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冯世昌伸出手里要揽住刘巧燕,知道她心情不好,他想安慰安慰她,给她点依靠。
刘巧燕连忙挣脱,站了起来:“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我今天心情不好,没空应酬你。”
“你是冯刘巧燕,是我太太。”冯世昌忍住脾气说。
他刚刚听够了老二满嘴只知道找理由的话,越看那个女人越是虚伪,真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怎么就她死心塌地了呢?
他就想来找刘巧燕,至少她真实。而且事到如今,只有学明这么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学识高,能力强。原本他是认为大儿子继承刘家的产业,小儿子拿冯家的产业,两个儿子都好。
现在小儿子给自己丢尽了脸面还不算,他跟鬼佬在一起搞同性恋,也不可能生儿育女了。以后冯家子嗣的希望全在学明身上了。
刘巧燕又是他的正房原配,学明是他的长子,他想着自己年纪也大了,回来跟刘巧燕修复关系,以后夫妻俩好好过日子,以后学明娶了太太,生了孩子,他们做老爷奶奶,逗逗孙子孙女。
“我是你太太没错,但是这么多年来,我这个太太不都这样过来的吗?”刘巧燕问他。
“我们是夫妻。”冯世昌跟她说。
刘巧燕用奇怪的眼神看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被她这样笑,冯世昌突然知道了,自己为什么跟她没办法修复关系,就她那个脾气,他怎么跟她好好说话?
刘巧燕停止了笑声问:“所以呢?你的深情呢?你的真心呢?你的钱呢?都给了她。现在你没个传宗接代的儿子了,就想到学明了,就想来找我了?我呸!”
“与其把念头放在学明身上,不如和老二好好谈谈情,想想爱,趁着还能生,再生一个,不更好?”
“你非得闹得互相下不来台吗?”
“哪儿有互相?我下不来台二十多年了,全靠生了个能干的儿子和娘家那么资本遮羞。”
刘巧燕走到大门口:“你走吧!我没空来安慰你,滚啊!”
看着刘巧燕这般泼妇模样,冯世昌顿时觉得她实在不可理喻,走出来门,转身上车。
司机开车出大宅问:“老爷,去哪里?”
大房把他赶出门,二房成天只知道哭,就知道叫他原谅,可她闹出的事,是可以被原谅的吗?他的脸面都被他们母子丢尽了。
不去二房那里,冯世昌想来想去,决定去找儿子聊聊。他说:“去大少爷那里!”
冯学明正在洗澡,听见门铃响个不停,他昨天跟前一阵交往的女明星提分手,今天这个女人打电话给他哭叫,他在她身上花的钱不算少了吧?她居然威胁他吞药,这是跑他这里来了?
他走出卫生间,拿起门禁听筒:“你爱吞不吞……”
“学明,是我!”
冯学明听见是他爸的声音,他开了门,进去擦干身体,走出来等他爸进门:“爸,您怎么来了?”
他爸说:“想在你这里住两晚。”
冯学明只觉得这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他爸来住他这里?作为儿子还不能赶。
“没有女人过来住吧?”冯世昌问他。
冯学明脸色略有些僵硬:“没有。”
冯学明从小就没和父亲相处过,父亲从他记事起就住二房,从来只抱学杰不抱他,突然这个人说要跟他住一起?
冯世昌在洗澡的时候,冯学明闭上眼睛想怎么跟父亲相处,越想越烦躁,打开了电视机。
那些记者为了争头条必然是抓紧时间发新闻,所以此刻新闻:
“刘太嬲爆,怒骂樊琪陈至谦阖家铲”
泼妇骂街的粗口配上刘老太怒目圆瞪,狰狞可怕照片,还有陈至谦和自己的发言。
冯世昌走过来想跟儿子谈谈,建立父子感情,见画面上冯学明对着他丈母娘无可奈何,认为找到了突破口,他共同语言,他说:“你妈和你外婆真是一脉相承,都是这样泼,这样不讲道理。我刚才……”
冯学明听着他爸诉说着他妈有多不讲道理,他的眼前出现的是许妙儿以前撒泼,哭泣的样子,就是外婆今天确实是丢人,可罪魁祸首,难道不是因为外公吗?
