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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2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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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出厅的灯光幽暗,乐器的声音在敲击。

    女子长裙曳地,身着小旦服饰,佩戴朱钗,化着浓厚的妆容,迈着青衣步往前走。

    江枝兰花指翘起来,神态轻柔娇而不媚,眼神定格的瞬间,刚好,看见台下男人。

    男人西装马甲,怀表在胸前,彰显非一般的身份,如众星捧月般被围着,他坐在最中间的位置。

    江枝眼神定格——

    几乎是同一个时间。

    男人目光看向她,面色沉冷,眉目低蹙起,辨不出情绪。

    与此同时,坐在他身边的中年男人凑近,笑的殷勤,问:“周总,这出帝女花,您觉得如何啊?”

    第14章  “周淮律,我做什么,与你无关。”

    周淮律的视线看向身侧同他说话的男人。

    两人好似在聊天, 他没再往台上看。

    舞台的昏暗,随着曲调的响起,江枝立刻回神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这场演* 出上。

    她在这出戏里,和其他三位班社里的小姑娘同样饰演宫娥, 四人立在两旁, 同样的衣着打扮, 同样的妆容,偶尔她自己都难辨其他三人, 江枝心里不确信他刚才是否看见了她。

    还是只是恰好对视上了?

    江枝想不明白, 他怎么会来禅城。

    音响设备环绕在整个演出厅, 曲调变换提示她收回思绪, 与此同时, 扮演周世显的陈关,用微微低沉的粤语戏腔唱出了:“下去。”

    这是帝女花周世显的台词。意味着宫娥们可以离开了, 其中有位宫娥抬着戏腔道:“知道。”随后四人跟平时排练那样, 迈着戏步, 缓缓退到台下,江枝走在最后。

    拉开幕帘隐去身影时,舞台响起陈妮的戏腔,她唱出接下来的台词:

    “我偷偷看 偷偷望。”

    “佢带泪带泪暗悲伤。”

    “我半带惊惶。”

    周淮律双腿交叠,薄底皮鞋被擦拭的发亮,玉质扇骨的双手虚拢, 目光始终沉冷看向台上,面容严肃,分不清他是在思考, 还是在欣赏,又或者是不满。

    旁人拿不准他的心思, 禅城的负责人只好硬着头皮介绍道:“周总,您可能少看粤剧,这个班社在禅城很出名,出演过大大小小好多演出,在禅城是粤剧头牌。”

    负责人话里话外都是掩饰不住的欣赏,只是话音刚落,舞台上的陈妮念完台词时,就犯了一个任何戏曲人都不会犯得低级错误,只听砰的一声,刚夸完班社的负责人瞬间笑容凝固。

    众人的视线瞬间望向舞台,脸上有些不可思议,因为陈妮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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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候摔倒了。

    班社的其余人虽都在后台,但休息室里有大电视可以实时播放舞台前的一举一动,陈妮这一摔,班社里的人全都屏气凝神,看向陈沙。

    只见陈沙双手在胸前交叉,面色少有的严肃。

    江枝觉得气氛有些古怪,但她不敢开口。

    两个半小时后演出结束,班社里的所有人走到台前谢幕。

    班社所有人排成排站在一起,江枝在最角的位置,还是刚站定,她就下意识看向主位,周淮律的位置已经空了,应该是早已离去。

    看来他没认出她。思及此,江枝松了口气。

    她不是怕他看见她在唱戏,而是离婚后再见他,莫名心里有些烦乱,不是还喜欢的那种,而是既然决定放弃,那她就不想再有牵扯,再有任何交集。

    红色幕布缓缓降下来,响起几声掌声。班社谢幕需要弯腰低头答谢来看戏的观众们,直到幕布完全垂落到舞台台面他们才可以直起身体。

    谢幕结束他们直起腰,陈沙沉声道:“妮子,你来。”

