带回去,孟太医亦是随行而去。
恭妃见此,也吩咐人先将二皇子给送了回去,顺便叫人送消息回去,说是回去赶紧叫乳母将药膳给熬起来,免得被人发现什么破绽。毕竟老好人德妃不但生了气,还在意料之外地阻挡了自己的举动,将人全都留了下来。恭妃在心里就有一些惴惴不安——这德妃,不会发现了什么吧?不应该啊,就德妃那个温钝的性格,能发现什么?
恭妃眼珠四处飘忽不定地转着,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到了小宦官的身上:幸好,自己手上捏着小宦官家人的性命,不愁他背叛自己。而且,那个叫芽儿的宫女的也是这样的。至于旁的宫人,只是被吩咐要陪小主子们玩捉迷藏,而没有及时发现此事罢了。虽然可能因此挨上几板子,但得了好几百两的黄金,也该知足了。
就在德妃皱眉准备开口收拾的档口,大皇子去如厕的乳母和回到景福宫拿药膳的那群宫人前后脚回来了,德妃也就弄清楚了为何自己带来的人手忽然少了这么多。
当真是巧,前脚乳母吃坏了肚子离开,后脚乳母信任的芽儿就支使旁的宫人回宫拿还没熬好的药膳。德妃越想,面上的表情就越发冰冷起来。
“皇上现在还没下早朝。”蒋乔往德妃的耳朵里轻声送出了一句话。
德妃就是精神一振:此事疑点重重,单凭自己的人脉,要查得清清楚楚,并且叫对方付出相应的低价,应当是有些困难的。但永宣帝可就不一样了,除非对方是许太后,不然此事必定能水落石出。
侧首看了一眼在想着自己小心思的恭妃,德妃将原本裹挟着怒火的话语给按了下去,转头向恭妃笑道:“方才恭妃说得太过严重了,虽然这群阳奉阴违、差点害得皇子们出事的宫人该死,但要进慎刑司,只有皇上或者太后才可以。”
听闻此言,恭妃就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原来德妃叫停她的举动,是觉得这举动不合礼法呀。还亏得她提心吊胆,愁眉苦脸地想德妃发现了怎么办。
“姐姐说得对,是妹妹我一时生气,忘了这件事情了。”恭妃就笑道:“那姐姐打算怎么办?如今大皇子尚且需要姐姐照顾”恭妃的未尽之意,就是希望德妃将此事交给她来处置了。
“玦儿虽说复发了哮喘之症,但经过孟太医的救治,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德妃重新挂上了温和的笑容:“本宫打算将景福宫的人带回去,等玦儿这次身体全好了,再好好惩罚。而咸福宫的宫人,自然是恭妃你带回去了。”
恭妃心中就是一喜:咸福宫的宫人都是在她手下做事,到时候不放心要处理掉,也就是她一句话的功夫。而德妃优柔寡断地要过段时间再惩罚景福宫的宫人,可不就是给她下手留了时间么?
想到这,恭妃就放轻松了不少,甚至于在心里嘲讽德妃:她从前还十分羡慕德妃得了四妃的位置呢,如今一看,不过是运气好些的笨蛋罢了。
“既然姐姐都这样说了,那妹妹我肯定是要照办的。”恭妃行了一礼,就装作一脸怒火地带着自己的宫人回去了,临走前还不忘睨了一眼蒋乔。
清楚地看到其中蕴含着恶意的蒋乔:很好,原来她打算吃完瓜就撤退,如今是要再深入一些了。毕竟一个合格的吃瓜人,要主动保证瓜的完整性。
德妃望了望恭妃一身轻松离开的背影,对来代替雨烟的霜烟吩咐道:“碧梅亭那儿的没吃完的茶点,你赶紧趁咸福宫的人没过去收拾,将它们都运到景福宫给孟太医瞧瞧。”
这句话自然落入蒋乔的耳朵之中,当下就皱眉疑惑道:听德妃的吩咐,是怀疑恭妃在茶点上做了手脚。但看恭妃的反应,是完全没提到茶点的有关事项的——是恭妃忘了这一点,还是德妃多心了?
