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这种迂腐之见,对慈济院里的弱女子都要赶尽杀绝的客人,我还不稀罕做他们的生意呢!”
这一番话实在是振聋发聩,徐辞言精神一震,肃然起敬。
谁能想到,当年被张老大压着打的姑娘,现在也有这份魄力了。
“姐姐深明大义,弟实在佩服。”徐辞言拱手行礼,笑意盈盈。
徐莺儿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连忙把他拉起来,“说什么呢,若是没有你,哪有姐姐今日的光彩,只怕早被那张家的打死了。”
当年浑浑噩噩中被弟弟一步一步背着走出张家的场面,徐莺儿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嗔怒道,“以后这样的事直说就好,可不许再说什么拿铺子换了的,平白让人心烦。”
“小弟知错,”徐辞言笑着打趣,“慈济院的事,就拜托姐姐了。”
徐莺儿点点头,她现下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当下就要拉着林娘子去慈济院,“婶婶和姑娘们熟些,倒是带我去看看,哪些适合当账房先生,哪些适合端茶上酒的。”
林西柳自然无所不从,两人风风火火地跑到慈济院去,恰好石夫人也在那,听说她们的来意,喜得不能再喜。
“这事多亏徐姑娘大义了,”石夫人笑着带人进去,“我替姑娘们谢谢徐姑娘。”
“哪里,”徐莺儿笑容爽朗大方,“夫人身份贵重,还亲自来关照这里的姑娘,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莺儿只不过是做点小事,不值一提。”
说话间进到了院里,隔着门往里看,屋里的姑娘们或大或小,一个个都忙忙碌碌地做着自己的活计,无一偷懒懈怠的。
还有几个年纪大些的姑娘,俯着身子教小姑娘们手艺。
徐莺儿隔着窗户走近一看,这些姑娘们绣花的动作飞快,针脚细密,很是不错。
只是没听说慈济院还要她们做绣花的活啊?
石夫人笑着解释,“她们说自个靠官府养着,实在是过意不去,刚好你婶婶教了她们女红,干脆就替县学这些地方制些校服什么的,也算是减轻点公中的压力。”
勤勉,老实,知恩图报,徐莺儿心底一喜,这样的伙计,在外面打着灯笼都难找。
女的怕什么,她不也是女的吗,眼下都开起两家酒楼了,有谁能说她不成器?那些酒楼管事们不都满脸捧笑,一口一个徐娘子地叫唤着?
“姑娘们,”石夫人见她面带笑意,知道这事算是定下了,心底越发高兴,连忙招呼人过来,“快,有个事情要和你们商量。”
院里的姑娘们一听石夫人说有人要招女孩子,还肯付报酬,心底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年头……会招这么多女孩的,怕是只有那些地方!
几个年纪小些的姑娘面色一白,她们都被拐过,自然知道这些事情,当下就是一抖,几个大姑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把妹妹们拦在后头,自个先出去。
只一踏出屋门,就见一个长发用红绳束成发辫垂在肩上,笑容爽朗的姑娘看着她们,旁边还站着林娘子。
一见林娘子,几个姑娘心底就松了口气,再一听徐莺儿的来意,一时间喜得不能再喜。
“多谢徐姑娘!”几个女孩儿红着眼睛又喜又笑。
徐莺儿心底满意,挑了个算盘打得好的当账房,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这些姑娘里,会择菜的,会茶艺的……什么样的都有。
若去外面找,还不一定能找到这么齐全的呢!
新酒楼的地方已经挑好了,徐莺儿当下就把人带了回去,先预支了第一个月的薪酬给人发了,才领着人忙忙碌碌地筹备起来。
傍晚林西柳回到家时,和徐辞言说了这事,面上止不住地笑。
“莺儿有了出息,若是过几年鹤哥儿也能考个功名回来,我日后若是去了,也有脸见你爹了。”林西柳笑着开口。
“娘胡说什么呢,不吉利,”徐辞言笑意柔和,“至于鹤弟,我会好好盯着的。”
徐鹤这孩子,也是该准备准备下场一试了。
他和林娘子闲话家常了几句,就收拾好东西去白家,一进门就见冯夫人在教白洵念书,眉间有些愁色,见他来了方才笑开。
“师娘,”徐辞言打招呼,冯夫人朝内室一指,掩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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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言来了,去书房吧,你夫子在那等你呢。”
徐辞言捏了捏白洵的脸蛋,才迈步往里去,他见着白巍,先把唐焕的信递给夫子。
“见着你师伯了,”白巍放下毛笔,笑容和善,“那老菜皮没忘记给我徒弟见面礼吧?”
