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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芷安对郭松灵的印象其实已经很模糊了，但两人一见，那隔阂好像就消失了。

    听到郭松灵这样说，江芷安差点被她的话吓死。

    果然，郭松灵还是跟以前那样，语出惊人。

    江芷安还记得郭松灵第一次上幼儿园的时候，男女生各站成一排，然后男生和女生牵着手，郭松灵拒绝牵手。

    老师问郭松灵为什么不愿意牵手，她还以为是郭松灵不喜欢她旁边的小男生。

    没想小松灵一本正经，奶声奶气开口：“我之前问爸爸我是怎么来的，爸爸说和妈妈牵了手就有了我。我跟他牵了手岂不是有小宝宝了？我才不要。虽然人家喜欢小宝宝呀，可是人家还是宝宝呀，人家还当不了宝宝的妈妈呀……”

    这件事，让老师笑得都快岔过气去，江芷安跟宋芝亲子关系极好，两人无话不说。

    小芷安回去之后，就把这事学给宋芝听，宋芝听了，也笑到不行。

    那时候江德洋就已经不顾家了，宋芝脸上有愁容，那天宋芝笑得那样开心，笑得那样美，让小芷安印象格外深刻，所以江芷安一直记到了现在。

    江芷安真想给郭松灵一下。

    她翻了一个并不优雅的白眼：“不是啊，我收养了两个徒弟，现在由阿钰养着呢。”

    江芷安看着郭松灵的相册，看着宋芝和她的相片。

    其中有一张，是郭元和宋芝的合影，两人俊男美女，看着倒是挺配。

    郭松灵突然来了一句：“芷安，你知道吗？我爸，其实以前是喜欢你妈妈的。他们两人青梅竹马长大，你说，如果我爸和你妈结了婚，是不是我们就能成亲姐妹了？”

    江芷安闻言，脸上也不由露出神往之色。

    若真是如此，妈妈也不用死了。

    她的眼里瞬间有一瞬间的狠意和冷意闪过。

    郭松灵都感觉得到，这一瞬间的江芷安，有一种叫杀气的东西从她身上蔓延开来。

    也是在聊天中，郭松灵才得知，江芷安是被江德洋和徐蔓蓄意扔掉的。

    宋芝，居然是被他们合伙谋杀的！

    郭松灵手脚发凉。

    一向伶牙俐齿的她，这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安慰江芷安。

    所有的安慰和语言，在这种事上，都是苍白的。

    良久，郭松灵才咬牙切齿说出一句话：“真不是人！”

    江芷安的脸上带了淡淡的笑，但那笑，未到眼底。

    “师父一直强调，未遇到命定之人时，不能离开凤凰村。我一直不太理解。但师父的话，我向来会听。他这样交代，自有他的道理。后来我遇到了薄钰，我才回到了帝都。我每时每刻，都想着让江德洋和徐蔓血债血还，让他们苟活了十五年，已经很可以了。”

    江芷安抿了抿嘴，师父的话犹在耳：“小安，我知道你想亲手杀死他们。可是，你别忘了，我们玄学之人，不能拿玄术主动害人，只能正当防卫。你母亲的死，是他们之间的因果。你如果主动去害死他们，那就是你的因果，你手上有了人命，阎王爷那关不好过。”

    十三四岁的少女，已经明丽不已，带着倔强的神色：“那又如何？我就要让他们死！”

    那天，师父罚她渡了几百只鬼，累得她都没有精力去想宋芝的事。

    师父说：“你还是不服？不服也得憋着。你是难得的玄学天才，我不想你因为那对人渣而搭上自己。现在玄学式微，你这样的天才，自有你应该走的路。江德洋和徐蔓，他们总有一天，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小安，没有遇到你命定之人，你不能离开凤凰村，不能回帝都，这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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