    众人面色凝重跟着离开。江枝不明所以,也不能上赶着追问,倒显得像是八卦,她存着疑心,打算晚点问外公,于是跟着去了后台准备卸掉脸上繁琐的妆容。

    她走到了化妆间,就看见许特助立在门口,江枝对许特助可不陌生,他是周淮律的左膀右臂,他出现在哪里,就证明周淮律在哪里有吩咐。

    只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可能是来找她的——这个念头被江枝立刻否认。

    先不说他没认出她。

    就算认出了,她认为他也没有找她的理由。毕竟两人已经离婚了,白纸黑字,亲笔签名,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江枝刚走到化妆间的门口。

    许特助就道:“太太,周总找您。”

    这句太太,当初听的时候多慰藉,现在就有多刺耳。

    她不去纠结为什么他们认出了她。

    认出又如何?

    “许特助,我和他已经离婚了,还请不要叫我太太,”江枝沉默片刻,道:“我不知道他找我什么事,但请转告他,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

    “太太,抱歉,我没听周总说离婚的事情,但是周总要见您,还请跟我去一趟。”

    许特助做出请的手势,江枝在原地沉默。

    化妆间里,大家都在卸妆,已经有人看向门口,江枝不想在班社闹出什么动静来,沉思片刻后,她道:“走吧。”

    许特助愣了有些诧异道:“太太不需要卸妆吗?”

    “不需要。”

    江枝不忌讳顶着张戏曲的脸去见他,她不想再为他花费任何心思,哪怕是还要卸妆去见他-

    许特助带着江枝去了演出厅后面的祖庙。这里白天是供人参观游玩的,但已经过了参观时间,或许是周淮律的身份特殊高贵,所以他有特权在游客们离开后,祖庙还单独接待他。

    老远处就看见亭子下他气度非凡的身影。

    他立在湖心亭,西服马甲,像远山处若隐若现的龙章凤姿,瘦长手心里是五颜六色的鱼饲料,他另只手抓起,随手洒在湖面上,五颜六色的鲤鱼就争前恐后的抢食。

    许特助已经离开。

    江枝的戏服有些长到曳地,她边拽,边往前走。

    周淮律转身,映入眼帘的就是穿着粉白戏服,化着粤剧里的厚重妆容,白色、粉色、辨不清男女,头戴朱钗的江枝,他眉头蹙起,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江枝有些错愕,她竟然在有生之年,会觉得周淮律也有那么片刻可笑,离婚前他对她置之不理,离婚后,他反倒来管起她了。

    江枝那双狐狸似的向上翘起的眸子微微眯起,对他的质问感到很疑惑,不答反问道:“我干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

    若说江枝对周淮律的质问感到荒谬错愕,那么周淮律对江枝的这句反问,向来读不懂的脸上,也露出显而易见的愣神,但他向来是个理性的人,没有在这句话上与她来回拉扯。

    他转了话锋,很干脆问:“为什么好端端要去唱戏?”

    午后的风吹过,江枝的戏服被风吹起,气质古典优雅,他玉质金相,西装革履,面对面站立,他们仿佛两个世界的人。

    “我为什么不能唱戏?”

    江枝就是与他作对,这种样子可恶极了,她却没有任何顾虑,眼看着周淮律的脸色越来越冷,她撇撇嘴,往别处看去,她才不要因为他的表情而有任何的自我反省。

    周淮律少见、不、从未见过这样的江枝。

    他犹豫片刻,讲道理给她听:“你身为周太太,传出去你在外面唱戏,你认为像什么话?”

    “不止周家,江家也不允许。”

    他说这句话,仿佛在提醒她的身份。

    但是江枝却听出了另外层意思,她忽然就笑了,是在替自己感到可悲。

    她要生要死,食欲大减,辗转难眠一个月,学着放手,学着忙碌起来麻痹自己,在昨晚才庆幸自己学会放弃,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期待他的任何消息。

    今天,他就忽然出现,还站在她的面前,大言不惭的用周太太的身份让她守规矩,她用一个月去治愈自己,而离婚的另一个当事人,根本忘记了这件事。

    是的,没错,周淮律忘记了,他根本没把他们离婚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张了张嘴笑了,瞬间呼吸都沉重,太荒谬了,真的太荒谬了,难怪他会沉着脸,问她在做什么,用周太太的规矩来要求她,干涉她唱戏。

    原来是因为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她从未见过婚姻里,有人会把离婚不当回事,还可以忘记的,他到底把她当什么?

