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是玩偶。这个时候她脑子里灌入了不属于她的记忆,她穿到了三十多年后的上海,穿成了一个拥有二三十个亿资产的炒股高手的身体里。
她坐起来看到这个比她大了整整十岁,被人吹捧的游资大佬,床上全是玩偶,她一脸嫌弃地扔掉了手边的噗噗熊,下床。
她到了卫生间,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人,眉毛都不修,头发看上去就是没做造型。
再看梳妆台上,除了基础的保养品,连一支口红都没有,这么有钱,就不能过得精致一些?
拉开衣帽间的门,偌大的衣帽间,空空荡荡,打开保险箱,她捂住嘴惊呼,里面珠宝一大堆。她喃喃:这些东西都没戴出去过?就买来看看?这不是暴殄天物?
等过完记忆,把家里的角落全逛完,她得出一个结论:这还是个女人吗?
樊琪看书看得生气,什么叫这还是个女人?你就不能摸摸身体?如假包换好吧!
往下翻,就是这个姑娘开始买买买,开始打扮,然后遇到各种惊艳的目光。
不过在炒股上,樊琪要被她给蠢死了,她去买娱乐影视,拜托!疫情之后炒影视复苏,但是这个不是主流题材,没有持续性,就是一阵风,她这是买在高点上了。
这下好了,跌了她就补再跌再补,居然被她补成了大股东。
这家影视公司发季报巨亏,这姑娘还捶桌子,想去现场看……
第75章
◎发什么呆呢?◎
这是一本让樊琪气着看完的小说, 气得她捶床,她怎么可以这样?
“樊琪,樊琪!”陈至谦开灯。
樊琪被叫醒, 她侧头看陈至谦,带着一腔怨气:“你不用为她担心了, 她好着呢!”
陈至谦被她说得莫名其妙。
“她……”樊琪一想起原主, 气就不打一处来,花着她的钱,还说她不会生活。
樊琪把书里的内容简略跟陈至谦说了, 盘腿坐在床上:“你说她像话吗?花着我的钱,还说我……”
陈至谦笑着关灯, 拉着她睡下,抱着她说:“不管她像话不像话,这样不挺好?否则,你觉得你占了她的身体,拥有了她的家人, 你会觉得如果爸爸姆妈要是知道女儿不在了一定会伤心。现在好了,是她选择拿走了你上辈子的资产,放弃了这辈子的家人, 你心安了。这就是我上辈子, 为什么有人来求, 必然要人付出。对善良的人来说,他付出了,两不相欠, 他心里没负担。万一看错, 是个恶人, 我也不会被人占了便宜, 自己也不会懊恼。而且,她自己选了路有了去处,我也心安了。”
樊琪转过身,在黑暗中看着他。也是!这些钱财换她拥有一个家。想到这里樊琪往陈至谦身上蹭:“有道理,你是我换来的。”
陈至谦:“晓得了!”
蹭就蹭,还非抱着公仔蹭,陈至谦把噗噗给拿了放她枕头边,把她给搂了过来。
床的尺寸是固定的,但是说小,她那个霸王睡相,还不够她一个人滚的,说大两个人团在一起,就空出一块了。
噗噗被他给拿走了,这下自己成了他的公仔,被他抱着揉,手掌贴在她背上搓揉。
樊琪就不信了,他单单想揉她的背,磨磨唧唧的很烦人。
“陈至谦,我要睡觉了!”樊琪有些不耐烦地说。
樊琪伸手要摸噗噗,准备睡觉。
手被陈至谦扣住,樊琪问:“你想干嘛?”
“刚才回家都没亲过。”陈至谦说。
“深更半夜的,闹什么闹?”樊琪转过头,不给他亲。
他的唇落在她耳朵上,热气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清晰,这人咬她的耳廓,再咬耳垂。樊琪不知道耳垂这玩意儿居然能这么敏感,咬来咬去,她觉得头皮发麻,脸上火辣辣,不能让他再咬耳朵了。
樊琪侧过来,又被他吻上唇,这吻技一日千里,进步飞速,在他温柔缱绻的攻势下,她吸入的氧气过少,导致脑子反应迟钝,以至于他问:“今天可以吗?”