所有的一切都是女人的错,男人没错?男人想要回头了,女人卑躬屈膝迎接老爷回府?如果不迎接,全是女人的不是?
知道他爸不是个东西,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不是个东西,他拉开了门:“我跟您说不到一起,咱俩住一起,肯定互相觉得不舒服。您走吧!”
“你赶我走?”
“我妈什么脾气我清楚,不用您来跟我说,我是吴美云的外孙,刘巧燕的儿子,我妈带大我,所以我跟她们一脉相承。这房子跟您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麻烦你走。”
冯学明敲着敞开的门,把他爸请出了家门。
第97章
◎用魔法打败魔法◎
樊琪也在看新闻, 无论刘老太太怎么解释,她追着他们一家子疯狂爆粗口,而他们夫妻把解释权交给冯学明, 就已经无法辩解了,新闻里骂她“癫婆”。
这条新闻播完, 下一条是林益和遗产归属问题。
林益和有三个孩子, 港城在七十年代初废除了《大清律例》,岳韵薇的两个孩子是私生子,这个年代私生子没有继承权, 按照港城法律林益和的所有遗产都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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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林佑杰。现在他付出去的一千五百万和一栋房子,变成了杀人的佣金, 连这两笔交易都要被收回。
岳韵薇要坐牢,两个孩子现在没有人接管,佣人把这两个孩子送给了林老太太,林老太太有三个子女,林益和的哥哥和妹妹, 对林老太太要接手这两个孩子都有意见。现在林老太太提出请求,要求从林益和的遗产中留部分费用给两个孩子作为抚养费。
现在电视台里吵翻天了,社会名流嘉宾各执一词, 有嘉宾认为无论是林佑杰还是两个私生子, 都是林益和的孩子, 林益和与周雅兰已经离婚了,财产已经分割完毕,剩下的钱林佑杰作为婚生子肯定拿大头, 两个私生子应该拿一小部分。
樊琪听她这么说, 真的要气死了, 圣母婊怎么死不完的?那对渣贱, 一个要杀周雅兰,一个威胁要杀她儿子,按照陈至谦的说法,上辈子岳韵薇是真的杀了佑杰,周雅兰最后跳海。那两个孩子无辜,天底下无辜的人不要太多。
陈至谦从卫生间里出来,见老婆抱着噗噗,看着电视上说周雅兰不给私生子钱,就是不善良,她骂:“十三点,真是十三点,既然你这么善良,干嘛你不去领养?”
陈至谦看着电视里那个女嘉宾一口一个孩子是无辜的,周雅兰不应该这么残忍,独吞这些财产,他问樊琪:“你问过周雅兰,她打算怎么处理了吗?”
“按照法律,遗产需要经过法院处置,所以雅兰姐说,她等法院判决。判决给多少就给多少。”樊琪揉着噗噗说,“你想的呀!岳韵薇为了逼她离婚,甚至拿佑杰来威胁,林益和又要杀了她,她凭什么要管林益和和岳韵薇孩子的死活。”
陈至谦坐下想了一会儿:“你跟周雅兰打个电话,让她把岳韵薇要的三千万和房子捐赠给孤儿院,对外说,谢谢这位敏姐的提醒,她认可孩子是无辜的,也让她想到了世界上有太多无辜的孩子。这一笔钱原本是林益和打算从岳韵薇这里买她命的钱,是一笔充满罪孽的钱,她要让这笔钱,惠及更多的失去父母的孤儿。用这样的话,堵住那些慷他人之慨的人的嘴。”
樊琪眼前一亮:“是哦!”
她立刻给周雅兰打电话。
周雅兰接到电话,她确实不想给那两个私生子钱,但是最近有很多不相干的人,都在劝她要善良。
樊琪跟她一起骂了一会儿那些十三点,说出了陈至谦的建议。
现在周雅兰听见小夫妻俩的建议,笑出声了:“这个想法好,如果这么做,表面上可以冠冕堂皇地说,这些钱惠及了很多像两个私生子一样失去父母的儿童,既能让那些希望别人出钱满足他们好心的人闭嘴,确实能救助更多孤儿。”
挂断电话,陈至谦要上床,樊琪指着他说:“等等,你站那里。”
陈至谦愣在那里:“你要干嘛?”
樊琪从床上爬下来,一把抱……这货怎么这么沉?