或者说,在恭妃和德妃之外,有人另插了一脚?
想到这里,蒋乔的脑海中莫名浮现起了娴修媛是身影。
这一次,娴修媛有在背后推波助澜么?
蒋乔正在迅速思考着,就听见德妃语气温和地和自己告别:“明贵嫔,我就先离开了,今天真是多谢明贵嫔了。”
“德妃言重了。”蒋乔也是微笑目送德妃坐上轿辇,带着一大堆物证和宫人们回去了。
“娘娘,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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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夏上前微微扶住蒋乔,颇为担忧地问道。
蒋乔抚了抚腹部,感到里面安安稳稳的,就摇头笑道:“放心吧,本宫好着呢。”
“回去之后,你告诉梧桐,派人看着咸福宫和景福宫那边,若是恭妃派人向景福宫动手脚,就要时时刻刻地盯着。”蒋乔想起大皇子方才叫人心惊的惨白模样,决定暗中帮一帮德妃保存完整的人证。
作者有话要说:
上了一天课,莫名多出来几篇论文(躺倒)
今天更六千,明天可能少一点,后天再日六
么么爱你们,谢谢小天使们的等待和耐心
第九十五章 ·
含章殿里, 娴修媛用过早膳,就笑着吩咐彩云:“昨日用的那个玫瑰香的香灌蜡烛香气太浓了,本宫不大喜欢这个, 下次就不要拿了。”
彩云身为新晋的含章殿大宫女, 最近可谓是春风满面,笑容甜美地应下:“奴婢知道了——那奴婢去将娘娘喜欢的牡丹香香灌蜡烛拿过来可好?”
娴修媛眼角眉梢仍然保持着完美的微笑:“还是你最懂本宫的心意, 不枉本宫特意将你提拔出来。”
彩云听了娴修媛的夸奖, 愈发喜上眉梢,身姿轻盈地行了一礼,就走出去找牡丹香的香灌蜡烛了。
见彩云出去, 娴修媛就有些懒散地挪开眼睛:昨日她特意叫人叫人去看了看,确认库房里的牡丹香香灌蜡烛都没有存货了, 这才说出了上述的一番话语。毕竟彩云旁的本事没有, 顺着主子意思上杆子的本事却是杠杠的。
“娘娘何必如此, 知道香灌蜡烛是许家用的那等龌龊手段,就更不应该继续使用了呀!”白穗面上带了几分急色, 劝说着娴修媛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既然太医已经说我难以有孕了,难道少点上几根香灌蜡烛就可以叫本宫身体恢复如初了么?”娴修媛眼中闪过几分狠厉的光芒:“倒不如继续将这场戏演下去,好叫慈安宫那边以为万事尽在掌握之中呢。”当敌人放下警惕的时候,就是自己给予致命一击的好时机。
想起自己对端妃那边的布置,娴修媛就带着点愉悦的笑容勾起了唇角:许太后手段厉害,她尚且不能有全胜的把握,就只好暂且放一放。但端妃在后宫里面, 对于许太后和许家来说, 可以算是一个破绽了。
借刀杀人什么的, 娴修媛最是喜欢了。
想起借刀杀人这个词,娴修媛就挑了挑眉:“说起来, 今日就是恭妃实行她那个计划的日子吧?”
白穗仍是一脸担忧,但到底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点头道:“回娘娘,正是呢。”
“希望恭妃能如愿以偿吧。”娴修媛轻笑一声:“怜嫔那件事情,叫本宫得了一箭双雕的好处,可惜有那个蒋太嫔在,错失了第三个目标。如今本宫换了人选,真盼着尝一尝一箭三雕的好滋味。”
正说着,青麦和彩云两个就一道走了进来:“奴婢见过娘娘。”
彩云起身之后,就步履轻快地将香灌蜡烛点上。青麦则是在彩云转身时,露出一瞬厌恶至极的模样,随即就恢复正常,向娴修媛说道:“娘娘,今日千雪居那边回了消息,看样子是松口了。”
“果然,叫殿中省那边做一点无伤大雅的手脚,就将沈选侍逼得放下了自己那身傲气。”娴修媛一笑,颇为享受折断了她人傲气的感觉:“她不知道和她联络的人与含章殿有关吧?”
