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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1 章

    萧鹤棠一派云淡风轻, 不露异常,东月鸯总觉得他的态度没那么简单,但她找不出其?他端倪。

    想到?马上就要带大军离开穆周郡这件事, 东月鸯不由地又担心陶引说要助她逃离萧鹤棠,时间上不够陶引安排的, 也?不知他有没有听闻到萧鹤棠不日就要启程的消息。

    她犹豫, 是否不该把希望寄托在陶引身上, 他们其?实?并没有多数, 只是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她何德何能, 足以叫太守家的小儿子倾尽全力来帮她。

    陶引真那么做了,那就证明?他的心性和品质绝对是世间上乘的,到?了傍晚, 仿佛证明?她的担忧是多余的, 在她要梳洗时, 前?来给东月鸯送水梳洗的下人,趁没有人注意,偷偷给她塞了一张纸条。

    鉴于上回陶引帮忙执笔,写过东家人的名字,东月鸯很轻易地就认出了他的笔迹。

    纸条上说, 陶引已?经知悉,大军这两日就要出发了, 让东月鸯想办法,尽量拖延点时间,他才好万无一失地安排她脱逃的后?路。

    陶引是个讲信的, 有人帮自己,就有了并肩作战的勇气。

    于是到?了第二日, 变生不测,东月鸯突然就病了。

    病来如山倒,在卧房的榻上连起身都困难,额头都如火烫似的,惊得萧鹤棠都面沉如水,守在她身旁,伸手摸了摸她的额、手、脚,神色不是很好看地发话,“去?请大夫,快。”

    东月鸯躺在榻上,额头上贴了块打湿过的帕子,时不时咳一咳,听见萧鹤棠的吩咐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她知道自己是感染风寒了,这样的病症她很熟悉,上辈子她几乎咳得把肺吐出来的地步,让人以为?得了肺痨,萧府的下人谈起她的病都有些恐惧。

    事实?上她这次感染的风寒,比上辈子还?是轻多了,萧鹤棠还?没走,坐在床榻边一直握着她的手安慰,不怕被传染的风险,说:“别怕,我?替你请大夫去?了,大夫一来,开了药,你很快就会好的。”

    这样的话听得东月鸯做梦一样的出神,这是她上辈子病到?死都没享受过的待遇呢,她那时候哪知道萧鹤棠是做什么去?了,她病了萧祖母当然也?很关心她,萧蒹葭看她可?怜也?过来问过话,几乎周边所有人都来探望了,唯独缺少了她的丈夫萧鹤棠。

    她们说她果然讨不着丈夫的欢心,这哪是嫁给了如意郎君,这是嫁给了区区一间空房。

    因病受影响,东月鸯心里也?有所触动,世?上都说女子该嫁人,嫁人能穿衣吃饭,她是嫁了,萧家不缺她一口饭,可?精神上她得到?了什么?无尽的等待。

    那些可?怜或者同?情她的闲言碎语,成功让东月鸯对在外潇洒,不常回家的萧鹤棠生出了憎意,他娶了妻有何用?,是放在家中当花瓶摆设,还?是只是为?了完成萧老夫人交给他的任务?

    成了亲就可?以不管她不对她负责,独自去?潇洒快活?他或许,对其?他人都有担当,但唯独对她,萧鹤棠绝对是亏欠的。

    东月鸯虚弱地睁开眼,看着亲自给她擦脸换布的萧鹤棠,觉得这世?道当真也?很讽刺,上辈子得不到?的,这辈子她沦落到?这样的下场却得到?了,可?惜她已?经不想要了。

    东月鸯轻声问:“我?会死吗?”

    萧鹤棠手微微一顿,“说的什么胡话?”他眼里含着危险,“你只是着了一场风寒,又不是什么恶疾,昨夜是不是吹风了,太贪凉了。”

    他昨夜并没有和东月鸯睡在一房,因为?被撞见挨打的事,东月鸯心里还?有气,对他避之不及,萧鹤棠暂时没有惹她,没想到?一放任,东月鸯就出事了。

    也?太巧合了,他前?脚刚说要走,她就病了。

    而?且刚刚东月鸯看他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怨恨和悲凉,像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过无尽委屈,有谁对不起她一样,萧鹤棠暗自狐疑,回忆过往,发觉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干脆问道:“怎么这样瞧着我??”

    东月鸯就是自嘲,萧鹤棠负了她而?不自知,她也?没想到?对方知道实?情,似乎怀揣着报复的念想,她摇了摇头,蹙着眉,一张玉惨花愁的病容展现得淋漓尽致,“只是想到?,我?应该是随不了军了。”

    萧鹤棠跟没了解她的意思似的,反问:“怎么就随不了军?”

