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白瑜同行的男子慢悠悠的走过来,看着穆婉笑道,“这就是白瑜你天天挂在嘴边的,天底下最厉害的姑娘?”
穆婉看向对方,白瑜连忙介绍,“阿婉姐,这就是南阳王府的二郎君,我如今跟着他做事。”
穆婉朝对方福了福,“见过二公子。”
贺兰晫朝她拱了拱手,“穆大姑娘,久仰大名,小白总跟我们提起你。”
“二郎君。”白瑜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大概是怕贺兰晫说更多,急忙转移话题,“阿婉姐你住我那间上房吧,我去睡中房。”
穆婉待要拒绝,贺兰晫道,“穆大姑娘有伤,不必推辞,白瑜也不用去中房,咱俩挤挤就是。”
见贺兰晫真的不介意,穆婉和白瑜关系也确实不错,便不再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白瑜开心道,“那阿婉姐你先去收拾,我叫一桌好菜,一会儿我们叙叙旧。”
驿站,看着驿丞登记好房间,谢珩环顾大厅,若无其事的问道,“一刻钟前,可有两个年轻男子入住?”
驿丞摇头,“没有,您前头半个时辰都没人入住。”
谢珩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小六如今已经能比较精准的捕捉自家侯爷那捉摸不定的心思了,主动道,“要不属下去客栈那边瞧瞧?万一夫人有什么麻烦。”
谢珩点了点头,小六正要走,却又被叫住。
“算了,一起去吧。”谢珩转身往外走,“那些书生都住在客栈,我还是亲自去看看。”
驿丞见状忍不住感叹,“都说侯爷为了公务废寝忘食,今日下官算见识到了。”
小六:……其实侯爷平时也没这么勤勉。
白瑜和穆婉已经坐在客栈二楼的包厢里。
白瑜一边片着鹅肉一边气愤道,“……当时听闻李六郎竟然退婚,我恨不得打到上京去!”
“结果没过多久,就听你又被赐婚给了镇北侯。”他试探的问道,“阿婉姐你在侯府过的怎么样?”
穆婉笑道,“还不错,长公主宽和,两个嫂嫂也好相处。”
“那镇北侯呢?”白瑜道,“我听说他心有所属,阿婉姐不是说过,要和一个心里只有你一个的人共度一生吗?”
门外正要推门的谢珩停下动作。
穆婉惊讶,“你还记得。”
白瑜笑道,“阿婉姐的话我当然都记得。”
穆婉也笑,“对啊,找到了就共度一生,找不到我一个人也能过好一生啊,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
门外的谢珩眯起眼睛。
“所以,阿婉姐你是不是有别的打算?”白瑜目光微亮,将片好的鹅肉放在穆婉面前,“听说徐大姑娘快回来了。”
“哦,对了,就算没有徐大姑娘,据说他此次在安县和一个江湖女子也纠缠不清。”说到这里,他似乎难以启齿,替穆婉不值,“不伦。”
穆婉:……
门外的谢珩:……
穆婉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上京会有那么多传言了,这位徐大姑娘放现代,绝对是营销的一把好手,这才几天,怎么消息就传这么远了?
白瑜积极道,“阿婉姐要是与镇北侯和离,我……”
“谁要和离?”谢珩直接推门而入。
白瑜一愣,穆婉也惊讶,“侯爷?”
谢珩朝她点点头,“最近书生们聚在一起闹事,我过来看看,夫人怎么在此?”
“这又是谁?为何鼓动你我和离?”他淡淡道,“小六,把这个奸细抓起来。”
小六立刻抽刀直指白瑜。
穆婉:……
她无奈起身,“侯爷,这是我老家的邻居,白瑜。”
白瑜迎着他的目光,毫无惧色,“我和阿婉姐不过是青梅竹马叙个旧,侯爷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对她的朋友挥刀相向,是不是太不把阿婉姐当回事了?”
谢珩:……
他不把穆婉当回事?