    这已经不是爱不爱,背叛不背叛,接纳不接纳的问题。

    “周淮律。”

    江枝忽然喊他名字,目光淡然。

    从未有人直呼过他名字,他似有些陌生,身形微动,是风吹的,还是他愣了下。

    她瞳孔里的他,身材高大,无论样貌还是气质,皆是独一无二的完美程度,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怎能如此冷血?

    她用十年时间去追随他,四年恋爱,三年结婚,换不到他的爱和接纳也就算了,可他竟然,江枝齿冷,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没意见,你同意的话,就…在这里签字。”

    周淮律在太阳底下琥珀色的瞳孔颤动。

    他似乎才想起来这件事,随后他有些不解的声音响起,像问她,又像是带着问题陷入回忆,道:“你那天,不是在闹脾气?”

    他的话说的令她意外,她忍不住笑。

    许久后,她才摇了摇头,珠钗随着她摇头的动作发出碰碰的响声,她收起笑容,似乎很无奈,红唇抿了抿,道:“周淮律,没人会拿离婚当做闹脾气的赌气话。”

    “至少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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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枝顿了顿,很认真:“离婚这件事,我是认真的。”

    爱他这件事,江枝愿赌服输,没什么大不了,她也不后悔这十年。只是后悔,没早点看清他的不在意,他的无所谓。

    周淮律立在风中,气场太强大。

    他眉头蹙起,他沉思着,好似在思考她到底是不是在闹脾气。最终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许久后,才问出口那句她久等的:“为什么?”

    因为不在乎、不爱和背叛,也因为十年如一日的冷空气。

    而她始终坚守在爱情这座雪山上,想用热情融化他,哪怕再冷她都会自我防御,会无条件的陪着他,直到某天却发现,真心是换真心的。

    试过了,没用。

    一个月前,江枝或许会这么说,这么控诉他,寻求他的认同和希望他能懂她,哪怕万分之一。

    但是现在不会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明白了很多。

    她会安慰自己,开始变得理性,变得不再钻牛角。

    所以当她现在知道,这一个月里,他对离婚这件事都能忘记的时候,他就不用想再从这段感情里,得到她的任何回答。

    自取其辱这件事,她做的够多了。

    她淡然,反问他:“为什么重要吗?”

    周淮律面色愈发沉冷。

    “这些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我不是周太太,你也不是我先生。”这些话说出口,她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勇敢,她心忽然就轻轻的,像是石头被搬开了。她继续说:“所以我要唱戏,要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唱戏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唱歌,就像跳舞,就像舞台剧,她不明白为何戏子不受待见。

    而且直到她尝试放下,也做了周家曾看不起的工作时,她才发现,比起唱戏,他更不值得一提。

    江枝说完,深深的看了眼周淮律,随后转身离开。

    她的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寒冰。像是带着煎熬,挣扎许久后的失望,像死水,凝结后的寒霜,冷冷无波澜。

    直到许特助上前,出声提示他要去赴负责人的约,周淮律才从她的那些话里回神。

    他坐在石凳上,喉结咽动,沉着脸道:“手机。”

    许特助不明就里,却立刻递上周淮律的手机。

    周淮律打开少用的微信,在聊天记录页面仅有少数的人里,点开江枝的微信。

    她虽然在第一位。

    但聊天页面显示最后聊天的时间是上个月。

    江枝问他回不回家吃晚餐。

    周淮律回复:“不回,有事。”

    周淮律不是在意细节的人,他的性子使然,甚至没去看见他们最后聊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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