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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根本没有多强好吧!”
符华瞪了苏怀一眼。
她只是再借助这一点警告凝光,让她暂时放弃这个大胆的计划。
提瓦特现在实力太弱了,面对律者,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凝光一推进文明,崩坏无差别降临提瓦特。
到时候靠谁挡着?
七神?
刨除掉钟离他们的圣痕武器,单纯的七神,还真不是律者的对手。
崩坏可怕的感染性,也会很快弥漫整个提瓦特。
符华不希望看到一个国度的发展,将整个世界拖下水。
想到这,符华继续道:
“你可知,蚩尤是怎么出现的吗?”
凝光摇了摇头,好奇的看着符华。
后者幽幽一叹。
“当年,我从沉睡中苏醒,和苍玄丹朱一起……她们是我的朋友,我们共同经历了前文明毁灭的纪元。”
“在之后,苍玄丹朱打算培养文明,她们启动了前文明的知识,传递下去。”
“推动了古神州文明的发展,那是……神州最光辉的时代。”
“但也是那时……文明的非自然发展,带来了崩坏,蚩尤诞生了。”
“顶层文明实力太强大,所以崩坏的考验也很强大,但我们忽视了,下层文明水平,实力水平都很低。”
“蚩尤一出现,整个古神州都陷入了混乱,为了抵抗蚩尤,姬鳞、苍玄、丹朱……全都……”
“那一次,时至如今,我都在后悔,我没能阻止她们推动文明,也没能阻止蚩尤的入侵……”
“在之后,我和奥托合作,利用虚空万藏继续推动文明,崩坏,也加快了侵略的脚步。”
“这一切,都是因果。”
“你现在想做的事,就是一如古神州那般,强行催化古神州文明发展。”
“提瓦特下层实力太低,人类完全无法抵抗崩坏的侵蚀,只有你们几个,无非是重蹈覆辙。”
“一如当年的神州一般……或许你们能镇压崩坏,但在这个过程中,会死多少人?你考虑过吗?”
“凝光,你现在的一举一动,并非只是关乎璃月人,而且关乎着整个提瓦特。”
“七国、天理、深渊……全都会因为你的决定而动荡,甚至覆灭……”
符华言辞陈恳,让凝光有些失落了。
半晌后,凝光低眉弱声道:
“抱歉,符华姐姐,是我太心急了……”
见凝光如此失落的样子,符华叹了口气。
“并非我在责备你,只是,崩坏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们见识崩坏,只是在虚拟仓中,感觉并不明显,而提瓦特唯一的崩坏,那只审判级崩坏兽,也被苏怀处理了。”
“但这并不代表你们可以面对崩坏了,这是文明的考验,不是一国,一人的考验。”
“只要崩坏降临,毁灭的范围,就是整个世界的范围,我们谁都没资格自己决定世界所有人的生死。”
闻言,凝光沉默了。
苏怀有些头疼,轻声道:
“即便这样,你也要建造战舰,推动文明发展吗?”
“我……”
凝光张了张嘴,摇头道:
“我不知道。”
“只是……现在璃月面对无数大敌,我不知道,难道因为忌惮崩坏,就要压制自己文明的发展。”
“因为忌惮崩坏,我们就不提高自己,就要浑浑噩噩的每天活在忧心中吗?”
凝光的话,也让符华沉默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进退两难。
进一步,优点是璃月有更强的力量,更强的底气面对危险。
但……会催化崩坏。
退一步,保持文明停滞,或许崩坏的确不会现在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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