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符忱指了指边上,有没?喝过的瓶装水,眼神闪避着?不对视上,“你待会?儿到楼上睡觉,我洗完澡睡下边。”
戴司雲顿了顿:“你要睡地?上?”
“不是,”符忱看了眼懒人?坐垫,“我有时候也会?躺这里过夜。”
见戴司雲不说话,符忱以为他没?有矜贵到这份上,会?提出自?己打地?铺,他哪好意思?,内心已经开始思?考婉拒的话术。
谁知戴司雲语出惊人?:“一起睡吧。”
符忱学会?瞪人?,眼前的lph赤着?上半身,紧实的腹肌堪称性感,人?鱼线流淌水珠,任凭哪个omeg看了都会?迷得走不动道儿。
“……”
可他不是omeg也会?心软是什么原因。
“我先去洗澡,”符忱装没?听见那?句话,抓着?睡衣就走,撂下话,“待会?儿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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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城跑腿的把抑制剂送过来。”
戴司雲有些意外:“买了抑制剂?”
“嗯。”
符忱快步进浴室,关门,隔着?距离的声音传来,“可能你打完抑制剂就要走了。”
戴司雲:“……”
他也可能会?把钱转过去,连同房费一起,继续赖着?不走。
身体又烫起来,从下往上直蹿的热浪,分明冲过冷水,看样子?没?什么作用。
S级lph不会?轻易进入易感期,更何况像当下这般,身体逐渐失控。鼻尖弥漫着?香味,清新的海盐混着?柠檬果香,像专属这座海滨城市的气息。
那?味道愈发浓郁,带着?引诱的意味,戴司雲迈上楼梯,停在床尾,躺下,试图闭眼不去细嗅。
可——
那?股本该与同为lph的他,产生排斥的信息素味儿,引导着?身体的燥热,如一股股海浪,漫天匝地?,席卷而来。
不知过了多久。
戴司雲隐约听到声音,好似符忱在叫他的名字,回答不了,掀起发烫的眼皮,lph已快步爬上楼看他的情况。
“你还好吗?”
符忱明显是在担心他出事,喘着?气,身上泛着?好闻的沐浴清香,与腺体发散的柠檬海盐味儿是同一种香味。
戴司雲不知怎么想的,伸出手?臂,环着?腰,把符忱带过来,两具灼烧的lph身躯贴在一起。
“?!”
符忱被搂过一次,不久前从身后搂的,当下是面对着?面,以一种他主?动扑向戴司雲的姿势,喉咙滑动几下:“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戴司雲隐忍地?闭上眼:“还好。”
符忱试图挣脱:“那?把我放开吧,我不是omeg。”
戴司雲的力气太大,不让他动弹,说:“我知道。”
“我……”符忱的话卡在嗓子?眼,呼吸不稳道,“我也是lph。”
“嗯。”
“……”
符忱想起更难以启齿的,眼眸弥漫薄雾,不甘心道,“你要不要去找学长?”
戴司雲微顿,猛地?翻过身,把他压在身下,凑过去,往白净的脖颈嗅了嗅,吓得符忱条件反射般撑住床沿,下意识地?想要挣脱。
“我买的抑制剂在路上了。”符忱几近是求饶语气,“你别……”
戴司雲:“为什么提他?”
符忱:“什、么?”
“祝颖庭。”
戴司雲念出那?个名字,想说他和omeg压根不熟,鼻尖往脖颈拱了拱,语气不明,“你很在乎他?”
符忱:“……”
明明是在乎戴司雲为了omeg未婚妻选择接近的自?己才对。
可他说不出口,本就有些怕痒的lph,仰起脖颈,似光滑的曲线,不知危险地?暴露在空气中,更引诱lph咬住的冲动。
两人?的呼吸声无?限放大。
符忱没?想过事情会?失控至此,lph的红酒味信息素,充斥着?狭小的房间,他的理?智连同药效,逐渐失去作用。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这么发问,身处易感期的戴司雲又何尝不想问,lph对lph产生想法,本就是罕见的事情。
可偏偏——
两种S级信息素的味道,如藤条缠络,分不开,催化出更耐人?寻味的危险气氛,激红了少年的眼眶。
符忱仰头看天花板,像小狗吸了吸鼻子?,委屈巴拉:“我也不是故意害你易感期的。”
“你那?时候……”
“故意不想去医院看我对吗?”
他心里究竟有多在意,表露出来也仅有部分,落在戴司雲的耳边,像委屈才诉苦,又不忍他难受:“不是。”
符忱:“那?为什么?”
戴司雲抬起脸,牢牢地?注视着?他,柔声道:“有去看过你。”
“……”
而符忱自?下而上地?回应,迎着?目光,没?有再避开的意思?,“真的吗?”
“嗯。”
戴司雲不太清醒地?说完,又别过脸,凑近他后颈的腺体,用力地?吸了吸气。
这种反应对同为lph而言,冲击性太过强悍,符忱吞咽口水,显而易见地?紧张,手?指不自?觉没?入戴司雲的黑发,柔软而坚韧。
——他像是允许戴司雲做任何事情的意思?。
在今夜。
那?句话不知说了多少遍:“我不是故意想要勾出你的易感期。”
“嗯。”
戴司雲抬手?解他的纽扣,顺着?他的话,道,“你不知道会?这样。”
符忱点点头:“不过我生理?课勉强能考及格。”
戴司雲:“……”
符忱:“嗯?”
