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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的时候，李承乾忍不住一直看积分，看着积分变成九十九万九千，然后涨到九十九万九千九百，最后成了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差最后一个积分了，李承乾不由握住拳头，紧紧盯着面前缩小的光屏。
代表积分的数字颤颤巍巍跳了一下，变成了整整齐齐的一百万。
“耶！”李承乾欢呼出声。
讲坛上的陆德明动作一顿，其他人也好奇地看向他。李承乾这才回过神，连忙闭上嘴，眼睛一转：“我说先生讲得太好了。”
陆德明呵呵一笑：“那你来说一说，我刚才讲得好在哪？”
李承乾：“……”
陆德明轻哼一声：“伸出手。”
杜构要站起来替李承乾，被杜荷抓住胳膊又拉了回去，力道之大居然令他无法反抗。
杜构：“？”
李承乾乖乖伸出小肉手，抹着眼泪挨了三个手板。陆德明：“下课跟我去书房。”
陆德明在这里有单独的书房，这就是要跟李承乾谈话了。这些日子李承乾精神恍惚，陆德明早就想跟他说一说。
李承乾却摇头：“今天不行哒，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跟你刚才走神有关系吗？”陆德明问。
李承乾点点头。
陆德明若有所思：“你最近经常走神也是因为这个？”
“先生都看出来了？”李承乾有些不好意思，脸蛋红红地说，“有关系哒，今天过后我就不会走神了！”
陆德明思索片刻后答应了：“也罢，先办你的事。之后若还走神，我便要告诉太子……太子妃了。”
也知道李世民管不住李承乾，还不如跟长孙氏告状靠谱。
李承乾果然心虚：“再也不敢啦！”
陆德明这才满意。
*
中午下课，杜构还想问问李承乾的伤，没想到先生前脚走出学堂大门，后脚李承乾就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连笔墨都来不及收拾。
杜构：“……”
欢欢喜喜跑出学堂想要找李承乾一起吃饭，结果只看到一个背影的李恪和李泰也：“……”
“大哥干什么去了？”李泰问杜荷他们。
众人摇头，他们也不知道啊。李承乾这几天都奇奇怪怪的。
杜构这时候才说杜荷：“你怎么不让我说话，怎么能看着大郎君挨打呢？”
李泰嗷了一声：“大哥挨打了？”
杜荷敷衍地点点头，对杜构道：“这就是你不懂了，我们就是这样的，如果是别的事情可以替承乾挨打，但自己走神这样的错，就只能他自己受罚，谁也不能替的。”
李泰不信：“大哥上课才不会走神！”
没人理会他，杜构蹙眉，难以置信这还要分情况，替主子挨打不是伴读的分内之事吗？
李承道也不能理解，他之前也有伴读的，如果他犯了错，不管因为什么，都该是伴读替他挨打。
当然，他并没有犯过错，伴读也就没有挨过打。
杜荷：“我们就是这样，承乾和陆先生这么要求的。”
杜构：“大郎君和陆先生果然与众不同……”
杜荷骄傲地抬起下巴，是的，他们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
与此同时，李承乾已经跑到了正院。
正院伺候的人见到李承乾这么过来都是一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长孙氏也骇了一跳：“怎么了？”
李承乾看屋子里这么多人，严肃道：“阿娘，能让其他人都出去吗，我有话跟你说。”
长孙氏对其他人示意：“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面面相觑，带着满肚子疑问出去了，长孙氏见李承乾虽然满头大汗，神情却并不惊慌，就知道虽然是大事，但应该不是坏事，心落回肚子里，笑盈盈道：“喝口水慢慢说，瞧你跑得满头大汗，拿帕子擦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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