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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2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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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湛英沉着脸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换好鞋,站在门口的林鸢:“小林,其实你可以有更好的方式拒绝这件婚事的,何必弄得大家这么难看。”

    林鸢没有任何感觉地沉默着,但视线却下意识看向郑敏。

    “鸢鸢,妈妈也不知道小尹会是这样的孩子。”郑敏叫她,说。脸上有对她的担忧。可接下去的话却是,“但今天,确实是你做得不妥当了,这让你曾叔叔以后在学校……”

    林鸢瞬间一窒,只觉得委屈得要被割裂。

    母亲的一句话,像在脆弱的薄板上加了最后一颗砝码。所有垒在上面的憋屈、愤懑、不甘、怨恨,轰地一下朝她劈头盖脸砸下来。

    她不明白,妈妈当初说带她来北城上学、生活,明明说的,是为了让她有更好的生活,更好的前程。

    那么现在呢?妈妈还记得当年的初衷吗?或者说,其实她是可以有的,只要不踏进糟糕的婚姻。

    她理解,想要做好一个继母不容易。也理解,对待非亲生的继子,比对待亲生女儿客气、忍让、照顾,这是很多继父母会做的选择。

    的确,这些年来,没有哪个曾湛英的同事,没有哪个周围邻居,不说郑敏这个继母当得好。

    她的确赢得了好名声。

    可……她明明本来应该,只是她一个人的妈妈啊。

    “妈妈,”喉头哽得生疼,林鸢极力压抑眼底烫意,鼻腔涩然哑声问,“明明做错事的人,不是我……”

    视线模糊,“为什么你们,都要来怪我啊?”

    她原以为她能忍住的,可此刻,连同在江随那儿忍下来的眼泪,终于不堪一击,汹涌而出-

    大概是她来这个家这么多年,他们从没见她情绪如此外泄的模样,因此她刚刚哭得像个疯子,三人竟有些愣住,一言不发。

    连曾友安都有点儿懵,低声骂骂咧咧地,却没敢再指名道姓说什么。

    她扯了两件衣服装了个背包,说上杜莱家住两天,却并没有去。

    给余一欣开的酒店,她正好待会儿能去住。服务员应该认不出她吧?一个餐饮部一个客房部的。明天再换个酒店。

    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把这么多年来心里想问的话悉数问出,还百分百确认了,这场订婚,乃至之后的婚礼通通泡汤。

    此刻晃荡在大马路上,林鸢竟然莫名觉得轻松。甚至有点儿饿了。哭饿了。

    她甚至觉得,江随说得有那么一点儿道理。

    今晚闹得这么难看,他们都没去罪魁祸首头上找原因。

    如果这场订婚宴是偷偷摸摸地取消,这个责任是不是就要不明不白地扣到她头上了?

    莫名有种破罐子破摔之后的松快感。

    况且,有一点她至少是挺欣慰的。

    闹得这么大,网络上都爆了,至少应该不会有女孩子,再因为这家人上当受骗,受到伤害。

    不知道怎么走到一中附近的,林鸢看着小街对面的,24小时营业白胡子上校,摸出手机看了眼。

    真好,是星期四。

    进去之前,林鸢先给谢松柏打了个电话,问他能不能请两天假,还有,能不能这两天把工作群都屏蔽,不回他们消息。

    谢松柏笑,问她是不是知道有这么一出,才把先前的工作都提前完成的。

    林鸢忙说没有没有,她有这先见之明一定先去买彩票,也不用被骗婚了还要想着工作不能丢。

    真是打工人职业素养的标杆。

    跟家里也要出门前交代了才敢断联,怕他们报警。如果郑敏会的话。

    林鸢都想笑,人怎么可以窝囊成这样。又自我安慰:没办法,咱们这种有责任心的人,就是活得累一点。

    终于搞定一切,林鸢整个人更轻松了,捧着一盒子热辣香骨鸡出来——怕待会儿卖完了,又去小街对面便利店买了两罐啤酒,准备再回上校家坐着吃,却看见上校家门口,一会儿的功夫,聚集起了两帮来势汹汹的社会青年。

    林鸢眨了眨眼,看了眼便利店门口扫得挺干净的马路牙子。

    反正是黑色的羽绒服,干脆就地坐下。香骨鸡还是得趁热吃。

    毕业之后,也是好久没见过这样的实时热血番了。

    啤酒罐子拉开,拉环扔进小袋子里,林鸢喝了一口,凉得缩了缩脖子。

    对面两拨人已经开始发表开战宣言。

    “哟,这不是淮哥吗?什么时候小弟都换成这种未成年了?”左方领头大哥,大冷的天穿着件BOY黑夹克,撸起袖子露出审美堪忧的褪色文身,颠颠着左右肩,往“淮哥”面前一杵,“这又是要为谁出头呢?”

