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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的少女怀中。</P>

    王妗抚着胸前舒一口气的功夫，那兄弟俩已过了六七个招式，打到屋顶上去了。</P>

    “别……你们俩别打了！”</P>

    到底是十九岁，自小习武的亲兄弟俩，谁都不让谁，从一个屋檐打到了另一个屋檐上。</P>

    引得周遭丫鬟仆妇纷纷驻足，放下手中的活计，抬头看这比这皮影戏还灵活的两兄弟比试。</P>

    王妗喊了好几声，可眼看这架势，自己喊一声，他们能过三招，根本不知要如何停下来。</P>

    她仔细看了看，红着眼不停出招的人是石青。</P>

    故而又大喊：“石青你快给我住手！”</P>

    从她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石青低头看了她一眼，忽而膝弯处挨了一脚，被人拎着后衣，砰！单膝着地。</P>

    “你什么意思？你帮他？”这是石青抬头说的第一句话。</P>

    “不是……我只是看你，一直在追他，我想你们别打，我不是……”</P>

    越辩解越慌乱，周遭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P>

    石隐适时道：“先回去。”</P>

    “我不回去！你今日得把话给我说清楚！”</P>

    不等王妗再作解释，石隐哐哐两下，石青竟说不出话了。</P>

    离开前石隐用惯来没有起伏的声调说：“你放心，回去我会跟她解释。”</P>

    随后便拎着人走了。</P>

    王妗摸了摸怀里的纸包，发觉他们兄弟俩过了几百招，樱桃煎竟还是热的。</P>

    她也顾不上吃，抱着东西就往朝云轩跑。</P>

    闻蝉正照着那图册关门练习，屋门忽然“哐哐哐”急切地响起来。</P>

    伴随着王妗一声声慌乱的“姐姐”。</P>

    她忙坐直身道：“进来吧。”</P>

    “姐姐！这下该怎么办啊！”</P>

    闻蝉听她断断续续说完整件事，心中有个大致的定论。</P>

    忙抚着她脊背安抚：“你别慌，你和他们兄弟二人来往，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又没和哪个私定终身，误会总能说清的。”</P>

    “可是……今天很多人都瞧见他们打架了，在屋子顶上！”</P>

    闻蝉当机立断，叫青萝映红拿着些点心去附近分，嘱咐那些丫鬟婆子不要乱嚼舌根。</P>

    毕竟是暂掌中馈的三少夫人，流言蜚语还是被压了下来。</P>

    也是这个时候，石隐带着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弟弟，在朝云轩外求见。</P>

    在闻蝉鼓励下，王妗在庭院回廊下见了两人。</P>

    “听我哥说，你们先前也见过面，你一直以为见的是同一个人？”石青问。</P>

    王妗心有余悸，只是点了点头。</P>

    “那好，”石青又说，“既然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也跟我哥来往过几回，你说吧，你究竟要招谁入赘。”</P>

    石青有一股莫名的自信。</P>

    在刚刚被拎回屋的半个时辰里，他跟哥哥掰扯了一顿各自与王妗的相处。</P>

    他发现第一回和她见面的是自己，王妗提过要招赘上门的也是自己。</P>

    他觉得王妗能当面做出选择，明明白白，选自己。</P>

    王妗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来。</P>

    她知道这一天总会来，却不知来得这样快，这样猝不及防。</P>

    面前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一个咄咄逼人，一个沉默不语，却带给她不相上下的压迫。</P>

    “我……我其实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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