    难道他还?想带着病倒的自己行军?

    不想坏了计划,东月鸯虚弱地说:“这不是病了,怕路上耽误……”

    萧鹤棠轻飘飘道:“一同?上路,能耽误多久。”总之就是不肯把东月鸯留在穆周郡。

    恰好此时,大夫来了。

    东月鸯眼里亮起微弱的光,“还?是听听大夫怎么说吧。”她也?不怕大夫诊断,她本就病了,只期望看在她表现得这么难受的份上,大夫能将她的状况说得严重一些。

    萧鹤棠起身让开位置,站到?一旁,等特意请来的穆周郡的良医把完脉后?,才徐徐开口,“如何,可?有大碍?”

    大夫看了东月鸯一眼,摇摇头,“回大将军的话,目前?娘子的病没有是没有大碍,但不宜奔波劳碌,最好是留在穆周郡好生休养,等过几日风寒褪去?,再出发也?不迟。”

    萧鹤棠凝神朝东月鸯俯视去?,她很配合地咳嗽起来,像是有气无力的样子,病入膏肓。

    沈冠提醒:“已?经定好明?日就启程,再晚就误了归期了,万一耽搁大事……”

    他们是不可?能为?了东月鸯多在此停留的,军情随时都有变动,萧鹤棠又是领军的主将,朝廷指望他,军士仰仗他,决不能为?了东月鸯而?耽误回城的时机。

    东月鸯也?是那么想的,她期望萧鹤棠能在此时松口,就让她留在穆周郡休养。

    然而?,萧鹤棠直接否决了大夫的话,“既然如此,那就请先生一同?和我?们上路吧,路上照顾病人,等到?了弋城,本将自会派人护送你回穆周郡。”

    东月鸯愣住,从前?怎么不见萧鹤棠对她这么执着,就连病了,也?不要放她走吗。

    那这样她还?怎么逃脱,陶引那里想出办法没有?

    送走大夫,萧鹤棠交代好事宜,扭头就发现东月鸯正在失落地神游,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好她出了点热汗,发丝黏腻地贴在面颊上,萧鹤棠伸手帮她拨开,目光灼灼地问:“怎么,跟我?去?弋城,你不高兴?”

    东月鸯怕被他看出点猫腻,掩饰住内心的想法,闭上双眼,神情恹恹,“我?只是不想误了你的大事。”

    萧鹤棠莞尔戏说:“这有何可?耽误的,当你还?是什么褒姒妖妃?”

    东月鸯直接不理他了,呼吸渐渐延绵,仿佛是睡着了。

    萧鹤棠盯着她爱理不理的样子专注地看了一会,掰开东月鸯藏在被子里握成的拳头,他轻笑一声,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不想我?怪罪你,那就赶紧好,生什么病,真不是时候。”

    萧鹤棠必须得如期走了,他刚收到?情报,距离弋城不远的城池有其?他王侯的将领来犯,很快就会赶到?骁弧县,从那边攻过来,纵使他已?经发兵,派手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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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领剿敌,但后?方大军总还?需要他来坐镇。

    要不是东月鸯这一病,他其?实?还?会提前?出发呢。

    趁着萧鹤棠在与陶维议事,陶引趁机来探望东月鸯。

    这次沈冠并没有拦他,陶引也?十分有礼地张口说:“我?只是来看看东娘子,她若没事了就会走了。”

    陶引进去?,屋内还?有照顾东月鸯的婢女在,沈冠往里看了一眼,没有异动便挪开了视线。

    东月鸯一听陶引来,双目对视,她一眼就能发觉陶引定是来和她传递消息的,于是捂着口鼻,故作难受地支开守在床边的婢女,“方才喝的药太苦了,劳烦再帮我?倒杯茶来,多谢。”

    婢女一走,陶引迅速观察周围的动静,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飞快地小声说:“月鸯……”

    沈冠看到?有人从屋中走出,皱着眉问:“你怎么出来了?”

