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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只有一点了，做衣服也只能做个小衣。
“表姐，要不晚点我带你去供销社看看。”
比起百货大楼，供销社估计是姜大妮更敢去的地方。
晚点是因为现在程大河也不太愿意让程潇潇一个人出门，被上次的事情吓怕了。
特别是程大河把那个女孩送回去后，才知道原来那个女孩以前被拐卖过。
虽然三个月就被找回来了，但肚子大了。
她的父母只好带她去做手术，孩子不要。
从拐卖的阴影出来没有半年，那个女孩终于才敢出门。
那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心里那些害怕的事情都涌入脑海。
程潇潇收到程大河那面锦旗，把锦旗挂在待客室里。
用现代人的话说，程大河身上还真有点功夫在，不断地在救人。
“不，不用了，潇潇。”
姜大妮珍惜地用小拇指肚摩擦着布料，这么柔软的布料，她也怕自己把东西弄坏了。
程潇潇见她那么喜欢布，把衣柜下面的布料又拿出两块。
姜大妮突然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潇潇，这下面的衣服可以借我看看吗？”
她这话一出，程潇潇立马把下面压着的衣服拿出来。
只是在百货大楼买的，只是她身子长得快，衣服都小了很多。
“表姐，没事，反正我现在也穿不下。”
因为没有穿过几次，衣服都是新的。
这个朴实的年代，怎么舍得随便扔衣服，想着有时间看看能不能怎么改。
“真好看。”
“表姐，你喜欢做衣服啊？”
姜大妮拿着衣服的手一紧，有些结巴地，“是，你不要跟小叔讲，也就是刚才那个人。”
之前姜大妮也偷偷做过衣服，她喜欢这衣服上面的任何图样和花纹。
但是家里人不管这些，姜大妮还被毒打了一遍。
“你以后嫁人，就缝缝补补的功夫，做这些不台面的东西，你不觉得丢人，俺们还觉得丢人。”
这是她娘的原话，还把布料送给别人。
后来姜大妮就只敢在心里想想了。
程潇潇坐在椅子上，两个手臂抓住背靠的地方，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
“表姐，那你来城里学做衣服，至于姜家那边......”
程潇潇边说边她的脸色，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便没有继续说了。
她不是姜大妮，不知道她的环境怎么样，不会高高在上去批判人。
没有经历别人的苦，是没有资格去说些什么。
不能忽视别人的困难去大谈自由，姜大妮的事情，她操心不上。
心里是这样想，但程潇潇洗完澡还是去自己爸妈的房间敲门。
“爸，明天我跟表姐一起去玩，现在城里不是抓了很多人，我们会小心的。”
程大河明天确实是放假，但店面忙，程大河要去店面帮忙，不能跟她们一起去。
“你表姐来了？”
程大河刚回来，还不知道这个事情。
“也行，也行。”
锦旗是程家村的人特地送回来的，加上铺天盖地的新闻，这段时间城里确实是安分了不少。
“明天我带表姐去店里，爸，我看表姐很喜欢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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