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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忆当年青梅竹马情② 病秧子皇帝和矮豆……
景和六年, 立春时节。
雨霁晴光,和风骀荡。
楼徽和身为帝王,自今日起便要开始上学。
楼徽宁与他年龄相仿, 荣昌太后便也让她跟着一齐去了。
那一年,荣昌太后找来一位名为“霍铮”的少年入宫伴读,每日陪在二人左右。
楼徽宁看见霍铮第一眼便知道, 此人来头不小。
霍铮,字与捷, 出生于南胥将军府,年方十四。他的父亲是南胥国的常胜将军,先帝建平帝亲封定北侯。
霍铮自幼跟随父亲出征, 生长在边塞,旁人都尊称他一句“霍少将军”。
他常年驰骋黄沙之中, 磨就了一身傲骨。
可谓是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翩翩少年郎。
与那病恹恹的小皇帝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民为贵, 社稷次之, 君为轻……”
“成大业者不在江山, 不在军权,而在百姓。”
“万民归心, 则天下太平……”
“……”
每日寅时,楼徽和便要早早起床, 去到上书房早读经书。
什么四书五经……死板的文字充斥在他的脑袋里,他觉得枯燥乏味,到头来也没记得多少。
可偏生楼徽宁却上道得紧,不过上了几堂课,便惹得章太傅对她大加褒赏。
竟还称赞她有“咏絮之才”。
楼徽和自然是不服气,回到御书房研究了一整晚的诗书, 只为第二天在课上为自己争回一些脸面。
于是翌日一早,楼徽和便顶着一对发青的黑眼圈去上学堂。
欣赏完他一夜未眠的杰作之后,楼徽和第一次在老古董章太傅的脸上看见这般精彩纷呈的表情。
楼徽宁满是好奇,探过头一看。
“《咏猪》?这是个什么东西?”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手中的纸笺便被楼徽宁一把夺走。
楼徽和他慌忙去抢,却还是被楼徽宁将上面的内容看了个遍。
猪猪猪
喜欢吃面糊
一个冲天鼻
两瓣大屁股
他清楚地看见楼徽宁的神情瞬间紧绷,憋笑憋得通红:
“这莫不是陛下写的?您别说,还真符合陛下您的做派。”
楼徽宁有意无意的嘲讽戳到了他的痛处,楼徽和面色微愠,一把夺回写着《咏犬》的纸笺。
他瞪着楼徽宁,语气丝毫不和善:“朕的墨宝,轮得到你一个山野村夫来指点?”
“人写得好的才叫做墨宝,陛下您那也不是啊。”
楼徽宁毫不避讳,继续道:“再者,又不只是我,连章太傅都不知该对您这诗作何评价了。是吧章太傅?”
章太傅:“……”
你看我敢说话吗?
楼徽和两眼一黑,背脊猛地一挺,竟直直地倒了下去。
章太傅大惊失色:“陛下!陛下!”
伴读的霍铮将楼徽和一把捞起,一边还不忘吩咐屋外的太监:“快传御医——”
楼徽宁愣在原地。
不多久,宫中上下几乎连最低贱的婢子都知道,他们的陛下被太后收养的那个猎户公主气得昏过去了。
“诶,说了多少遍,陛下不是被我气晕的,是被我笑晕的。”
为了替楼徽和保留他本就所剩无几的颜面,楼徽宁决定牺牲小我,见一个八卦的宫女纠正一个。
那宫女们就要问了:“陛下为何会笑得晕过去?”
“因为我写了一首诗,叫《咏猪》。”
她把楼徽和写的那首诗复述一遍,宫女们一听皆是紧抿着嘴唇,想笑又不敢笑。
“你们也觉得好笑吧?”
楼徽宁转了转眼珠子:“陛下就是笑得太厉害,笑得背过气去了。”
宫女们醍醐灌顶:“难怪陛下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原来是有一笑就晕的毛病!”
楼徽宁:哈?
经此一事,楼徽和这个“弱不禁风”的皇帝头衔,自然而然地变成“弱不禁笑”了。
景和六年,惊蛰二月。
乍暖还寒,春寒料峭。
自上次出丑后的楼徽和心中一直不平衡。他自作聪明,常常找机会想要整一整楼徽宁。
不曾想那丫头片子竟不是个好欺负的,他一次次的捉弄都反被算计。
直到一次刚下学堂,二人走出书房,经过御花园的池塘。
刚经历寒冬的荷叶没精打采地耷拉着,池水浑浊不堪。
趁着楼徽宁伸懒腰的机会,楼徽和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推——
不成想楼徽宁刚好回头想跟他说什么,一个侧身堪堪躲了过去。
“噗——通——!”
楼徽和四仰八叉地倒栽进池塘中,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淤泥水。
楼徽宁怔愣一瞬,随即回过神来。
她赶忙扯着嗓子大喊:“快来人啊!陛下被水鬼拉下水啦——”
五六个宫女闻言赶来,花了好半天功夫才将楼徽和从池塘里边儿拔出来。
楼徽宁看见楼徽和满脸淤泥的狼狈模样,忍不住指着他捧腹大笑。
楼徽和气恼至极,他找准了她的痛处道:
“笑笑笑,笑什么笑,矮豆子!”
矮、矮豆子?