谢珩嗤笑,对上穆婉他没办法,这么个玩意儿……
一盏茶后,谢珩坐在穆婉身边,按下她要动筷子的手,夹起她面前的鹅肉直接喂她嘴里,一边漫不经心的问被逼在角落的白瑜:“你和谁一起来的?从哪里听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鼓动你阿婉姐与本侯和离是何居心?!”
穆婉无语的拽了拽他的袖子,“他真的是我邻居弟弟。”你别在这儿吓唬人了。
谢珩又舀了个汤圆送她嘴里,“既然是你弟弟,那也得唤我一声姐夫,他这明显是被人蛊惑,我自然要管,不然以后他铸成大错该如何是好?”
他睨着白瑜,“你的事情,本侯自然要放在心上。”
白瑜:……
白瑜愤愤道,“你少在这里装模做样,外头都传遍了,你心有所属,对她根本不好。”
谢珩淡淡道,“外头还传你姐姐样貌平平,草包一个呢,你也觉得是?”
白瑜哑口无言。
谢珩最后喂了穆婉一口汤,扶着她起身道,“罢了,念在你年少无知的份上,回去歇着吧,你姐姐受了伤,也要早些歇息。”
“小六,送白瑜弟弟回房间。”
白瑜:……
你才年少无知,你才是弟弟!
他见谢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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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被迫嫁给短命权臣后》 100-110(第9/17页)
竟然扶着穆婉一路回房,忍不住道,“镇北侯不是来办案的吗?”
谢珩伸手揽住穆婉的肩膀,“不办了,今晚陪你姐姐,免得你说我不把她当回事。”
白瑜:……
第106章 106 恩爱夫妻?
从包厢出来,迎面碰上贺兰晫,他看到谢珩愣了一下,而后目光不自觉的落在穆婉脸上。
之前穆婉带着帷帽,他并不知道穆婉的长相,此时迟疑道,“穆大姑娘?”
穆婉朝他福了福,谢珩看着他,“南阳王府二公子?”
贺兰晫朝谢珩拱拱手,而后惊奇的打量着他,“素闻镇北侯阴沉冷厉,形如恶鬼,这明明只是冷峻清雅嘛,哪里那么吓人了。”
穆婉心道,若三天前见到他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这几天谢珩的穿衣风格确实鲜嫩了许多。
又听贺兰晫继续道,“还说镇北侯夫人胸无点墨,样貌平平……啧啧,这上京传言,怎么没一个真的?”
谢珩借着行礼的姿势半挡住穆婉,对贺兰晫道,“二公子既然知道传言不可信,就好好教教你的属下,以道听途的消息来办事,二公子想取代世子当上南阳王岂不是天方夜谭?”
贺兰晫脸色微变,而后嗤笑道,“侯爷这消息哪儿听来的?也不太可靠了吧?”
谢珩重新扶住穆婉的胳膊向前走,“南阳城传言。”
贺兰晫:……
半晌,他忽然笑出声,一语双关道,“看来这传言确实不准。”他看向白瑜,“咱们还能带你这位姐姐去南阳吗?”
谢珩脚步微顿,穆婉没他耳朵那么灵,只是疑惑,“怎么了?”
“没事。”谢珩将手放在她腰间,“房间是哪个?”
穆婉带着谢珩回了房,才问道,“侯爷不是在驿站吗?怎么又来了这里。”
谢珩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书生聚在一起容易闹事儿,客栈这边最多,当然要过来看看。”
“书生闹事?”穆婉疑惑,“这客栈里读书人确实不少,难道不是来听大儒讲学的?”
谢珩嘲讽一笑,“你见如今哪个大儒还来上京讲学?”
“倒也是。”穆婉道,“那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谢珩道,“因为郑次辅被下狱。”
穆婉不由坐直身体,“郑次辅被下狱了?什么罪名?”他们离开安县前,徐锦就说了太后打算给郑次辅罗织罪名,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谢珩信手掏出情报递给她,嘲讽道,“藐视皇权,意图谋反。”
穆婉接过看完,不由无语,原来郑次辅前几天过生辰,和门生们以‘山止川行’为主题做诗词,被人告发。
“‘山’是‘岑’字去身,‘止”是‘芷’字去头,所以郑次辅他们意图谋反,并恨不得太后尸骨无存?”