徐辞言有些哭笑不得,“夫子,你这说的……”
白巍和唐焕当真是亲师兄弟,才敢这么打趣人家。
他把玉佩取出放到书案上,“这是师伯给的玉。”
白巍探头来一看,“君子尚玉,你师伯倒是想得周到。”
“收着吧,日后和别的读书人出去交际,连块玉都没有,面上也不好看。”
说到这,他面上有几分戚戚,“哎,为师那以前也有块顶好的玉,还是……给的。”
提到那人的时候,白巍含糊不清,徐辞言心底知道,除了当今皇帝,还能有谁。
白巍不说,他也不提,两人默契地忽略了这个话题。
“本来说要留给关门弟子的,”白巍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没想到眼下这样,你拜师的时候,为师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给你了。”
“夫子这话就错了,”徐辞言面容严肃,白巍一愣,就见他认真开口,“书中自有黄金屋,夫子传授的学问,可不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白巍一下笑开,心底那点郁气烟消云散,卷起桌上的书册轻轻敲了敲徐辞言肩膀,“你个小滑头,就知道哄为师开心。”
徐辞言但笑不语,原著里白大儒死那么早,有流放过程中吃苦的原因,也少不了他一直心有郁气难以释怀的缘故。
积郁成疾可不是小事,自拜师以来,徐辞言没少想着法子让白巍开心些。
师徒俩谈笑一会,就摆好笔墨坐下,徐辞言把这一路积攒的问题一一问了出来,有关于青山书院唐焕讲学时的一些观点,也有自己看书过程中起的疑惑。
白巍提笔记下,先不回答,而是让徐辞言自个说出看法,斟酌之后,他才对其中错漏处进行点评。
比起师生之间的灌输教导,更像是朋友间的交流学习。
一番下来,徐辞言感悟颇深,等到夜了,白巍给他布置了课业,又写了书单让他去县学书阁里找了看,才慢慢地推着轮椅去里屋休息。
徐辞言捏着单子,看着轮椅的影子消失在夜色里,才叹了口气。
司三娘子医术很是精湛,倒不如请她来给夫子看看……
要重新站起来可能不能,但也求别阴雨天就疼痛难耐才好。
…………
第二日上午,林西柳请了亲近的几家过来观礼,又把香案给搬了出来,预备着给徐出岫行拜师礼。
司三娘子见徐家上下都认真筹备,俨然是把小姑娘拜师当做糊弄不得的大事来准备,心底越发地
满意。
等到徐出岫恭恭敬敬地磕几个头,又端上拜师茶之后,司三娘子笑容满面,往盘子里放了支掐丝并蒂海棠步摇,紫玉的材质,色泽温润。
“你既然拜我为师,师傅也不能小气,”司三娘子笑意连连,“这是给你的拜师礼,快收下。”
徐辞言看了眼那钗子,精致漂亮,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再多的就看不出来了,冯夫人倒是眉梢一挑,悄悄地走到他旁边。
“辞言,”冯夫人眉心微凝,“那钗子是京城的物件,不是寻常人家会有的。”
“出岫这师傅,怕是大有来历啊……”冯夫人有些担心。
徐辞言笑笑,心底不是没有几分猜测。
司三娘子医术出众气质不凡,他们这一路下来,徐辞言没少见司三娘子看病救人,说句实在的,那医术,去太医院里当个医官都够了。
这样一个人,偏偏隐姓埋名独居在山南,要说背后没点故事,谁信啊。
对于普通读书人家来说,这是个麻烦,但对于徐家吧,嗯……
徐辞言心底默默叹息,南威侯府和皇子都惹上了,还有白巍身上牵扯的官员们,他家实在是虱子多了不痒,账多了不愁,也不缺这一个两个的了。
司三娘子真心待徐出岫,徐出岫能和她学到真本事,这就够了,总不能因噎废食杞人忧天,为了过后的事拦着徐出岫拜师吧。
只能说他妹妹浑身上下女主光环实在太过旺盛,总能吸引几个神秘师傅来。
冯夫人见他心底有数,也不再多说,笑着给小姑娘送上祝福,几家人分桌吃了拜师宴,就算妥了。
到了下午,徐辞言背上书箱,到县学里去报到去了。
他到的时候苏清遇两人都没在寝室里,徐辞言算算时间,八成是在明伦堂里上课。
他也没出去,捧了书册就在寝室的桌案处学了起来。
这一学,就是一个下午过去。
“徐弟?”等到暮色四合的时候,苏清遇推开门看见他,面上一喜,“昨日就听说你到学里还销假了,好奇怪怎么不见人呢!”