樊琪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只能把陈至谦抱离地面:“陈至谦,你不要故意往下坠啊!”
“谁往下坠了?”陈至谦笑,“樊琪,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樊琪放开了他,问:“像什么?”
“像《花和尚倒拔垂杨柳》。”陈至谦跟她说。
樊琪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大光头拔垂柳的形象,她想要给他抱抱举高高,他居然?
“你说我是鲁智深?”樊琪问陈至谦。
“我说你像,不是‘是’。”
樊琪穿着藕粉色那套露腿的睡衣,外头罩了一件睡袍,她把腰带狠狠地扎紧,手放在嘴边,唾沫就别吐了,哈了两口气,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陈至谦面前:“洒家让你瞧瞧什么叫《花和尚倒拔垂杨柳》!”
她弯腰抱住他的腿,陈至谦见她撅起屁股说:“你这不是拔杨柳,这是拔萝卜。”
樊琪才不管是拔萝卜还是拔杨柳,她使劲抱住他的小腿,用力往前。
陈至谦见她这么辛苦,决定不为难她了,顺势往后倒床上:“好了好了,算你拔起来。”
樊琪搓搓手,跳床上,陈至谦问:“你这是干什么?”
樊琪用右手摸了摸脑袋,再挑他的下巴:“花和尚要调戏良家夫男了。”
陈至谦躺了躺踏实:“来吧!”
“能不能矜持点,摆出这样躺平任由调戏的样子,是生怕我不知道你……”樊琪说出了某些不可描述小说里的台词。
听见她这样的胡言乱语,陈至谦翻身将她压下,问:“哪儿学来的这些胡话?”
糟糕,玩得有点过火了!樊琪心虚地转过头:“老公,老婆今天很累了,想要睡觉了,晚安!”
她的脑袋被他给转了过来,不想面对他的眼睛,樊琪闭上了眼睛:“我睡着了。”
陈至谦在她耳边说:“我看你现在适应良好,有些荤话说出来毫无障碍,庄姐送的礼物,是不是……”
这下把樊琪吓得睁开了眼睛:“陈至谦,你是个对自己有道德,有要求,有底线的人。忘记那些东西,不要那么邪恶,维持人设。”
“那你说,这些话是哪儿听来的?”
樊琪勾住他的脖子:“我说哥哎!你好歹也是互联网时代过来的人,不会不记得,网上有那种文学吧?你懂的,对吧?”
“什么文学?”陈至谦一本正经地问。
“青春疼痛伤痕文学,我看得比较多……”
陈至谦堵住了这一张不会说重点话的嘴……
长吻之后,樊琪双颊如酒醉染上红晕,见老公视线往下移,她把手伸到腰带上,刚才自己扎得太紧,他抽起来不方便,樊琪伸手自己解开。
见她自己抽腰带,睡袍散开,闭上了眼,一副:“老公快来,我等你哦!”的样子。
看她心急着想吃热豆腐,陈至谦突然坐起,抱住她的小腿,手指甲在她脚底板划拉。
樊琪最怕人挠痒痒,她放声大笑,陈至谦立马提醒:“姆妈就在隔壁,不怕她听见你就笑。”
樊琪屏住呼吸的,陈至谦压根就不放过她,继续挠她脚底板,她脑袋捂在噗噗上尽可能少发出声音,使劲儿挣扎,男女之间力量差太大了,她叫:“陈至谦,我真生气了。”
陈至谦放开了她,樊琪把噗噗扔在他身上,扑过去咬他的肩膀,听他说:“现在知道,你以为是给我惊喜,实际上是我期待落空,是什么感觉了吧?”
樊琪松开嘴:“我怎么就……你不想我抱着你转圈圈?那你想让我干嘛?”
樊琪双手叉腰问。
“你抱许妙儿的时候,跟许妙儿说什么话了?”
樊琪仔细回想她说什么来着?想到自己说的话,樊琪翻了个白眼,早说吗?原来是想听情话了。
她在他耳边用上海话:“陈至谦,我老老老欢喜侬咯!”
“我也欢喜侬。”陈至谦带着缱绻的语气说。
换来的是:“十三点,下次想听这种话,就直说吗!”
樊琪伸手捞过噗噗准备睡觉,刚才明明气氛这么好,被他全然破坏了,还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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