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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木的沉香在踏入墨家老宅的瞬间便缠绕上来,云筝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
屋子里的香气让人闻着很舒服,不让人觉得反感。
傅凌鹤的手臂在她腰间收紧,指尖隔着旗袍料子轻轻摩挲,像在无声宣告主权。
"这边请。"墨时安侧身引路时,衬衫袖口的墨水痕迹在阳光下泛着靛青。他刻意保持着半步距离,目光却忍不住频频落在云筝脸上,又在触及傅凌鹤警告的眼神时仓促移开。
穿过影壁,庭院里一株百年紫藤正开得恣意。淡紫色的花穗垂落在青石小径上方,云筝经过时,有花瓣簌簌落在她发间。傅凌鹤抬手拂去那抹淡紫,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却在瞥见墨沉枫注视的目光时,突然将那片花瓣攥进掌心碾碎。
"这株紫藤是我曾祖父手植的。"墨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在最前,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你母亲...阿栀她最爱在花架下读书。"
云筝脚步微顿。她没料到老爷子会突然提起这茬,腰间傅凌鹤的手指立刻收得更紧,几乎要掐进她皮肉里。
她悄悄捏了捏他的手腕以示安抚,面上却不动声色:"花开得很美。"
这平淡的回应让走在前面的宁栀背影明显僵了僵。云筝注意到她光着的右脚已经沾了尘土,脚踝处还有一道新鲜的红痕,大概是匆忙间被石子划伤的。
正厅里,酸枝木家具泛着温润的光泽。云筝被让到主座旁的位置,傅凌鹤却径直在她椅边站定,右手搭在她肩头,是个极具占有意味的姿势。墨时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沉默地退到次座。
"用茶。"墨沉枫亲自端来青瓷茶盏,杯底沉着几朵茉莉。水温恰到好处,是云筝偏爱的七分烫。她指尖在杯沿顿了顿——这个细节连傅凌鹤都时常记错,墨家怎么会知道?
傅凌鹤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俯身假借整理她鬓发,在她耳边低语:"调查得很彻底。"温热呼吸喷在她耳廓,却带着森然冷意。
"多谢墨先生引荐的专家。"云筝举起茶盏打破僵局,"凌鹤的手术很成功。"
墨时安连忙摆手:"举手之劳。"他目光在傅凌鹤缠着纱布的手臂上停留片刻,"傅先生恢复得如何?"
被点名的男人连眼皮都没抬,只是用没受伤的左手把玩着云筝的发梢。阳光透过窗棂在他侧脸投下细密的光斑,衬得那副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愈发冷峻。
云筝在桌下轻踢傅凌鹤的小腿。力道不重,鞋尖却精准地磕在他踝骨上。男人眉心几不可察地跳了跳,终于吝啬地吐出两个字:"尚可。"
这简短的回应竟让墨家众人如获至宝。墨老爷子甚至往前倾了倾身子:"我书房里有支百年老山参,对伤口愈合..."
"不必。"傅凌鹤截断话头,指尖在云筝后颈画了个圈。她太熟悉这个小动作——这是他耐心耗尽的预警。
茶过三巡,宁栀始终安静得像道影子。直到云筝茶杯见底,她才突然起身:"我...我去换壶热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不必麻烦。"云筝刚要婉拒,却见宁栀已经抱着茶壶快步走向内室。那背影仓皇得近乎逃离,让她心头莫名一刺。
墨沉枫轻咳一声:"云小姐对古玩可有兴趣?老爷子收藏了些..."
"她喜欢翡翠。"傅凌鹤突然开口,手指卷着云筝一缕头发绕啊绕,"尤其是冰种飘花的。"
这话让墨家父子同时变了脸色。云筝诧异地仰头看他——她从未对翡翠表现出特别喜好,这男人在胡说什么?
很快答案揭晓。墨老爷子颤巍巍捧出个锦盒:"巧了,上月刚得了块..."掀开盒盖,正是冰种飘花翡翠雕的如意锁。
傅凌鹤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云筝瞬间了然——他在试探墨家对她的了解程度。这块翡翠锁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显然墨家确实如他所说,对她调查得"很彻底"。
"太贵重了。"云筝将锦盒推回去,指尖不小心擦过老爷子手背。那皮肤皱得像枯树皮,却温暖得出奇。老人眼中骤然迸发的光彩让她慌忙移开视线。
气氛再次凝固。庭院里传来窸窣声响,云筝借机望向窗外,发现宁栀正蹲在紫藤架下捡拾什么。仔细看,竟是在一片片拾起方才落在云筝发间的那种花瓣。
"我去看看..."云筝刚起身,傅凌鹤立刻如影随形。他今天格外粘人,像匹警觉的头狼守护领地。
转过回廊时,云筝突然被墙上一幅字吸引。瘦金体的"平安"二字,笔锋走势竟与她自己的字迹有七分相似。落款是"庚子年宁栀"。
"你母亲的字很好。"傅凌鹤突然出声,惊得云筝心头一跳。他极少主动评价他人,更遑论是墨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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