徐辞言笑笑,“家里有点事耽误了。”
苏清遇也没多问,凑过来好奇开口,“你此前省城听学,可有什么感悟不曾?”
徐辞言没藏私,把唐焕讲学的事和他们说了,只是一去省城,路费盘缠少不了。
苏清遇还预备着八月里下场一试,连笔墨都省着用,自然没能力千里迢迢去一次了。
更何况,他没有帖子,能不能进去青山书院还两说呢。
教学相长,徐辞言没有藏私的想法,只是讲一个是讲,讲两个也是讲,比起单独给苏清遇讲一遍,倒不如明日文会的时候一起讲。
他和苏清遇说了,苏清遇也理解,当下点头,又给徐辞言讲了他走这几月学宫里发生的大事,两人就点着灯火,各自温书去了。
到了二更天,赵素新一脸疲色地回来,三人才洗漱着休息。
第二日散学,徐辞言就被几人簇拥着往文会处走。
一进了文会所在的日新楼,徐辞言就惊了,“怎么这么多人?”
不仅有学子,他甚至还看见了几位县学里的夫子也在里面。
“老夫都听说了,”教书一经的黄夫子笑着走过来,“徐学子有意给大家讲讲此次去听学的收获。”
“这般大事,老夫自然也来凑一凑热闹,沾一沾徐学子的文气。”
徐辞言主修书经,和这位黄夫子关系不错,眼下被打趣得忍不住告饶,“夫子言重了。”
他走到前头往下一看,怕是大半个县学的秀才都挤到这楼里来了,好在徐辞言上辈子练出来了,在一群人面前讲话也没什么压力。
他站在那轻咳了两声,原本嘈杂不已的日新楼忽然就安静下来了,徐辞言把书放下,开始讲学。
对于这些有一定基础的秀才,徐辞言采取的教学法子和白巍的一样,都是先说文章,等学生们自己思考过后才讲起唐焕所述的经义,又说自己的理解。
这么一来,慢是慢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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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学生们对比着自己与唐焕的理解,就更能明白缺在哪一处,哪怕有实在不理解的,还能参考参考徐辞言的看法呢。
这一日下来,来日新楼里参加文会的学子无一不受益匪浅,感悟颇多。
徐辞言一连讲了一个多时辰,等结束时口干舌燥,他自个倒了杯水喝了,才觉得好些。
等放下杯子,就见由几个老学子带着,一行人纷纷地给他行礼致谢。
“使不得!”徐辞言一惊,连忙还礼,面上也止不住带上点笑来,“既是文会,便是博采众家之长。”
“小生不过是说了点自己的感悟,实在受不得诸兄大礼。”
老学子硬是把礼行完了,才上来拍拍徐辞言肩膀,感激道,“徐同窗不必谦虚。”
“古来文人相轻,大家都要考乡试,平日里有点若是有了收获,哪个不是藏着掖着的。”
“徐同窗得唐公指导,还愿意与我们分享,这般恩情我们没齿难忘!”
但这一场文会下来,在座主修书经的都恍然大悟理解更深,不修书经的也都受益匪浅。
徐辞言千里迢迢求学来的道理,无偿讲给他们听,这是徐辞言大气高尚,却不是他们不感激的借口。
徐辞言也明白他们的心思,一时间心底啼笑皆非,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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