“没?什么。”
戴司雲的脑子?灌满了棉花那?般,动作分明是遵循本能,想法却能蹦出某个片段,那?就是刑勋在背后吐槽符忱经常逃课,生理?课能考及格吗。
这些想法并不影响,暧昧氛围止不住地?发酵,纽扣没?完全解开,只?敞开锁骨处的领口,滑落右肩,让戴司雲的薄唇轻而易举地?游走在后颈处。
好香。
不会?腻的那?种香。
戴司雲听到欲望的声音,在暗中怂恿,令他介于最危险的边缘。
符忱热得浑身难受,耳鸣似的,搁在底下的手?机在响,全然听不见,半推半就地?搂着?戴司雲不放。
专属S级lph的信息素,是上回冰激凌尝到的红酒味,还隐隐带着?花香,可惜符忱分辨不出来。
他只?是觉得特别好闻,又羞耻于靠太近,装模作样地?矜持很假,连他自?己也在心里这么想。
或许……
仅有的理?智让他害怕失控带来的后果。
他怕戴司雲清醒后,责备易感期的到来是因他的问题,那?个奇怪的信息素疾病所?致,所?有的意外将由他作为引导者。
可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要继续沉溺下去。
比起使用抑制剂,针头扎入血管的疼痛感,每回都疼得飙泪,全靠咬牙强忍,他只?觉得闻着?戴司雲的信息素好舒服。
真的好舒服……
符忱如枕着?云朵,身体漂浮上空,笼罩着?身体的也是柔软云霭,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不自?觉说出煽动的话,贴着?戴司雲的耳朵,呼出热气:“腺体有点痒。”
这几乎是明晃晃的勾引,lph少年忘了羞耻怎么写,在红酒味信息素的影响下,本能地?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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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
戴司雲竭力克制着?,修长的食指,碰到红肿的腺体,分明很轻,却明显感觉到符忱的身体抖了抖。
“很疼?”他问。
符忱的睡衣早就凌乱不堪,说话颠三倒四,以为戴司雲是问注射抑制剂会?不会?疼,承认道,“特别疼。”
谁知戴司雲问道:“怕疼吗?”
“不……”
符忱点头又摇头,胡乱地?摸他身体薄薄的肌肉,道,“不知道。”
一声极为明显的喘气声。
戴司雲眸光暗沉,露出尖尖的标记牙,在白皙的颈侧抵了抵,呼吸滚烫而凌乱:“那?要是咬疼了怎么办。”
符忱猛地?倒吸口气。
戴司雲牙尖往后流连,几乎附在腺体上,动作有多危险,说话就有多么绅士:“不想咬疼你。”
“……”
符忱彻底沦陷,仅有的理?智荡然无?存,改口道,“不怕疼。”
戴司雲往下压了压,引得他一阵瑟缩,又哄道:“那?我轻点。”
“嗯。”
符忱甚至抓着?他的手?臂,主?动偏过脸,嗓音暗哑地?追问,“那?以后呢。”
戴司雲等?着?他说以后是什么意思?。
尖锐的标记牙往里压,带着?一丝刺痛,符忱夸张地?仰起颈,喘着?气问:“以后还会?帮我治病吗?”
治病吗?
被易感期搞得几乎溃散,戴司雲俯下身,用力咬破皮肤表层,标记牙深深扎进后颈的腺体,注射信息素,温热的液体流入其中。
伴随着?符忱的抽搐,压抑着?啜泣声,两种信息素的混合,来自?lph对另一个lph的临时标记完成了。
他想说不是治病,而是:“标记你了。”
第22章 第 22 章
晨间的曦光照亮地面。
戴司雲头痛欲裂, 翻了?个身,感到床架晃动的动静,睁开眼, 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仅一瞬。
昨夜的记忆上涌, 全然浮现在眼前,符忱被?他压在身下?, 薄唇凑得?离人家腺体很近, 好闻的海盐柠檬味信息素,怎么闻也嫌不够。
然后,他竟然露出标记牙,对着?同为?lph的符忱,咬住后颈的腺体,狠狠往下?刺,临时标记了?人家。
“……”
戴司雲承认易感期是很可怕的东西。
床尾放了?干净衣物, 叠得?整洁,留着?小纸条, 字写?得?说丑也不丑, 说好看?倒也算不上:店里发的衣服,XXL码,都洗过的。
他没什么好挑剔的,换上衣服,下?楼梯,整个安静的室内响彻脚步声。
还是那扇窗户, 半开着?, 时不时传来车流声, 以及楼下?餐饮店铺的营业动静,充斥着?市井里的人间烟火气息。
戴司雲并?不讨厌, 甚至感到别?样的惬意,驻足多看?了?两?眼。
咔嚓——
钥匙转动,铁门被?从外打?开,回过头,戴司雲与走进家门的符忱对上视线,明显是这?个家的主人比他更愣怔了?会儿。
“你醒了?。”
符忱有些尴尬,反手关门,低头翻找手里的塑料袋:“我给你带了?早餐。”
“谢谢。”戴司雲问他出门做什么,“去医院了??”
符忱:“……”
他发现自己在lph面前没有秘密可言。
见他又?开始手忙脚乱,戴司雲走过去,替他接过袋子,有新鲜的包子、油条和豆浆,还有另外的小袋子,装有医院拿的特殊抑制剂。
他微蹙起眉:“医生?开的吗?”
外边升温,符忱赶路太急,额头淌了?薄汗,难受地拨开额发,露出精致好看?的白净脸蛋:“昨晚开的……”
“我去检查身体,就顺便拿回来备用了?。”
戴司雲盯着?他,用那双黑而深沉的眼眸,明白是他俩搞标记那会儿,电话打?爆了?也没人接,抑制剂只能送回医院,回想起来就挺疯狂的。
同时。
符忱应该是大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被?标记了?,可怜兮兮地去医院检查身体。
戴司雲将袋子搁在台面,很轻地叹气:“为?什么不把我叫起来。”
符忱抿唇:“我自己去就可以,不用什么事都麻烦你。”
戴司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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