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甚远。
看起来像是有人养的兵马,不过是穿上了大内禁军的衣服,好犯上作乱。
鹿微眠知道。
慕青辞是有私兵的。
只是她也有些诧异,慕青辞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动手。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
雷鸣闪电混杂在一起,将树梢枯黄的枝叶摇落在地。
院子内,满是被吹落的纸灯。
原本夜晚盛大的灯会如今变得一片狼藉。
鹿微眠隐约能听到曲江池外传来零星的刀剑声,但被雨幕遮盖,听不分明。
焦灼紧张的氛围随着这零星的声响无限扩大,大殿里议论声之间混杂着呜呜的哭声,有一人在哭,周围人便也心情沉郁下来。
细碎的呜咽声越来越多。
鹿微眠与谷歆月一同坐在明老夫人身边,安抚着老夫人。
老夫人面色肃穆,她这辈子见多识广,对于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因而比所有人都能先察觉到不对,“不必担心我,我也不是怕这事。”
“就是原以为太子殿下不会做这般有悖人伦的事,一时气愤罢了。”
鹿微眠没做声。
身后突然传来些繁重的脚步声,带着兵甲金属碰撞的声响。
他们齐齐回头,看见有侍卫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身上裹挟着雨夜寒气。
这些侍卫的目标很明确,径直走到了鹿微眠面前,“封夫人,这边请。”
谷歆月见状,按住了鹿微眠的手,“请去哪?”
“请去哪是我们的事,谷姑娘少过问的好。”
谷歆月一下子站起。
对面侍卫的长刀也应声拔出,刀刃近乎要贴上谷歆月。
吓得周围所有人都噤声。
鹿微眠连忙起身,“姐姐。”
她拉住谷歆月,转头跟那侍卫说,“我跟你们走。”
谷歆月凝眉,“不行,有本事他们真动手。”
这些逆贼把她带走,饶是如何谷歆月都不可能放心。
“谋逆之事我们都敢做,以为杀个人就不敢了吗。”
“你敢你就来!”
“别,”鹿微眠拦下谷歆月,“姐姐,别冲动。”
即便是不行,鹿微眠见眼前这架势,她要么是自己跟着走,要么是被人拖走。
相比于后者,鹿微眠觉得她还是稍微配合一些的好。
她示意谷歆月,“放心吧,没事。”
屋子里这么多人单找了她一个,鹿微眠猜想,她多半是一个比较有用的人质罢了,“走吧。”
眼见鹿微眠配合,侍卫才将长刀收起,“还是封夫人识时务。”
他侧身,“这边请吧。”
鹿微眠按照他示意的方向往外走。
屋外秋雨萧瑟,寒风凌冽。
那侍卫觉得她一个弱女子,不必担心,便姿态随意,也没叫过多帮手。
想着自己可以独自将人带过去邀功。
鹿微眠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披风。
走出去一段距离才发现,曲江池里外都被侍卫封锁,越到外面越能听见兵刃相接的敲击声。
鹿微眠转头看着被雨击打的曲江池水面,眉眼微动。
紧接着她脚底一滑,惊叫一声跌了下去。
侍卫回头就看见鹿微眠滑倒在曲江池边草坡上。
他不耐烦的上前,“怎么了?”
“路太滑了,踩到青苔摔了一脚。”鹿微眠看起来有些费劲地撑起身子,“我发钗掉下去了,你能帮我捡一下吗?”
侍卫看鹿微眠所指的地方的确有一枚发钗。
他本来没想捡,但奈何那发钗是金的。
侍卫存了点私心,便是他捡起来不给她,她一个小姑娘也无可奈何。
他这么想着,下了鹿微眠摔倒的草坡。
这草坡上的确是滑了一些,动作不似平路上那般敏捷。
鹿微眠看着他走过来弯身想要去捡那根发钗,悄无声息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屏住呼吸挪到男人身后,然后用尽了毕生力气,伸手一把把人推进了曲江池!
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就一个猛子落进水里!
“噗通”一声的响动在雨夜中并不明显,以至于暂且没有人发现。
鹿微眠推完就跑。
就算是做人质,她也不太乐意。
鹿微眠拉着自己的披风挡眼前的雨水,沿着曲江池边逃离。
未曾想刚跑出去,面前就横过一柄长剑!
鹿微眠透过冰寒长剑,定睛看见不远处坐于马背上的慕青辞。
慕青辞一贯温和的脸上透着雨夜清冷气,“天黑路滑、刀箭无眼,阿眠别乱跑,孤送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鹿微眠咬唇后退两步,转身又被两把弹出的长剑拦住去路。
出了树林阴翳的曲江池,鹿微眠听见外面繁密的刀剑声。
不知持续了多久。
鹿微眠回头看他,“你想干什么?”