她点头了。
樊琪睁开眼睛看到他的头顶,来自身上的感受,眼前的景象,她想逃避闭上眼睛,要死了,这下感觉更加清晰了,她伸手抓了枕边噗噗压在自己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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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吧!我没买安全套。”陈至谦拉着她的手,“我太忙,你也还小,我们还是等一两年再要孩子。”
“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她想要告诉他,床板下面有,不过一想那一盒玩意儿,五花八门,万一要是拿出来荧光的,不太好吧!
“其实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睡觉了。”
睡是没法儿睡了。
樊琪进卫生间清洗,边洗手边说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闹腾。”
陈至谦真懊悔跟她坦诚相待,现在好了,被嫌弃了不是?他伸手拧了一把她的脸:“看你还敢胡说。”
樊琪爬上床,摸了枕头边的手表一看凌晨三点四十二,打了个哈欠:“还真是纵欲到下半夜了。”
“行,明天晚上就改上半夜。”
“明天晚上?这样频繁,你觉得好吗?”樊琪问他。
“要我给你看身份证吗?你确认一下我的年龄?”
这人还挺介意的,樊琪偷笑,被他抱住:“睡觉。”
自己做了这个梦,又被他闹腾了这么久,第二天又是周日,樊琪宽心地睡,直到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听外面声音,陈至谦已经在接电话了。
她靠在床头发呆,陈至谦挂断电话进来,樊琪问:“什么事儿?”
“许六叔打电话过来,说他跟庄姐说起咱俩想买房,庄姐和他商量,还是希望我们一步到位,搬他们家边上,那里有空的房子。”
樊琪当然也希望能一步到位:“我们俩暂时可能没办法拿出这么多钱。”
陈至谦说:“他们的意思是我们先租后买,先每个月付租金,等过两年,有钱了,就买下来。”
“这倒是个好办法。”樊琪真想抱住庄姐转圈圈。
“他约了我们下午过去看看。”陈至谦跟她说,“不早了,你快起来,我鸽子汤炖好了,你吃了咱们就该过去了。”
“嗯。”
樊琪吃过中饭,跟陈至谦一起出门,去看房。
看见许晖,樊琪先上去招呼:“六叔,您还亲自过来?”
“我家就在边上。”许晖指了斜对过的一栋蓝顶白墙的洋房,“我住这里。”
他又指了这栋房子后面说:“玲玲家在这里。除了这套,还有那边两套都空着。你们可以三套里面挑一下。”
管家打开了大门,跟对过一样,这也是一栋蓝顶白墙的两层半洋房,前面有花园,还带了一个泳池。
陈至谦看着边上的山和这个泳池:“六叔,这是引水聚财的格局?”
“你还懂风水?”
“略微学过一点。”上辈子陈至谦学得杂。
“玲玲家的泳池在屋后,这套在屋前,就是因为格局不同。”许晖带他们进屋去,“这套房,之前玲玲的五舅舅被委派到港城来,住过一阵。现在他去泰国了。所以里面全部装修过,家具基本都齐全的。”
整个房子三千多呎,一楼挑空客厅和一个朝南的大房间和两间保姆房以及厨房和餐厅,二楼是主卧次卧一间书房和一间客房,三楼是阁楼。
可能那位五舅舅也就是家族派遣性质在港城住了没多久,所以里面装修和家具都很新。
樊琪和陈至谦又去看了另外两栋,听陈至谦的意思,另外两栋的格局不如第一栋,樊琪对这些不太懂,她看来三栋楼,除了大小有差异之外,其他都差不多,唯一区别就是另外两栋楼里面还没装修。
他们现在买房的钱都没有,别说是装修了,这个装修她能接受,就先住进来了?
许晖要了三千一个月的租金,价格在这个区域算得上很低了。
许晖无所谓:“本来就是空关等涨的,收你多少都是赚的,还不用每个月缴纳其他费用,也是进项了。再说,你过来了,我们喝茶聊聊股市都方便了。”
这么一定下来,许晖让人拿了合同过来,交了钥匙给他们。
两人回家路上,陈至谦跟樊琪说:“等我从深城回来,我们就搬过来?”
“你要去深城?”