    林鸢咔哧一口香骨鸡,慢悠悠又喝了口啤酒,眼睛盯着街对面,口眼都津津有味。

    “顾老师,就是这个黄毛!就是他抢王梓豪的钱!”未成年小弟之一,被“淮哥”一胳膊挡在身后,愤怒地指着对方领头大哥说,“嫌钱少还打人!”

    “噗……”林鸢不是故意的,一口啤酒呛进喉咙,偏过头,呛得直咳嗽。

    这阵叫“老师”的风,终究是从娱乐圈吹到了黄毛圈。虽然那位侧脸轮廓利落的“顾老师”,头发在昏黄路灯下也黑得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带的一帮小弟都是未成年,“顾老师”看起来明显斯文多了,穿得也很正常。哑光棉料子的深灰色短款羽绒服,深蓝色牛仔裤,俩手还十分保暖地插在了羽绒服口袋里。

    就是看着有点儿困,意兴阑珊的。并且十分不将对方大哥放在眼里。

    听小弟说完,他抽出一只手,抬起胳膊看了眼时间,侧转头问身后:“明天咱们是早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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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告白特调》 13-20(第9/20页)

    偏寡淡的声线,带着轻微的鼻音,不知道是困了还是被风吹的,夹在寒冷夜风里簌簌飘过小街。

    还挺好听。

    林鸢咔哧一口,又有点儿想笑了。

    合着还是位爱学习的大哥。

    身后小弟纷纷附和,“顾老师”点了点头,像是终于发现了对面还有人,冲对方十分平淡地撂了句:“等会儿。”

    然后就,朝小街这边,走了过来。

    林鸢:“?”瞧着竟像冲着她来的。

    关键对方五个彪形大汉还真等了。神奇。这一届社会青年都这么平和了?

    右手方阵带头“顾老师”走了过来,林鸢身后便利店冷白色的灯光,混着昏黄的路灯,打在他身上。街道拖出他长长的影子。

    林鸢这才完整看清他长相。

    漆黑狭长的一双凤眼,双眼皮窄而薄,眉目深刻,五官轮廓清晰又锋利。

    不算一眼惊艳的帅哥,但放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光线下,倒很有文艺电影里落拓酷哥的感觉。

    果然是冲着她来的,已经站到她身前。

    林鸢抬头看他,非常识时务地说:“没事儿,你们打,我不会报警的。”

    顾淮微愣了瞬,莫名有点儿想笑,还真就那么笑了出来,低薄的一声。

    林鸢看见他左颊有个酒窝。

    顾淮

    没别的意思,就刚才这小姑娘被啤酒呛了口,偏过脑袋咳嗽的时候,黄毛看她的眼神就不太对劲儿。

    虽然他对自己的实力挺有信心的,但万一呢?

    万一没打赢,黄毛热血上头找她麻烦,总不能叫那帮小萝卜上。

    只是见她抬眼看他,还吃得认真,没有半点要挪动的意思。

    顾淮又觉得,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站着和她说话有点儿怪,随即微俯下身,对她说:“同学,你要不换个地儿吃?”

    男孩子头发上清爽的洗发水味儿,冲开热辣香骨鸡,独树一帜地钻进她鼻腔,林鸢下意识往后微仰了些。

    大概是“顾老师”太和蔼了,一看就像个有操守有素养的社会哥,林鸢推了推眼镜——隐形眼镜哭得疼,摘了——很有求知欲地问他:“我坐这么远也影响你们发挥?”