慕青辞沉吟着,“想干什么,你今晚就知道了。”
有人上来将她送到他面前。
慕青辞朝她伸手,鹿微眠并不配合。
他只叹了一口气,翻身下马,将她抱上去。
“你……”鹿微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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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你放我下去。”
慕青辞自然不会答应,“阿眠,陪我一会儿。”
鹿微眠凝眉,听慕青辞催马离开长街。
鹿微眠耳边刀枪箭羽的声音时大时小,偶尔路过街巷,能看到慕青辞的侍卫和禁军缠斗在一起。
“慕青辞,你这是谋逆。”
慕青辞并不否认,但也没有承认。
“你赢不了的。”
今时不同往日,慕青辞动手太快了,是在他处境最被动的时候动手。
他一定会输。
慕青辞噤声,就这么沉默了很久,忽然笑了,“我已经输了。”
有人调用他的私兵,下了假命令。
命令下出去容易,收回来难,所有兵马都分散开一部分去城墙、一部分来曲江池,各司其职,事已成定局。
大概布局之人,根本没想让他有转圜的余地。
慕青辞先去了城墙,就看见那些私兵将帝王轿撵围堵在内外城墙间的官道里。
而轿撵里的不是他的父亲,是个木偶。
有人利用他的野心,编织了一个捕捉他的大网,坐实他的罪名。
慕青辞才发觉,眼下太多人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封轸、卫沉,甚至包括他曾经的亲信贾琏也倒戈。
他曾经拉拢的党羽,早在围猎他处于劣势之后,就不再敢出面。
他忽然也不想知道,这局是谁布的,是谁想要他死。
大概是太多人了。
在这一场必输的棋局里,他只想回来看看她。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慕青辞就觉得,他大概是赢不了了。
运气从来没有站在过他这边。
鹿微眠被他带到一处偏远的宅院里。
但几乎是她进来,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打斗厮杀声。
有人追进来了。
慕青辞像是听不见一般,给她倒水,“累了吗?”
鹿微眠看着他的动作,没有接话。
“怎么不说话。”慕青辞将茶水摆在她面前,“从前我带你骑马,你总说震得腰酸,很累。”
“殿下还是忘了从前的好。”
“忘不了。”
鹿微眠无奈道,“你总在我面前假装情深义重,是觉得这样能让自己良心过得去吗?”
慕青辞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为何觉得我是装的?”
鹿微眠见事到如今,弯弯绕绕地打哑谜也没有意思,“你与叶心娴如何了?”
“我不认识她。”慕青辞言辞平和认真,“我也不懂,你为何总要提起这个人。”
鹿微眠开诚布公道,“你明明许了她后位,还总是要哄我对我是一片真心,不就是为了利用我,好帮你除掉封轸,再帮你得到我父亲修缮江南水坝的内部消息吗?”
慕青辞对于她的话大半都没听懂,“阿眠对我误会,的确很大。”
“谁与你说的这些话?”慕青辞猜测,“封轸吗?”
鹿微眠听着屋外的风雨声与打斗声,内心却无比平和,“不是他。”
“无妨,”慕青辞点头,“你倒是有一点说对了,我是想除掉封轸。”
慕青辞迎上她的视线,“你心性纯良,不知他阴险歹毒、暴戾恣睢,绝非善类。”
“我与他一同长大,最知道他是什么货色。你可以不觉得我是好人,但也千万别觉得他有多干净。”
鹿微眠听着这些话,不自觉地想起少年那张纯润无害的脸。
阴险歹毒能在当初不明她心意时,还与她好言相向。
暴戾恣睢能不计前嫌哄她睡觉,她说什么听什么,还帮她修步摇又连夜去偷图纸。
鹿微眠不懂,慕青辞筹谋算计她,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封行渊,“你用他活命,如今却处处想要害死他,这又是什么道理。”
“我夫君虽是生性冷僻,但为人率性、温文尔雅,才不像有些人虚伪无礼,胡作非为。”
一墙之隔,飘摇雨下。
封行渊阴沉着脸,带兵甲冲进来刚钳制住拦路的一名暗卫,就听到了屋内传来这么一句话。
被夸的封行渊倏然愣住,雨水顺着面具滴落,他脸上阴寒面色缓缓消失,眉目有片刻的清亮。
随后站直身子,温文尔雅的捅了手底囚徒一刀!
屋内,慕青辞就这么看了她很久,很轻的一声,“好。”
他沉吟片刻,“但事到如今,我不希望你误会我,我还是需要告诉你。”
“我既然已经把九天玉印给你了,除此之外,我就不会再许任何人后位。”
“另外,我要你父亲修缮水坝的内部消息做什么?”
鹿微眠一时怔愣,“什么九天玉印?”
两人对视间,空气中扩散着无声无息的不安。
慕青辞脸色也变了,“你没有收到九天玉印?”
鹿微眠左思右想,也没记得自己有收到过这个东西,“没有啊。”
片刻的沉寂后。
鹿微眠抓住他言语中的关键字句,“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没有探过我父亲修缮水坝的内部消息?”
“眼下我还骗你做什么,我从未探过。”
鹿微眠越细想越觉得可怕,“你没有想要毁掉江南水坝?周喆,不是你的人?”
“是你父亲负责修缮的东西,我毁了它,不相当于毁了你吗?”慕青辞眉头越皱越紧,“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彻骨的阴寒从后脊蹿升。
鹿微眠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以置信,“不是你做的?”
这怎么可能?
屋外疾风骤雨,忽而滑过一道闪电,将漆黑的夜空照彻得惨白无比。
几乎是同时,紧闭的屋门被破开!
闷雷轰鸣声在大地深处震荡。
摇颤着鹿微眠的心脏。
屋外,凌一冲进来抓住慕青辞。
慕青辞并未反抗,旁边跟随进来的随从拔刀抵在慕青辞脖颈,“太子殿下谋逆犯上,其罪当诛。”
“奉陛下旨意,可先斩后奏。”侍卫长刀抽出,在清寒夜雨中渗出冷光。
鹿微眠尚未从方才得知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只觉得耳边一阵嗡鸣。
她慌忙跑到了随侍刀前,握住刀柄阻拦,“等下!”
封行渊心情愉悦地进门,看见鹿微眠阻止他手下斩杀慕青辞。
少年脸上的笑容敛了起来。
封行渊把玩着手中诏令,朝那随侍递了个眼神。
随侍只能依从鹿微眠松手。
“我还有话要问他。”鹿微眠将刀柄按回刀鞘,转头询问封行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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