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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师傅，麻烦开快点，我赶时间。”
曹诚开口道。
“现在是出行晚高峰，我想快也快不了，你看前面又堵了。”
“尽量快些。”
曹诚拿出手机，信息显示：巡察司的一个队长已经从京城回来了。
还带来了两个暗影司的人。
他不怕巡察司的队长，但有些担心暗影司的影卫。
毕竟论实力，谁高谁低，还真不好说。
……
李辰安望着姑父的眼睛，后者抽了一口烟，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答：
“你知道现在的日子对我来说有多好吗？我真的很想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也想这样，可……”
“你撒谎！”
姑父放下烟，“你本来是不用卷进到这件事里的，都是因为你自己在作祟，所以才弄到了这一步。”
“姑父，这怎么能怪我？是那些人主动找上门来的啊。”
“呵，是吗？”
姑父冷笑，“你是我看着长大的，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
虽然一开始的确是那些人主动找上门来的，但若是你内心不想主动接近，他们又怎么会缠着你不放？
那晚他们主动找上门来，你为什么不把画的事说出去？”
李辰安诧异，姑父也知道画的事？
“我是打算说的，但中途不是被他们打断了吗？我……”
“不要狡辩了！你要是真心想说，他们就算打断了你，你难道不会继续说？
分明是你发现了这些人不简单，自己想要趁机凑上去。
辰安，我太了解你了。”
姑父转过身，望着栏杆外叹了一口气，“你一面故作挣扎，怕连累你姑妈和我，不想参与进去；
一面又留下各种破绽，与那些事保持一种微妙的关系。
若即若离，藕断丝连……
呵，你想接近这些人，想通过他们的力量替你父母报仇，你的心思我怎会不明白？”
被戳穿了内心最深处的想法，李辰安脸色涨红，但马上叫道：“是，我是这样。但那又怎样？我错了吗？
凭什么别人都有爸妈而我没有？凭什么那人撞死了我的父母还能逍遥法外？
有这样的道理吗？
我就是要报仇，我就是杀了那人！”
他浑身颤抖着，像一只被激怒了的刺猬。
“那人是个精神病，行为不受自己控制。法律……”
“我才不管他是不是有精神病，既然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那我就帮他控制。
等我斩断了他的四肢，把他削成了人棍后，他就懂得控制了。”
“辰安！你现在说话哪像是一个高中生，你怎么能满身戾气？”
“姑父，人被关久了性情是会变的。”
“谁关你了？你每天不是自由自在的？”
“我说的是这里。”李辰安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姑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儿，烟烧尽了。
姑父准备再抽一根，但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
“尻……”
他吐出一口浊气，转身背靠着栏杆。
“我知道你现在是一头脱缰的野马，谁也拦不住你了。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嘱咐你。”
“您说？”
“别陷太深，真的会死人的。”
“您把那个人的地址给我，我去把他杀了，只要他死了，我就不会继续再陷进去了。”
虽然昨晚他杀人后，感到十分害怕惊恐，但缓过来后，内心却又出奇地平静。
想必杀过人的应该都知道这一点哈，第一次杀人情绪会波动很大，但到了第二次后，就会坦然许多。
一回生二回熟。
“胡说！”
姑父恼怒道：“你杀人后还想不陷进去你觉得可能吗？有些路是没有回头路的。”
“没走过，怎么知道没有？”
“你就是死犟。”
“姑父了解我，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是，我知道。但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不会让你胡来。”
“我不会胡来。”
“你以为我会信？”
……
“姑父，我们争论这个没意义。”
李辰安摇头，“您要是真的为我好，就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我。
那个人在哪？还有您为什么从小要告诉我，我做了心脏手术，不能剧烈运动？我究竟是什么？”
姑父仰着头，叹息一声，“我只想过平常的日子。”
“姑父……”
叮咚。
门铃响起。
“阳台上的两个，没看到我这里腾不出手吗？还不去开门？”
姑妈正在打扫厨房，手上都是泡沫。
“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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