楼徽宁立刻意识到他这是在拿她的身高取笑,她不甘示弱,当即回怼:
“吼吼吼,吼什么吼,病秧子!”
“你,你竟敢喊朕病秧子……你冒犯君上!”
“是陛下先为君不尊的!我这是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说谁为君不尊呢!矮豆子!”
“说你呢!病秧子!”
“矮豆子!”
“病秧子!”
“……”
景和帝深吸几口气,果不其然,差点又被气得背过气去。
最后还是荣昌太后亲自下场,才将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人堪堪分开。
“这下好了吧,整个皇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来看笑话。”
荣昌太后双手叉腰,气道:“现在整个元京城的人都知道,南胥楼氏有个病秧子皇帝和一个矮豆子公主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又看向楼徽和,问道:“对了,哪里来的水鬼?”
楼徽和:“……”
楼徽宁:“哇,陛下噗通一下就扑进去了,像是被迷了心窍一般,不是水鬼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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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荣昌太后扭头看他。
太后身后的楼徽宁朝他眨眨眼。
楼徽和别开目光,语气有些拧巴。
“嗯,朕一时鬼迷心窍了。”
楼徽宁心中暗笑。
——真是个别扭的性子。
景和六年,芒种时节。
初夏的夜,月上柳梢,云雾笼星。
深夜失眠,楼徽宁睁着眼睛望着头顶奢华的帘幔,一时失神。
她翻了个身惊坐而起,披了一件衣裳盈盈下榻。
这一年来荣昌太后对她可谓是关怀备至,她不仅没让她出宫,反而力排众议将她和楼徽和养在一起。
荣昌太后给她的待遇,当真是与楼徽和这个皇帝别无二致。
为了方便每日一早的课学,连二人的寝殿,都只有一墙之隔。
楼徽宁站在墙下思索了一瞬,在回屋就寝和就地赏月中选择了爬墙。
正当她踩着墙边的古树呼哧呼哧爬得起劲儿时,底下蓦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楼徽和抬眼看他:“你在干嘛?”
楼徽宁:“……”
她抬头看了看天上那一轮圆月,脱口而出:“赏月啊。”
楼徽宁看见他眼写满了无语。
她突发奇想,出言邀请道:“陛下,要不你也上来试试?”
楼徽和眉峰一凝:“朕可是一国之君,你居然让朕爬墙?”
“这你就不懂了吧,就是因为你总是用太多规矩束缚自己,所以你才会活得这般累。只有你自己上来看看才知道,地上的月亮和墙上的月亮是不同的。”
楼徽宁朝他招招手:“来,陛下,我拉你。”
其实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成想楼徽和微微一犹疑,竟然真的朝她伸出手。
他语气淡淡:“朕该怎么上去?”
他那边的墙边没有大树,楼徽宁目光扫视一番。
突然眼前一亮:“陛下!你爬上那个假山,我挪过去拉你上来。”
二人一拍即合,可他们终究不过两个七岁的孩童,哼哧哼哧捣鼓了好一阵才双双爬上了宫墙。
楼徽宁双手撑在墙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稍稍平复了些呼吸,楼徽宁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小皇帝。
皎洁的月光落在楼徽和雪白的肌肤上,仿佛为他渡了一层银光。额头中间一点血红朱砂不偏不倚,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神圣而不可侵犯。
楼徽宁呼吸一滞。
她略一沉吟,突然开口问:
“陛下,你为什么这般讨厌我?”
楼徽和身躯明显一顿,他缓缓偏过头,目光相接的瞬间他躲闪一瞬。
他垂下眼眸:“朕的母后,格外偏爱你。”
“陛下是一国之君,太后娘娘对你要求严苛些,也是为了这江山社稷着想。”
“不,不是的。”
楼徽和扭头看他,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眸子有些黯然。
“她给你取名楼安,字徽宁。”
“是安宁祥和的安,是平安顺遂的安。”
“而朕,楼平,字徽和。”
“是平平无奇的平,是平庸无为的平。”
他再次垂下眼眸,默然伤神:“所以,至始至终,她的偏爱真的很明显。”
楼徽宁闻言沉默片刻,突然道:“为什么是平平无奇和平庸无为呢?”
“分明也是,平安喜乐的平,天下太平的平
啊。”
楼徽和愣神一瞬,目光直直地凝视着她。
“陛下。”楼徽宁唤他。
“陛下?”
他突然启唇:“别叫朕陛下了。”
楼徽宁闻言愣住:“什、什么?”
“朕的意思是,以后私底下,你都可以唤朕皇兄。”
楼徽宁蓦地一愣,随即粲然一笑。
他终于承认了她这个妹妹。
“皇兄!”
“嗯。”
“皇兄!”
“朕在。”
“皇兄皇兄皇兄!”
“……”
“朕有些倦了。我们该怎么下去?”
“……皇兄,你说到点子上了。其实我刚才也一直在想怎么下去。”
楼徽和:“……”
两人在月光下面面相觑,也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随即便一发不可收拾。
“不靠谱的矮豆子。”
“死傲娇的病秧子!”
“……”
年少的时光实在短暂。
不知不觉地,时间就在二人的打打闹闹中悄然溜走了。
第52章 忆当年青梅竹马情③ 皇帝丹青,公主文……
景和十二年。
他十三, 舞勺之年;她亦十三,豆蔻年华。
初春下的十里长廊,小亭临水, 和风微送。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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