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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大了，程潇潇再长几岁也可以穿，这个道理两个人都明白。
姜大妮欲言又止，程潇潇把布拉吉塞到她怀里。
“表姐，你不是喜欢衣服吗？穿上亲自体验更好，我妈说她以前穿是大舅退下来的破衣服。”
程潇潇给自己挑了一件紫色的布拉吉，给姜大妮的那件刺绣精致，但因为本来就是做给程潇潇的，所以刺绣的衣服是不多。
在姜淑芳看来，这些衣服还没有外边卖的那些好看。
外头买的多数是色彩丰富和图样多种，姜大妮楞楞地拿着布拉吉，随即跟下定决心一样。
“那我洗干净后再还你！”
程潇潇本来就是要送她的，但转头一想，要是这样说，姜大妮肯定是不会穿的。
等洗干净，她再说送姜大妮好了。
“没事，表姐你还没有跟我讲讲家里的事情。”
程潇潇把她手里拿着的抹布扔在桌子上，姜大妮眼露心疼，怕抹布把桌子上面铺着的蓝色桌布弄脏。
“大姑她对我很好，要是没她，我早就没了。”
姜大妮怀念地说道，转瞬又低落下来。
“不过都过去了，潇潇不要提我家的事情，特别在姑面前，她不喜欢。”
姜大妮比程潇潇大不了几岁，但已经是满脸成熟和沧桑。
姜淑芳出嫁前的回忆，对于姜大妮是毕生不可多得的温暖。
程潇潇收起笑嘻嘻的神色，转移话题让姜大妮赶紧把衣服穿上。
两人草草吃了包子，程潇潇推翻原本的安排，早前是害怕姜大妮不愿意穿上那个新衣服，所以才想着去供销社。
“表姐，咱们去百货大楼。”
姜大妮有些局促，但程潇潇提出了，她不好意思去拒绝。
百货大楼的衣服比起供销社自然是更多，里面有各种来自其他城市的新设计。
程潇潇是觉得姜大妮肯定会喜欢，兴冲冲拉着她过来。
“表姐，你不用害怕，等一下跟我一样微笑着，不说话就成。”
程潇潇嘴巴甜，但姜大妮性子内敛，还是不要走她的路线。
百货大楼经过整改后，将二楼和三楼全部改成衣服专卖店，现在还没有出现什么品牌，价格基本都是差不多。
一套成衣也就是三四十多，标签都是明码标价。
但程潇潇也注意到姜大妮一脸兴致缺缺，可能是不感兴趣。
她倒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姜大妮低声说。
“潇潇，这些衣服真好看，我估计做不出来这么好看的。”
“表姐，你之前用过缝纫机吗？”
姜大妮眼露向往，但还是只摇了摇头。
“我带你去供销社看看。”
适合姜大妮的衣服确实有，原本程大河是想让程潇潇给表姐挑两件。
“你想害死她啊！大妮现在的日子就跟我当年一样，新衣服只会让那家人看到她身上的利益，这样反倒是害了她。”
姜淑芳把程大河说了一顿，不过还是给了钱，让程潇潇买东西的话，买点好吃就成。
程潇潇在路上买了一份炒糖果和一份肉饼子。
让姜大妮趁热吃，姜大妮摇了摇头，一步不落跟着她。
两人很快到了供销社，自从百货大楼平地起，供销社已经没有客流量。
上面已经商量把其他货卖完，就把供销社改成其他店铺了。
供销社里现在的所有东西，全部都是以前旧款。
灰暗的环境，陈旧的装修，倒是让姜大妮没有那么局促。
程潇潇主动接过刚才买的东西，让姜大妮可以放心看。
柜台前站着的大姐，听到脚步声，才懒懒地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上一句。
‘“随便看看啊，喜欢什么就买，便宜。”
说完跟完成任务一样，又趴在柜台上发呆。
程潇潇和姜大妮对于她这种态度都是见怪不怪，这个年代的供销社照常还是铁饭碗。
特别油水多，临时工还要钻破头。
大姐自然不担心下岗的问题，她已经差不多到了退休的年纪，提前退也好。
角落里有一台落灰的缝纫机，“大姐，这个可以试一试吗？”
“行啊，可不要弄坏了，不然要买下来的。”
程潇潇得到肯定的回答，示意还恋恋不舍的姜大妮过来。
“怎么了潇潇。”
“表姐，你试一试，我知道你是会用的。”
确实，姜大妮说不会用，其实是骗人的。
姜家村以前有个老师傅，姜大妮就是悄悄咪咪跟着学了几天，已经许久没有用。
想到服务员大姐的话，要是弄坏，可是要赔的。
姜大妮把自己卖了，可能还没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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