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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神一看，除了一些杂役之外，一个老人坐在了大堂前，穿着朴素的布衣，看着门前那棵枯死的大树。
一半脸黑，一半脸白的何晦明坐在台阶，仰头看着几片坚挺的树叶，虽已枯黄，却仍然坚持留在树。
风一吹，仅有的几片树叶也落了下来。
何晦明看着这个官服穿得挺直的年人，这位老人站了起来，轻轻一拜：“草民拜见侍郎大人。”
方望赶紧把他扶了起来：“老先生快快请起，老先生当年也位列司空，为天下人做了不少的事。此礼，学生不敢当。”
何晦明叹了一口气，又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之。
他看着这树，突然间说道：“这树啊，挨过了冬天，没想到春天来了，反倒没了。”
方望看着这位老人，没有说话。
“人老了，树早倒了，这叶子也该掉了，改天这宅子新主人进来换新的树行，老是死皮赖脸的立着，也没意思。”
方望有些惊诧，不过他也知道了何晦明的意思。
他走到树前，仔仔细细的看着这棵枯萎的树，然后撩起了官服，生怕沾半点灰，蹲了下去。
这位向来以迂腐著称的礼部侍郎用手往大树根部刨了下，抬起了头。
“这树在这院子里，始终不合时宜，不过也不至于没救。长安附近有几处不错的土壤，这树根也未完全枯死，取下一块，再过几年，便能再发新芽。”
何晦明盯着这位礼部侍郎看，眼睛有些湿润。
“当真还能老树回春？”
方望轻轻一笑：“只要扎根大地，懂天时，都有希望。”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先生的意思我都明白，树根换个地方，在天的庇佑下，绝差不了。”
“只要人还在，一切都还在，不是么？”他再次补充道。
何晦明猛地抬起了头，看着这位礼部侍郎。
随后从袖口掏出了一个信封，颤巍巍的递了过去。
“这啊，是我一些门生，穹州那地方，山好水好，圣皇没事可以多转转。这纸的东西，前三十六位，望圣皇能用则用，不能用也放一条生路。后面的那些，一切看天意了。”
方望双手接过了那张纸，郑重得如同接受官印一般。
“那老先生有何打算？”
何晦明轻轻拱手道：“还请侍郎多美言几句，老头子老啦，别的不求，希望在长安脚下，要个小宅子，几亩田，安享一下晚年。”
“还有，我那孙子以前疏于管教，也好再教育一二。”
方望深深一拜：“老先生所愿，方望必竭力完成。”说着再度看了一眼那棵大树，叹了一口气，扭头大步走出了门。
……
御书房。
圣皇看着那张纸，想了想，撕了一半，丢在了空，随后手指一点，那半张纸化为灰烬。
后半张，圣皇则直接交给了刑部。圣皇的态度已经放出来了，至于怎么查，怎么办，他们心里都有数。
圣皇走到了案前，提起了笔，沾朱砂，展开了一张地图。
他看着地图画黑色圈的四地，最后笔尖轻点，穹州那块地方多了一抹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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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会弄一个官职和职能表出来，以便阅读。
不过也可以先去了解下明清时代官职，基本和那个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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