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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樾办理了新的电话卡。
倒不是因为害怕被陆兴州找到,他只是不想被打扰。
陆文欣经常给他发短信,虽然前不久的长裕之旅,陆之樾对她避而不见,但她似乎是自己想通了,主动认领了“妈妈”的身份。
齐钧更倾向于她是想多了:“据说你还有个弟弟,你亲妈吐槽他更叛逆,每天在家里对人爱搭不理的,不过我觉得还是你略胜一筹。”
短信箱被各种消息塞得几乎爆满,陆之樾眼不见心为静,干脆地将电话卡折断。
假期结束,他重新回到学校上课,坐在第一考场答完开学卷,到礼堂的灯光下弹了首曲子,接过校领导递来的话筒,在国旗下发表致辞,底下掌声阵阵,像是一切都没有变过。
他还是那么的耀眼。
没过多久,不知从哪里流出他离家出走的传闻,篮球队里的人像讲笑话一样提及,有人搭着他的肩膀说:“这么幼稚的事情不像你的作风,可以啊校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陆之樾没有太过在意,照常请掉下午最后一节课,他接了一份给人补课的兼职,对方也是高中生,补习的的同时,也能巩固一遍自己学过的知识。
他讲完课出门,天空忽然变得阴沉,陆之樾在便利店买了饭团和牛奶,乘坐两段公交再步行返回小区,夜色里,出租屋的门口站了几道身影。
是一群女生,其中一名较为眼熟,陆之樾和她是同校同学,她的父亲跟陆兴州交好,两家人在饭桌上一起吃过饭。
女生远远地看到他,就快步向他走来:“我听我爸爸说了你的事情。”
陆之樾站在原地,他戴了一顶棒球棒,由于下雨,他将外套的帽子也一并拉起,罩在了外面,有线耳机还在播放英语听力,只不过被帽檐遮挡住,天太黑,女生没有看清。
“他说你要放弃钢琴了,是吗?”女生说,“我知道你可能只是遭遇了瓶颈期,但那些明星,那些钢琴家的成功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啊,你这么有天赋,这么厉害,你是能够克服的。”
“对啊,我们听了你在开学典礼上弹的那首曲子,还是一样的好听啊。”另一人开口道。
“你这个暑假还去参加了夏令营,都没有来得及准备,临时换了曲子,还能弹得这么好,这点困难对你来说不在话下啦……”又有人说道。
“……”
雨水砸在伞面上的声音,眼前人憧憬的语气,钻进播放英语听力的那根线里。
原来根本无法被听出来啊,音乐能够传递心情的说法果然是假的。
陆之樾的开学演奏分明糟糕透了,如果师父在现场,说不定会冲上台去把琴给掀了,顺便当着所有人的面,和他划清界限。
弹的是什么东西,简直有辱师门。
“这次在桦海的演出你也没有参与,不过我们还是买了票,以你的名义。当然,不仅仅是我们,很多人也这么做了,毕竟大家是因为你才喜欢上乐团的,就算你暂时没有上场,看到那架钢琴也算是慰藉。”
女生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我们也知道,你有追逐其他事物的权利,但是你都弹了这么的久的钢琴,离成功只差一步了,你真的舍得放弃吗?”
她把手里的东西递到陆之樾面前,那是一张大合照,密密麻麻容纳了好几百人,最前面的横幅印着陆之樾的名字,和他的生日。
“我们,还有这些粉丝,真的都好期待你。”她盯着他的眼睛,一瞬不眨地说,“所以陆之樾,别放弃好吗?你答应我们,好吗?”
陆之樾垂目看向那张照片,雨水滴滴答答,沿着伞面滑下,路灯黯淡,将那些笑脸晕染得光怪陆离。
周围的过路人频频侧目,又见怪不怪地收回视线。
陆之樾伸出了手,女生眼睛发亮地看着他,他却没有接过她手里的照片,而是从她的背包带上摘掉了一只造型小巧的摄像机。
“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个地址?”他一边问,一边拆掉了相机的卡槽,“也是你爸爸告诉你的?”
女生攥紧了雨伞,不说话。
陆之樾将碎掉的卡片丢进一旁的垃圾桶中,语气和表情一样毫无起伏:“回去吧,别再来了,我不是什么明星。”
他越过神色各异的众人,走进老旧的居民楼,关上门以后,楼梯里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那群人在外面敲了好一会的门,喊他的名字,直到对面的邻居出来赶人,楼道才归于寂静。
隔天上午,房东打来了电话,陆之樾礼貌地向她道歉,和她约定了清退房屋的时间,以及退回房租的方式。
他搬离了现在的住址,不管这个地址的信息是被人特意告知,还是无意间的泄露,陆之樾都无法在这里继续居住下去。
-
“在那边要听奶奶的话,不准随便乱跑,走路多看红绿灯,不要吃街上的垃圾……”
火车检票时间都快要到了,李敬山还在絮絮叨叨个不停。
有小朋友嗦着棒棒糖路过,目光里似乎带着鄙夷,温迎握着行李箱的把手,险些心梗:“能不能把话说全,什么叫吃垃圾,我只是小时候比较爱吃垃圾食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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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迫,能简则简啊。”李敬山不怎么在意地说 ,拿出手机摆弄了一下,“给你充了笔话费,时刻保持手机畅通,知道了吗?”
温迎点点头,李敬山转过脸,又跟一旁的满春奶奶嘱咐了几句,送她们进了站。
温迎一只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搀扶着满春奶奶的胳膊,走进闸机内。
她有些腾不出手来朝李敬山挥手,于是只好从围巾里抬起脸颊,冲他努努嘴巴,表示别在这里看着了,快回家做饭吧。
春节假期已然结束,高铁车票却仍处于售罄状态,飞机实在太贵,剩下的高铁都是换乘,温迎思来想去,和满春奶奶商谈过后,决定体验一次卧铺。
这是一趟直达列车,晚上七点从长明东站上车,次日上午十点就能到达长裕,符合温迎的作息习惯,方便她睡懒觉。
她和满春奶奶在同一个软卧包厢,安顿好行李之后,温迎打开饭盒,和她一起吃了晚饭。
对面的两位乘客是一对老夫妇,很擅长聊天,两个人退休后拿着工资游山玩水,给她们讲了不少旅行中的事迹,又拉着温迎打牌。
温迎只和丁一然他们玩过类似于斗地主之类的简单模式,乍然一接触这种“高端模式”,一时间还无法适应,很快就被他们杀了个片甲不留。
“念在我还是初学者的份儿上,还请各位爷爷奶奶手下留情,给我洒洒水好吗?”她将双手合十了,对着他们祈求道,“要是一直输下去的话 ,今天晚上我恐怕就睡不着了。”
她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要坐在这里盯你们一晚上。”
不过下一秒钟,就被满春奶奶把手拉下来了,哭笑不得地道:“别真把人给吓唬到了。”
温迎挺不好意思地摸摸脸颊:“对不起嘛。”
那对老夫妇倒是笑起来,说自己这么大年纪了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不过还是在后来的牌局中给她放了水。
老人家们睡得早,九点半不到,包厢里的灯就熄灭了,温迎躺在床上,只能看见窗户中透进来的光线,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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