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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5章 勾搭上界眼线
这里走出来的庙祝几乎剃了光头，只在脑门儿正中留一撮顶发。
好熟悉的发型，方灿然果然没介绍错地方。
海外群岛上，各种边缘势力很多，各路小神野神的庙宇也很多。
他走入庙里，也就是十平方大小，没有前后进之分。贺灵川抬头一看，庙里供着的神像应该前不久才被翻新过，重刷了漆、补好了破损。
供桌上摆着两盘杂果，一盘红馍，甚至还有一整只烧鸡！
炉里的香也有好几炷，袅袅不绝。
看来，这里香火还挺旺。
还有一个头发半花不白的老太太跪在蒲团上五体投地，双手的掌心向上，就保持这姿势念念有辞，好生虔诚。
除此外，庙里没有别人了，方才出去的庙祝也不知下落。贺灵川点香七支，插在香炉里，然后抓起贡桌上的杯筊，绕香三圈，每绕一圈都要低声说一遍：
“释难天神请现身，雷公岛友人拜访！”
说罢，掷茭于地。
贺灵川忍不住笑了：“你在逗我？贝迦无论是灵虚城还是藩妖国，上层官员全都知道，贵族的亲朋眷属甚至是奴仆下人，也早就备好盆子等着接取。你却跟我说，消息严禁下传？”
贺灵川手抚供桌：“桦木桌子、刚修好的金身。你在这里混得不错，起码比雷公岛要好。”
烛火和烟气都笔直向上，房间里的空气不再流动。
“不行，已经联系不上了。”关于这两次帝流浆的讯息，还是奈落天分身给的。不过这倒霉分身随后就被大方壶给种成了树，也没法再开口对他说话了。“所以我转头就想到了你。”
“你还想问什么？”这生意划算啊，答几个问题就有刑龙柱可拿。
贺灵川笑道：“好好，回到正题上。以后帝流浆的情报都给我，并且我还要知道奈落天的动态，你开个价吧。”
奴才好用不管用，人才管用不好用。往往以“天”字为后缀的正神，才有资格发展人间的精英为其服务。
“很好。”被释难神控制了神志的老妪道，“交易完成。”
感受到释难的退缩，贺灵川立刻道：“放心吧，祂短时间内不会再找我，更不会发现你我之间的关联。”
释难神立刻道：“这种讯息，神界严禁我们下传，否则人间都知道了会乱成什么样子？”
释难一噎：“这个……”
“所以你另外弄到了魇气？”贺灵川恍然：“是什么办法，找到了新盟友，还是投奔了大靠山？”
觊觎别人的皮囊，尤其是正神的皮囊，可是神界大忌。这种风险，释难避之不及。
贺灵川低声道：“上次我们谈好的交易，你不想做了？我都把东西带过来了。”
又过一小会儿，它才开口：“透露这么珍贵的情报给你，我要担风险。”
老妪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发现里面果然有几缕气体，证明宝贝已经用过了。
如果奈落天始终注视着这具皮囊，不难发现他与释难的交易！
连戴着的面具都和上次一样。
释难神的语气有点生硬：“贝迦是不同的。”
释难低笑两声：“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只那么一管刑龙柱，就算全吸满魇气，又能给我补充多少？”
当时它是真想要刑龙柱，又想着奈落天不一定计较。
帝流浆何等珍贵，对贺灵川、对仰善群岛、对他未来要建立的军队，都是至关重要。所以，他必须搞到帝流浆的准确情报。
这种重大情报要传播，根本防都防不住。
“是么？那么牟国呢？”贺灵川半个字也不信，“牟国国君知道么，权贵知道么？”
它自己发展了一些虔信徒，但这些人不是穷鬼就是一根筋，全是下九流的人物。
烟气从她耳鼻钻入，老妪的祷念声一下中断。
朋友？天神怎么会想跟人类交朋友？他们要的是信徒、是眼线、是劳力！
这回终于是一阴一阳，说明神灵同意/满意了！
蒲团上的老妇还匍匐于地，贺灵川本想请她出去，但想了想就作罢，自己去关闭门窗，又重新进了七支香。
知己知彼，他在神界至少得有个线人，才能掌握新的动向，及时调整布局。
而后，她慢慢抬头，站立起来。
“你去神界打听一番，不就知道了？”贺灵川笑了笑，“总而言之，我安全得很，你也安全得很。没有神明会来追究我们。”
“除了半个月内会接连降临两次之外，下几回帝流浆何时到来？”
他准备搭个长线。
贺灵川上一次去雷公岛找它，预支了五个问题，释难神要求他在一年内交回一支使用过的刑龙柱。
它赶紧转了话题：“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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