    婢女:“回大人,娘子口渴,让我?帮她倒茶。”桌上的茶已?经被喝光了,只得再去?烧些过来。

    此乃情有可?原,但是让陶引和少夫人独处,沈冠自然是不放心的。

    他让婢女快去?快回,然后?朝里走去?。

    到?了室内,为?了避嫌,沈冠站在门口的位置,越过屏风往里瞅了瞅,陶引和东月鸯保持着距离,气氛如常,没有丝毫不妥的迹象。

    ……

    翌日一到?,东月鸯被送上马车,她因为?病了,大夫向萧鹤棠禀告,最好不要同?车出行,分开坐最好,以免让萧鹤棠也?染上风寒,于是在劝谏之下,命人给东月鸯单独安排了一辆。

    萧鹤棠在前?面有要事和军师商讨,并没有对她这边多加留意,只在要出发前?一刻,问了问情况,回头看了眼她所待的马车,便专心处理公?务了。

    很快,统计大军情况的将领过来,“启禀大将军,一切准备妥当,可?以上路了。”

    萧鹤棠适时地宣布,“那就启程,出发——”

    大军下的马蹄扬起尘土,浩浩荡荡地从穆周郡离开。

    等最后?一排的骑兵跑出城门,藏在附近的一辆马车内才缓缓被人驶出来,那是一辆从外形看,与东月鸯乘坐的无异的马车,东月鸯坐在里边儿,一直等到?陶引的声音响起,轻轻敲响她的门窗,她才敢大声喘气。

    东月鸯打开窗门,经过一夜,喝了大夫开的药,她看上去?面色红润,已?经好了许多。

    陶引这招偷梁换柱,就是昨日去?探望她时,提前?和她沟通好的。

    既然萧鹤棠要带她走,是不争的事实?,难以改变,那就顺水推舟,只不过本该在大军队伍里的东月鸯,被换成了陶引早先打点好的其?他人,做到?以假乱真的假象,企图蒙骗过关,没想到?真叫他弄成功了。

    陶引双眼亮晶晶地凝视着逃出生天的东月鸯,年轻气盛,如此成功还?期望得到?东月鸯的夸奖,“区区大将军,也?不过如此,月鸯,你不用?再怕他折辱你了,瞧——大军已?经走远了,战事要紧,他们不可?能再回来了!”

    东月鸯受陶引感染,有些许小小的兴奋,但她到?底比陶引年长点儿,没他那么意气,反而?更小心地望了望周围的动静,城门都关上,现在留在这儿的没一个是萧鹤棠的下属,确定了这点,她才庆幸地笑笑,只一下又轻轻咳了一声,“太好了,学崖,多亏了有你。”

    她无权无势,根本找不到?机会,就算有光凭她一个人也?没办法做到?金蝉脱壳。

    东月鸯就是有些担心,“万一走到?半路,被发现了怎么办?”

    陶引说:“所以现在,我?该送你先离开,你不是说想找父母,我?先将你安置到?其?他地方,等安全了再回你以前?住过的城池,就算他们发现了又如何,你既不在穆周郡,又能拿你怎么样?”

    东月鸯再次感动道:“多谢你,学崖。”

    无缘无故,陶引不仅为?她着想,还?出谋划策到?这种地步,东月鸯受他恩情实?在不小,只可?惜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回报。

    东月鸯面色嫣红,咳了两声便泪眼朦胧,陶引心生爱怜之意,却不敢在当下表露,更不敢与东月鸯对视太久,他很害羞地扭过头,“没事,能帮你我?也?很荣幸,大丈夫,岂能做那等欺男霸女的人。”他后?面这句摆明?了骂的是萧鹤棠,他要是不对东月鸯那么过分,以他功绩和威名,陶引还?是将他当做榜样来看待,实?在是美人动人心。

    他赶紧开口,“时候不早了,赶紧吧,我?送你出城。”

    马车是萧鹤棠看着东月鸯上的,她畏寒,大夫也?叮嘱让她不要吹风,所以从出门起就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头上戴了顶帷帽,钻进车里。

    为?了不让她在路上太难受,他连大夫也?命令帮她带上了,行了半日路,全军暂停歇息,享用?干粮补充体力,萧鹤棠想起东月鸯,派人去?过问她怎么样了,不多时,沈冠形色匆匆,容色凝重地请他过去?看看。

    萧鹤棠淡定地问:“出什么事了?”

    沈冠为?难道:“是东娘子,她没有从穆周郡跟过来,马车里的……不是她。”

    一句话,瞬间让萧鹤棠目光冰冷。

    在萧鹤棠到?来时,马车内的婢女已?经被粗暴地拽了下来,哭哭啼啼地站在一边,一旁的大夫同?样瑟瑟发抖,萧鹤棠拉开帘幕,随意而?仔细地扫了眼车里,果然不见东月鸯的身影。

    而?沈冠正在拉着婢女问话,“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婢女受不住惊吓,倒出事情:“是,是小公?子……”

    “小公?子?陶引?陶引,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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