“娘娘放心,沈选侍不论怎样猜测,都不会猜到含章殿头上来的。”青麦缓缓说道:“更何况,奴婢叫联络的人带了柔仪殿的信物。”
“彩云,听说今日殿中省会进来一匹精美的蜀锦,是皇上许了本宫去拿的。”娴修媛的眼淡淡扫过刚刚点完香灌蜡烛的彩云:“你的眼光最合本宫的意,就你去代替本宫挑两匹好看的来吧。”
彩云方才听了沈选侍一事的进展,此刻就心满意足地点头应下此事,殊不知正中娴修媛的下怀。
娴修媛完全不避讳彩云沈选侍一事,其一是给彩云制造了“我很受娴修媛信任并且成功打入了娴修媛内部”的错觉,进而放松其背后之人警惕;其二是沈选侍一事不算过于重要,只是娴修媛将后宫变乱,兼之在将来找一个合适的皇子收养的计划之中的一个小小的人选罢了,可以算作在闲暇之余的消遣;其三沈选侍之事并未牵扯到许家相关,相信许太后也不会闲的没事去打搅娴修媛的计划——因为对于许太后而言,这后宫之中,也是越乱越好的。
等到彩云再次离开之后,青麦才转而提及另一件事情,就是恭妃计划失败,德妃生了警惕之心,势必要追查到底的事情。
“明贵嫔?”娴修媛念着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自己计划里面的名字:“好像每回有什么事情,她都会被牵扯进来,当真是不走运呢。”
“可偏偏傻人有傻福,到现在都一点事情没有。”娴修媛叹了口气:她虽然没瞧上蒋乔做对手,但后宫里面少一个妃嫔对旁人来说都是好事情。
“罢了,不提明贵嫔了,只说恭妃有没有发现那一批茶点和果茶的异常?”娴修媛将蒋乔放到了一边,转而提起此次事件的核心——恭妃准备的东西,都是由娴修媛吩咐加过“料”的。
“回娘娘,恭妃并未有察觉什么异常,倒是德妃感觉到了几分不对,着人全都带回去了。”青麦仔细回答道。
娴修媛就点了点头:德妃倒是很上道,省了她还要画大力气去提醒对方。
“对了,既然德妃将今日跟过去的宫人都集中关了起来,准备日后好生审问。”娴修媛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咱们就要替恭妃解决这个烦恼了,免得有的宫人接受不住审问,将恭妃给供出来了该怎么办呢?”
“至于时间嘛,就挑在德妃去见皇上的时候吧。是在不方便下手的话,后面一点也是可以的。”
娴修媛展开双手,用目光细细扫过手上艳红的蔻丹:打草惊蛇这种蠢事情,恭妃做出来也不奇怪的。
局都已经一个个布好了,只等着一个个开场唱戏了。
————————
景福宫里,往日一向平和的气氛被打破,只剩下一朵凝滞沉重的乌云罩住了景福宫的天空。
不去管跪在门口负荆请罪的乳母,德妃给沉沉睡去的大皇子掖好了被子,就冷着脸走去了正殿。
一进正殿,就见孟太医在仔细检查着这满桌子的茶点,连壶中只剩下一点的果茶都未曾放过。
德妃见孟太医眉头紧锁,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恭妃这桌看似精心准备的茶点之中,被添了可以谋害玦儿的东西。
“孟太医可有什么发现?”德妃坐在上首的交椅之上,十分耐心地等孟太医全部检查一遍,才开口问道。
“回娘娘,微臣方才仔细检查了大皇子用过的芙蓉饼、翠玉豆糕以及果茶。”孟太医第一次见德妃浑身威压的模样,不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些东西虽然看着和平日吃的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在微臣的仔细辨别之后,发觉里面都添加了牛乳和磨成粉末的坚果。”
牛乳、坚果,对于哮喘病人来说,可都是发物。
德妃想起二皇子不断往大皇子手中塞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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