“周二天钥电子的合资厂正式挂牌有个开业仪式,阿远帮忙请了相关部门的领导出场,不能有疏漏。所以我周一就过去跟方浩一起去现场看一下,还有周二晚上要应酬,周三下午回来。”陈至谦跟她说行程。
“嗯。”
“虽然我的重心会放在半导体上,电视游戏机和掌上游戏机却是支撑芯片能够走下去的一个重要板块。上辈子我就是靠着电视游戏机,在短短几年内公司就估值十个亿。做芯片必须要做好连续亏损十年的准备。韩国的半导体厂,竞争手段非常暴烈,他们惯用反周期竞争的方法去把竞争对手耗死。”
“什么叫反周期?”樊琪不解。
“当产品价格下降,你的产品利润很薄的情况下,你是不是会少生产,来减少亏损?”陈至谦问她。
“对啊,那肯定的,肯定不会越亏越卖。”
陈至谦叹:“韩国的这家厂,就会在这个时候扩大产能,亏本还大卖,这个时候他的市场占有率进一步提高,竞争对手跟进就是大亏,不跟进就是退出市场。他用其他事业部门的利润来贴补半导体业务。其他业务单一的厂商怎么跟他竞争?这家厂到九十年代中期,256M的DRAM芯片发布,才领先业界。”
“玲玲姐说,她做飞机就是夹缝中求生存,她也做好了亏本很多年的准备,远哥做投资,她造飞机,就是为了贴补飞机的亏损,她说只要能比上辈子快十年,就是成功了,你也是。我们可以跟他们一样,你做实业,我做投资,我想我也可以。”
“嗯。”
去停车场停好车,樊琪被陈至谦牵着手,她往家方向走,却被他给往马路对过去,樊琪问:“你去哪儿?”
“买日用品!”陈至谦跟她说。
樊琪一下子反应过来,被他牵着过了马路,她看见便利店想要进去,陈至谦跟她说:“没有的。”
“没有吗?”
她走了几步路才反应过来,问:“陈至谦,你怎么知道便利店没有?你买过?”
“我没事买这个干什么?”陈至谦没好气地跟她说,“这是八六年,这东西没推广几年,没有普及到便利店,当然要去药房买。”
好吧!樊琪到了药店门口跟他说:“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樊琪站在门口,总有种被人要磨刀霍霍向猪羊之感,她告诉自己,昨晚上要不是自己没告诉他家里有,不早就那个啥了?
陈至谦进去了没多久,出来,“发什么呆呢?回去了。”
第76章
◎小鱼,上案板了◎
案板上的鱼和她的刀俎往家走, 作为那条鱼,是该自己进卫生间洗涮干净,躺案板上呢?还是等被拎着去洗了上案板。
见樊琪沉默不语闷头往前走, 陈至谦问:“你在想什么?”
樊琪把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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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口而出,陈至谦说:“你没看过杀鱼?老板直接把鱼捞起来, 先杀后洗。”
他这是什么意思?不用洗?直接上案板?樊琪抬头看他:“陈至谦, 你这么丧心病狂,姆妈知道吗?”
“我在跟你探讨杀鱼流程。”陈至谦掏出钥匙开门。
樊琪跟着他进门,见他径直往房间里去, 估计是去放计生用品。她就不进去了,否则被他认为自己特别想躺案板上。
她进卫生间洗手, 发现地上一滩水,仰头看天花板上水顺着塑料扣板,聚集成水帘,水珠成串落下,樊琪叫:“陈至谦, 房子漏水了!”
“房间里也湿了。”陈至谦的声音传来。
樊琪连忙去房间,到门口见陈至谦已经掀起床板。他们这个床板是两截式,他掀起尾端的床板压在另外一半上, 把床下的被子抱起来, 放床板上, 好死不死,被她塞在被子里的盒子,在他抱被子的时候, 抖落了出来, “啪嗒”落在地下。
樊琪要冲过去捡, 家里的空间就这么一点, 他已经弯腰。
报纸本来就包得不严实,此刻已经露出了那个盒子清新的包装,上头的商标和陈至谦买的一模一样,陈至谦带着狐疑的眼神,要打开盒子。
樊琪手伸到盒子上抢,说:“我来收拾,你去找楼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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