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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李茂这话，原本有些困顿的娄晓娥脸上当即换了颜色。
虽然李茂被配给了秘书。
可缝到这种开会，需要同比他级别高，亦或者是差不多的厂长见面的时候。
为了互相的体面，李茂一向是不带娄晓娥的。
虽说配给是上面给的。
可级别都差不多，有的甚至因为地方的缘故，手底下工人不少，偏偏级别跟不上。
赶着这种时候带着秘书，带出去不光不算场面，反而还容易别人落下话头。
别以为都是大老爷们就没有嚼舌根。
有些时候，大老爷们嚼舌根起来，那才叫一个不依不饶。
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李茂这才没有选择带着娄晓娥。
这段时间过来，已经缓缓接受，学会无视偶尔办公室内杂音，并且正式接手自己工作的娄晓娥，已经熟练了这样的生活。
实际上，每当李茂去开会的时候，娄晓娥就权当自己多了半天带薪休假的日子。
“那两盆花？”
娄晓娥起身，探着头站在了李茂身后，眼底流露欣赏。
到底是女孩子，就算是不爱红装爱武装的时候，对漂亮的事物总是会多看上一两眼。
“漂亮吧？娄董送来的。
说是之前跟着谁去南边跑了一趟，看着新鲜，就想着带回来给您看看。
别看就两盆花，除了花盆是咱们这的，真正的花枝据说是那边用什么技术给培养出来的。”
说到最后，娄晓娥的声音都压低了起来。
南边？
技术？
也就是说，这东西根本不是老家的？
听到这两个词，原本有些疑惑娄晓娥口中称呼的李茂，不觉变了脸色。
“给保卫科打电话，安排人把花给送回去。”
“哈？”
娄晓娥歪头疑惑，很是不解李茂为什么会这般大动肝火。
不过是两盆花而已。
就算是送花的人是娄半城，是她曾经的爹。
也不至于表现出这么大的反应吧？
虽然不知道那个糟心的爹又干出了什么事儿，可说到底那也是她爹。
都已经划清界限，这不值钱的几盆花，不至于这么犯忌讳吧。
对于娄晓娥的不解，李茂这会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闷声摇了摇头：
“先去办，等花送回去之后，你把于海棠还有何雨水也都喊过来。
之前没有教过你们，现在碰上了，怕是不教不行了。”
听到这话，原本心中有些困惑，甚至还有些小恼怒的娄晓娥，脸色忽然变了变。
到底不是什么傻的不可救药的人，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
娄晓娥也不是听不出这花有问题。
脸上的表情变了变，而后赶忙离开。
等到这两盆花被机械厂保卫科给送走之后。
办公室的屋门被紧紧关上。
不知为何，平日里对关上屋门没有多大反应的几人，此刻心中却是各有各的想法。
看着摸不着头脑的何雨水跟于海棠，还有拘谨的握着拳头，表情惴惴不安的娄晓娥，李茂这才缓缓开口解释：
“之前我是没有想到，咱们厂子竟然还能遇上这种手段的人。
不是想不出，而是咱们这边的情况，根本不允许出现那种大手笔。
可自打我听到这花是来自南边，还是用了技术之后，这东西我却是留都不敢留。
看似不过两盆普通的花。
可我要是预料不差的话，再过上两个月，那边就会有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兰花评选会。
如果合适的话，甚至还会有我们这边的花参展。
可不管种出来的多么好，最后获奖的，肯定是两盆跟先前那人送来的两盆花差不多。
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比不上这两盆。”
李茂口中言语振振有词，全然不像作假。
娄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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