太后名讳正是吴岑芷。
穆婉都气笑了,“这是哪个天才,竟能想出这样的理由。”
“要这么搞,以后想杀文官文人岂不是轻而易举?”这就是妥妥的文字狱啊。
“所以这些书生都是为救郑次辅而来?”
谢珩点点头。
穆婉的情绪不由低落下来。
云苓不解,“这些书生来帮忙,不是好事吗?”
穆婉苦笑,“是好事,但结局怕不太好。”
这些书生做的是对的,这样的事情若不抗争,以后说不定哪天同样的罪名就会落到他们身上,日后读书人就没活路了,可她又清楚的知道,这样的抗争必然会有流血牺牲。
她感叹,“怪不得都是少年人。”
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赌不起,只有初出茅庐的少年人才能做到这样不顾后果,勇往直前。
她直接摸出话本,经历过谷仓县之事后,她就意识到,当她没有站到高位,不能全面掌握信息、看到事情全貌的时候,胡乱插手反而可能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
况且这样的事情,除了读书人们拼上性命去抗争,也确实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心里清楚大郢必须经历这样的阵痛是一回事,但身处其中,看着那些活生生的人为了坚持一件正确的事情而流血牺牲,自己却只能袖手旁观时,无能为力也是一种折磨。
穆婉只能学会暂时无视。
谢珩看着她突然没了精神的模样,倒是希望她别那么聪明,有时候太过清醒,反而痛苦。
他忽然开口,“此事未必无解。”
穆婉立刻抬起头,“你有办法?”
谢珩点点头。
见他没有多说的意思,穆婉便也没问具体要怎么做,谢珩身上的秘密太多,很多也许并不适合她知道。
而他既然说了有办法,大概率能做到。
心情好了,穆婉也有了精神,打算洗漱完躺床上看话本。
结果见谢珩坐着不动,疑惑道,“侯爷不是要去看闹事的书生们?”
谢珩懒洋洋道,“刚不是说了吗?不去了,不然让你那弟弟说我不将你放在心上?”
穆婉哭笑不得,“他是我小时候的邻居。”说着起个,她笑起来,“你别看他现在这模样,小时候白白胖胖的,冬天的时候穿着厚厚的衣服在雪地里摔一跤,能滚两圈。”
想起摔的四仰八叉的小团子,穆婉忍俊不禁,“他那滚滚的小名儿还是我给他起的。”
“滚滚。”谢珩也跟着念,似笑非笑道,“这名儿挺好。”
“是吧?”穆婉道,“不过因为胖,他人又乖巧胆小,所以总是被孩子们欺负,也就我爱带着他玩。”
穆婉虽然是个小孩儿的躯壳,但毕竟芯子是成年人,尤其是七八岁的时候,最烦那些人憎狗嫌的孩子,乖巧可爱的小孩儿就十分惹人喜欢,然后白滚滚就成了她的跟屁虫。
每次回上柳都会一起玩。
谢珩问,“那他怎么去了南阳王府?”
穆婉叹道,“如今大郢朝堂任人唯亲,便是中了进士,没有关系一样要坐冷板凳,他在乡试受了委屈,干脆就去南阳王封底谋差事,他脑子确实不错,如今就成了南阳王府二公子的幕僚。”
她想起什么,“侯爷你刚说那贺兰晫在谋世子之位,可是真的?”
“只是传言而已,”谢珩道,“就算之前有苗头,如今南阳王志在大宝,他们只要有脑子就不会在现在闹起来。”现在争只是世子,将来争可是太子。
最后点评,“是份不错的差事。”
穆婉笑了笑,如今这世道,对于心有志向的人来说,也是博一份未来的机会。
至于以后是友是敌,谁都说不准,穆婉也不打算自寻烦恼,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会是什么结局。
她下意识的摸着肩膀,最近伤口愈合在长肉,痒的厉害。
云苓见状立刻去翻包袱,“该换药了。”
谢珩自觉起身,“你先洗漱,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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