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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微眠忽然抓住他的手,“叶霖死于毒香,你的手上,有同样的香粉味道。”
姜崇抬眼,阴柔妖冶的眉眼扫过眼前少女脸颊。
鹿微眠问他,“是不是你一验便知,你敢不敢验?”
“这满宫用香料之人多了去,淑妃娘娘爱用香料,奴才手上沾染香料,应当不是什么稀奇事。”姜崇伸手,“夫人若想验,请便。”
“好了。”皇帝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示意身边的随侍太监,“带姜崇下去验香。”
他翻着手上的证物,“有劳你费心,这些东西朕会认真看过,以作决定。”
“昨夜的事情,让你受累了。”皇帝询问着她,“这一晚休息得可好?”
鹿微眠听着这突然被调转的话锋,动了动唇,也不好当众反驳皇帝的话,“甚好。”
“其实朕本身也只不过是想要帮你查清楚,昨夜是谁想要暗害你,如今的确查到了是叶霖,他和他女儿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你也可以先放下心来。”
皇帝劝解着,“你放心,此事也不会因此揭过,朕会对侯府量刑,监察司已经调了抄家令。会给你一个交代。”
鹿微眠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听着皇帝此言有些转移话题、息事宁人的意思。
皇帝继续道,“有何不适,尽管与下面人吩咐。朕瞧着你眼底发黑,应当是没有休息好,先回去休息吧。”
鹿微眠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没说两句话,就要再这个时候赶她走,“陛下,您雄才大略,应当听得出来,臣妇所禀明的这些事情比昨日的事情要严重许多,这才是要紧的。”
“朕知道你着急。但是即便是大理寺论罪,也得有几天核实的功夫。”皇帝安抚她,“你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核查姜崇的罪名。”
鹿微眠凝眉,“我不是一直要等核查罪名,其实姜崇如何我不在乎。陛下,我在乎的是我的家人朋友!我在江南修缮水坝的父亲!还有这京城安宁!”
“姜崇什么罪名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们是想毁了谁,毁了哪里,让谁不得安宁,让多少人家破人亡这些才要紧!”
*
皇帝看着鹿微眠从大殿内离开。
静默无声直至四下无人时,才开口,“这是你做的?”
虞念不甚在意,“陛下指得哪一条?当初姜崇安插在慕青辞身边,是你提的。”
“当年景怀被慕青辞下毒突发恶疾,险些丢了性命,我又要依仗皇后家族不能轻举妄动,才准你送人过去盯着。”皇帝没有否认,翻着手上证物,“我授意你选一个聪慧机灵的,可没让他做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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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事情不多,怎么能顺了陛下的心意,喂大慕青辞的野心,又让他处处落败,好顺理成章地撤下他的太子之位呢。”
皇帝噤声。
“何况他方才也说了,这里面很多事情都是慕青辞指使。”虞念慢条斯理道,“鹿微眠曾是慕景怀私定的太子妃,臣妾很难不怀疑,她把过错都推过来,洗清慕青辞的罪过,别有用心。”
“她与封轸奉命捉拿慕青辞这么久都没有动静,该不会是找到了,但是余情未了,找一个人承担所有罪过,好让慕青辞回来。”
“其他事情暂且不提,”皇帝看着她,“你当真不知道这江南水坝,还有这些有损民生的事?”
虞念淡然自若地迎上他的视线,“慕衍,你怀疑我。”
“我从你计划夺位的时候,就背叛你父亲,陪你到如今,”她起身,“你要是真怀疑,我为祸百端,是个妖女,可以杀了我啊。”
虞念像是浑然不在乎生死一般,永远能将自己的死亡轻而易举地宣之于口。
皇帝凝眉叹了一口气,将那证物堆在旁边,没有再看。
虞念说得没错。
岂止姜崇是他授意安排的。
连慕青辞反,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皇后一族日渐招摇,自恃功高盖主,强要了太子之位,他本就忌惮多年,这是其一。
当年慕景怀因慕青辞差点没命,他该给淑妃一个交代,这是其二。
慕青辞心狠手辣、为人阴毒,作为掌权人又不识良臣,任用歹人,若是日后慕青辞称帝,那慕景怀与淑妃自然不会再有活路,这江山也未必稳当,这是其三。
他早就知道,慕青辞接替帝位,绝无可能。
只需要一个借口。
后来这个借口出现了。
封轸回京后,他默许司天台所指星象,将慕青辞准备谈婚论嫁的小姑娘指给了他的宿敌。
他在逼自己的亲儿子谋反。
杀兄弑父他当年都是和虞念一起做过的,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难。
好在慕青辞再坏也没有经验,轻而易举地被他挑拨。
慕青辞不再伪装,开始明面上与他对抗,处处找封轸的毛病,他都看在眼里。
封轸与慕青辞积怨已久,定不会容忍,隔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的是他。
围猎之后,添油加醋暗示慕青辞谋反的也是他。
大概是愧疚,他才没有在听说慕青辞谋反落败逃跑之后,穷追不舍。
如果封轸可以默许慕青辞不死,那他这个做父皇的,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他很早就知道皇家比任何地方都适用丛林法则。
人情凉薄,任何人都可以是棋子,是垫脚石。
弱肉强食、铲除异己、适者生存。
慕衍如今只是觉得,他好像老了。
很多事情好像渐渐不在他的谋算之中。
他也该有报应了。
*
封行渊回到宫苑去找鹿微眠的时候,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
他询问前来收拾的宫人。
宫人拿着整理出来的床褥用具,回道,“令夫人刚刚出宫,走了没有多久。”
封行渊了然,往外走。
走到御花园一处,他手里把玩的短刀径直飞了出去。
丛林后面,虞念握着那把刀从碧梅深处走出来,“你杀不了我的,孩子。”
她将短刀放在旁边石桌上。
“咔哒”一声,“趁着你的小夫人不在,收起来吧。”
“免得让她发现你这般嗜杀,多不好。”
“抱歉,”封行渊眼底氤氲着血腥微光,慢声笑道,“淑妃娘娘来,我以为是来找死的。”
“我来给你送药。”虞念顺势放下一瓶药,“强行控制他人灵魂,你内伤怕是不小。”
封行渊满不在乎,“你又知道了?”