    其实,如果换个背后印BOY的宽膀子大哥过来说这话,林鸢一定会说“好的大哥”,然后跑得比谁都快,顺便帮他报个警。

    毕竟林鸢的选择性犯怂技能,早就练得炉火纯青。

    但这会儿不是。

    况且,她今天被人看了热闹,就很想也看看别人的热闹。

    “……”小姑娘从镜片顶端抬上来的目光,带着点儿高度近视的茫然,偏偏眼神又极清澈。漆黑的瞳仁映出路灯的光点,像小动物柔亮皮毛上的折射。

    只是眼眶发红,眼底有几缕细红血丝,像是……哭过。

    顾淮下意识眨了下眼,妥协:“行。那你就坐这儿,别更近了。”

    林鸢捧着啤酒罐子,乖乖点头:“行。”

    只要他们不打到小街这边就行。否则她跑得比谁都快。

    “顾老师”很快三两步跑回去,林鸢以为他们还要探讨一下诸如“单挑还是群K,谁先上,谁叫谁一声爸爸今天这事儿就算完了”这样的江湖规矩。

    没想到这位顾老师,极其没有武德地,在对方领头刚张嘴想说话时,飞起一脚横踢。

    鞋帮子和面部骨骼碰撞的声音,击打出花洒跳舞般飞扬的鼻血。

    “……?”林鸢眼睛都瞪圆,眉毛飞扬。

    还能……这样的?这不是她从前,明知道打不过欺负她的男生,才会出其不意先发制人用的路数吗?

    这位顾老师高挺的体格和此刻的身手,看着也不像需要偷鸡的人啊。

    竟然没有装个逼。太出乎意料了。林鸢眼睛看着对面,慢腾腾伸手,又拿了根热辣香骨鸡塞进嘴里。

    对面几个充气花架子倒地,顾淮拿出兜里的手机打110的空档,下意识瞄了眼小街对面。

    她刚刚放在路边的炸鸡盒子和啤酒罐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好像那里从来没坐过个……又怂又胆大的,扎着乱蓬蓬马尾辫的女孩子-

    李想上回帮晏峋组局,江随没去。最近李想他钓友新开了个商务会所,李想帮着热场,又叫他们三个去,江随去了。

    原因无它——那晚之后,林鸢又把他拉黑了。

    他吸取不到那两位失婚男士的成功经验,但失败的原因,或许有值得参考,进而避免的地方。

    其实陆家对待他的交友,也并非没有要求。或者说,他们支持他和普通人交朋友,但需要陆家助益的,却不希望他深交。

    江随能和他们三个成为好友,一是他们和陆家,确实交集不大,二是因为,他看得进眼。

    晏峋这人骨子里是有些清高的,江随从前以为,自己会不屑于这点清高,事实却一而再地打了他脸——某人的清傲和晏峋比,简直青出于蓝。

    而沈确这个人,小小年纪时就有种一种目空一切的气质,管你有钱还是有权,只要他看不进眼的,占地面积再广都能无视。

    至于李想,纯属这个圈子里的奇葩,莫名正得发邪。

    江随到时,李想和沈确已经在包厢,今晚的主角晏峋,却是最后一个来的。

    江随已经和另两位喝了会儿酒。

    听见晏峋被他前妻宋朝欢彻底拉黑,封锁所有联系渠道,复合无门时,李想诚心给他出了个主意:“要不你去西塔寺烧烧香吧,听说那儿只要心诚,就挺灵的。”

    西塔寺三个字,让江随微愣,仿佛听见一片片木质祈愿牌,在西塔寺山顶那株百年古槐枝桠间,随风轻敲的声音。

    晏峋明显对李想这样的建议不买账,冷眼看他。李想炸毛,咋咋呼呼念了他几句。

    酒液入喉,江随没听清。

    恍惚间,身边沙发一陷,李想腾地一声落到他旁边,直截了当地说:“搅黄了?”

    毕竟那劲爆小视频,连他们高中校友群里都在流传。

    江随回神,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没吭声。

    “哟,怎么搅黄了还不开心呢?”李想拖腔带调地问他。

    江随滞了瞬,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地还没想明白,包厢门就被人推开。

    进来的不是服务生,而是李想的妹妹李思。从小喜欢晏峋。

    李想也没心情调侃他了,头大地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李思的目标自然明确,直直走到晏峋那里,问他是不是离婚了。

    江随淡眼看着,面无表情。

    又是一场神女有心襄王无意的闹剧。

    江随酒量不好,已经有点醉意,听得不太真切。倒是对李思质问晏峋的那句印象深刻。她说:“你既然那么在意宋朝欢,怎么还离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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