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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却是真情实感流露出来的，一种解九爷只在一处看到过。
那是出生的孩童刚刚学会观察世界时，脸上流露出来的就是对世界的向往，以及对未知的欣喜的神情。
前面那句“保护”解九爷能理解，张启山已经跟自己说过了，只是后面那句“解脱”是什么意思？
解脱谁？自己？九门？亦或者，这个孩子，他从来便不属于谁不属于哪个家族，他甚至都从来没有属于过自己，所以才会有“解脱”这个词的出现呢？
解九爷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你来自哪里？”
于是解九爷便单刀直入，他发现对楚宁，那些弯弯绕绕其实不用使的，直接问会更好。
楚宁几次开口，解九爷却只见楚宁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矿山的事情与你有关系吗？”
“没有。”
“你会伤害九门吗？”
“不会。”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知道，我是楚宁。”
……
“你……可曾受过伤害？”
再次问了几个问题后，解九爷发现，只要问到楚宁具体的来历身世，楚宁的回答便都只是张嘴不发出声音，但是在问到关于别的一些小事细节上，楚宁便会回答的很详细。
这就像是无形之中有一种力量在注视着这里，时刻关注着楚宁一般。
解九爷将目光投向窗外的天空，忽的，勾起了嘴角，转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受过吗？没有……有……我不记得了……”
楚宁最后一个问题的回答极其错乱，于是解九爷便看到楚宁的身体慢慢佝偻，直到屈起膝盖，将自己团成一个团儿，整个人窝在了椅子里。
解九爷嘴角抽了一下，这孩子还真是如佛爷所说的，爱团团儿。
“睡吧孩子，睡醒了便轻松了，你很好，无须担心……”
解九爷将手轻轻放在楚宁头顶，感叹了一句，手感还不错。
富有磁性温柔的声音，一遍一遍安抚着楚宁紧绷的身体。
解九爷将团成团儿的楚宁轻轻抱起，将楚宁放到了窗下的小躺椅上，又拿出一条毯子轻轻的替楚宁盖上后，退出了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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