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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翠莲，因着女子官员行走宫闱更加方便，和朱佑桓反而更加熟稔，尤其是韩桂兰，在给朱佑桓的父亲、姑母开蒙之后，又做了朱佑桓的姆师，可谓是“旧相识”，故而两人只抿唇垂首，显然是在按捺笑意。</P>
皇帝被她的童言童语逗笑，道：“真是祖母的好孙儿，走，祖母带你去看好玩的东西。”说罢，她率先走出殿外，只随意挥挥手，示意内阁众位自行离开。</P>
朱佑桓趴在皇帝的肩头，看着阁臣们对着皇帝的背影毕恭毕敬地行礼，这才扭过身体对皇帝道：“祖母，我也想玩这个。”</P>
皇帝嗯了一声，语调微微上扬，问道：“想玩什么？”</P>
朱佑桓学着皇帝刚才的样子，云淡风轻地抬抬手，随后扑哧笑了起来，亲密地搂着皇帝的脖颈道：“桓儿想玩这个。”</P>
皇帝少见地流露出几分困惑的神情，还是跟在一旁的怀恩道：“小殿下是在学陛下刚才屏退他人的动作。”</P>
皇帝恍然大悟，忍俊不禁，“原来桓儿是想学这个，等你长大自然就会了。”</P>
朱佑桓的眼睛忽闪着，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开口问道：“真的吗？”</P>
“当然是真的。”皇帝煞有介事地说道：“你要是好好读书识字、学习骑射，祖母就把这挥手的官儿给你做。”</P>
朱佑桓虽然不明所以，但想着刚才的情形，还是点点头道：“好，祖母可不能耍赖！”</P>
皇帝莞尔，“君无戏言。”</P>
朱佑桓这才想起什么，开口问道：“祖母要带桓儿去哪里？”</P>
“咱们去西苑。”</P>
皇帝平日里常去西苑骑射锻炼身体，不仅有弓箭，还有科学院不断改良的火铳，为此，皇帝特意在西苑修了个火铳专用的靶场，从口径大的元光炮、宣威炮，到口径小且较轻的火绳枪，都有对应的靶子。</P>
朱佑桓从未见过火器，走到每一架火器前，好奇地凑上前摸来摸去，道：“这是什么呀？”</P>
铳身里并未填充弹丸火药，十分安全，故而皇帝并不阻拦。</P>
“小殿下，这是火绳炮。”</P>
“火、绳、炮？”朱佑桓嚼着这几个字眼，有些困惑地问道：“什么叫做火绳炮？”</P>
皇帝挥挥手，旁边已经有侍从拿来一柄长管，上面多了隔热的木质把手，还有用于瞄准的照门以及点燃引线的燧石。</P>
这火绳炮是根据原本的火铳改良而来，将原本的人工点火改为了机械式点火，又将原本的手动填充火药改为了提前按照份量包好的纸壳弹丸。</P>
如此一来，士兵无需随身携带火源，也就间接避免了失误点燃火药烧伤或是炸伤士兵。</P>
“这个叫做火绳枪。”皇帝示意保母将朱佑桓带远一些，这才往枪膛内填入纸壳弹，扬声道：“桓儿，捂住耳朵，这个动静也不小。”</P>
朱佑桓也知道放炮仗的时候要捂住耳朵，闻言立刻乖乖照做，抬起双手捂住耳朵。</P>
皇帝扣动火绳枪的扳机，燧石摩擦生火，点燃火绳，填充在枪膛内的纸壳弹有了反应，弹丸立刻自枪管飞射，直冲七十步以外的靶子，精准无误地命中红心。</P>
朱佑桓隐约听到响声，怔怔地放下手，看到已经被打穿的靶子，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哇了一声。</P>
朱佑桓快步跑到皇帝身边，兴冲冲地开口道：“好厉害！这个我也想学！”</P>
皇帝被她逗笑，道：“之后祖母亲自教你……哎，这个可不能摸，枪管正是烫的时候。等你学会了，祖母带你去田猎，咱们打一头大熊回来，给你曾祖母做件皮袄。”</P>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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