“那是自然,”虞念笑了,“毕竟你的摄魂术,是我教的。”
虞念放下药,看着他身边并无鹿微眠的身影,“阿眠受惊了,今早找陛下好一顿告状。”
“你回去好好安抚她。”
封行渊并不搭理她,正要走。
虞念又道,“昨日的事可不是我。”
“看起来不是你,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虞念也不否认,嗓音愉悦,“也是。”
的确。
叶府姐弟两家自相残杀,是她一直以来都很想看到的。
她实在是恨毒了叶府,也恨毒了这大郾王朝。
叶府的人毁了她,大郾的人毁了她的家乡。
都该死。
她得让他们都尝一尝,被毁掉的滋味。
“即便如此,我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西陵。”虞念走上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将炸城的火药换成了烟花。”
“昨晚殿下看到了吗,长安城上元佳节万家灯火、富庶安康,那都是用我西陵的血换来的。”
“我没有忘记自己要做什么,希望殿下也不会。”
封行渊并不吃这一套,“要做什么我很清楚,就算不换成烟花,我一开始也没有想过炸城。”
他的做事原则一直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只有威胁到他生存的人,他从不手下留情。
“西陵无辜之人的血,不需要另一群无辜的鲜血来偿还。除非是无能,连找真正的罪人算账都做不到。”
虞念那明丽双眸看着封行渊离开的背影,手里还握着他并未拿走的药,长叹一口气。
罢了。
殿下尚且年轻。
她年轻时也这般天真。
有些事情还是她自己来,不能让他知晓。
总有一天,他会感谢她为他铺好的路。
*
昏暗阴冷的地牢之中,冬日冷光顺着头顶的一小方天窗斜斜打落,落在男人青灰色衣衫上,清脆的棋子落玉盘的声音时不时地响起。
敲得狱卒昏昏欲睡。
直到牢房外面传来门锁被打开的声音,狱卒才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子。
随着大门打开,带进来外面明媚的天光,一个不常出现在这里的身影,跟随日光一同出现在门口。
慕青辞手里捏着一枚棋子,看着她进来,手上动作一停。
鹿微眠提着裙摆走下石阶,径直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
醒过神来的狱卒帮鹿微眠打开牢房大门,示意她进去。
鹿微眠看着慕青辞面前的棋盘,“这般闲情雅致?”
“你才是闲情雅致。”慕青辞看她在自己面前坐下,“怎么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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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了?”
鹿微眠顺手拿起了旁边的白色棋子,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面前的棋盘。
然后选了一处落子。
慕青辞能感觉到她心情不好,甚至可以说很差。
他也不言语,随着她下棋的动作跟棋。
不知下到何处,鹿微眠才出声,“姜崇是淑妃的人。”
慕青辞沉吟片刻,“大概是我母后常与我说淑妃的坏话,姜崇在我身边做叛徒,我也猜到过与淑妃有关。”
“现在的局面,我看不懂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你在宫中知道的事情。”
按照前世的记忆,鹿微眠原本以为事情不过简单的解决掉所有的隐患就好。
可现在她好像发现,真相超出了她的预计。
她以为前世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们错信奸人,走错了路。
所以她很努力地在找身边的小人,将他们一个一个铲除解决。
可现在才意识到,有些事情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改变可以决定的偶然结果。
而是一场必然的结局。
她的所有选择,好像都与那场灾难,没有直接的关系。
她似乎只是被灾难裹挟着往前走的其中一个,很小的存在。
被灾难影响了命运的万千分之一。
慕青辞听着,“今日发生了什么?你说说看,兴许有我知道的隐情。”
鹿微眠停顿了一下,“我今日情急,去揭发了姜崇。带着你给我的物证,还有我从前收集到的所有东西。”
“大概是太过着急了,所以当时我还担心你父皇会问我,哪里来的这些证据,我不好交代是你。”
“但是他连这个都没有问,不过是说了两句话,表示他知道了,就让我走了。也没有处理姜崇,也没有怀疑淑妃。什么都没有。”
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审讯和查清真相的反应。
只有可能是,他根本不想查。
在那一瞬间,鹿微眠忽然觉得,她曾经坚持过的很多事情都没有意义。
慕青辞捏着手中的棋子,在棋盘上轻轻点动两下,“我父皇看着性情宽厚温和,实则城府极深。否则也不能在多年前夺嫡中,从最不受重视的皇子,跻身到龙椅之上。”
这些天慕青辞在这地牢里,将过往的一切想清楚,也不难察觉其中的很多疑点。
他最不能想通的就是,为什么他父皇执意要把鹿微眠嫁给封轸。
所谓天象借口,是最讽刺的。
慕衍这个人何时信过天象,信过命。
他但凡相信天象,就做不出杀兄弑父的事情来。
也是自从婚事被毁那时开始,慕青辞所以为尽在掌握的一切开始失衡。
直到后来他身陷必输的棋局里。
他很难不怀疑父皇毁掉他婚事真正的目的。
“我父皇也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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