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又不是你的地,凭什么我不能找。”
袁秀红的床是挨着窗户的,听得真切。
她一下子就醒了,赶紧起来喊杜思苦,“杜思苦,别睡了,快起来,外头好像有人在找你昨天弄丢的手电筒。”
要是被别人找着了,要是愿意还的,那还好说,要是不愿意还,藏着不给,那杜思苦可就麻烦了。
手电简得几块钱呢。
“杜思苦,杜思苦!”袁秀红使劲摇晃着杜思苦的胳膊。
杜思苦半梦半醒,迷糊的睁开眼:“怎么了?”
累。
困,不想动。
“你快起来,”袁秀红跑到窗户边,扒开窗帘往上头看,“有四五个人呢。”她还看到拿着枯枝往地上戳的。
外面声音挺大的。
好像是找着什么东西了,起了争执。
一楼的宿管张阿姨起得早,女工宿舍的门就是她打开的。
天刚亮,几个女工就陆陆续续的出了门。
她们想干什么张阿姨心知肚明。
她不急。
等会找着东西了,要真是手电筒,就让上交。昨天晚上丢了一个手电筒,今天捡着一个,不是小杜的是谁的?
外头闹哄哄的。
找着了?
张阿姨抬脚往外走,往最闹腾的那边去。
“找着什么了?”
那五人本来在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在听到张阿姨的声音后,一下子安静了。其中一个利索的把东西藏到了口袋里。
“什么都没有。”五人说辞一致。
张阿姨都看到了,脸一沉:“拿来。”
藏东西的那个脸色难看,在张阿姨锐利的目光下,依依不舍的拿出了找着的东西:一块手表。
还是上海牌的,这搁在商店,得一百二十块钱呢!
到二手市场也是有人要的。
这是极好的东西。
放
竟然不是手电筒。
张阿姨脸色凝重,"给我看看。”
"是我的。”拿出手表的正是昨天半夜说肚子疼的曾小花,后来张阿姨不开门之后,就回屋去了。
"是你的?收据呢?”张阿姨道,“是你的把收据给我看看,那你就拿走,要不是你的,你信口开河,我就去找保卫科的吴队长。”
丢了东西捡了东西,都是送到保卫科。
要是偷偷捡到了,没人知道,那藏着也不会有人说。
可这会是大家都瞧见了。
想
把东西昧下来,那可就难了。
二楼,206宿舍。
“杜思苦,她们好像找着东西了,你快去看看。”袁秀红比杜思苦还着急。
杜思苦已经起来了,大腿跟小腿都酸。
昨
天迁户口,来来回回的,一天不知道多少趟,太费腿了。
“秀红,别急,要是谁找着了,等会去问问就知道了。”杜思苦打着哈欠,拿着牙刷去楼下小水房了。
对了,昨天把余凤敏的热水用了,她再打一瓶热水上来。
杜思苦拿着暖水瓶下了楼。
外头。
曾小花嘴巴硬得很,“这手表是我爸买的,收据弄丢了。"
这可手表!
最便宜的都要一百块钱呢。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捡着的,她不甘心就这样交出去。
张阿姨道:“你爸买的,怎么在你手上。这样,我把手交给保卫科,你叫你爸过来,要是能说清楚是什么时候,在哪个店里买的。”张阿姨把手表握在手心,心里加了几句,还得说清楚手表是什么花纹,表针是细针还是粗针。
曾
小花有些慌张。
可还是应承了:“好,我去问问。”
她可以编一编,然后跟她爸对个口信,这样就能瞒过张阿姨了。
“表先放在我这,等会保卫科的吴队长过来我就交给他。”张阿姨说。
保卫科吴队长的人品大家还是很信服的。
吴队长是个退伍军人,一向信守承诺,是个可靠的人。
杜思苦刷完牙,洗完脸,发现水房炉子上还没有烧热水。
炉子还是封着的。
可能是太早了,热水还没有烧。
杜思苦决定把暖水瓶拿上去,等会上班的时候问问张阿姨,什么时候可以打热水。
她刚从小水房出来,就被进门的张阿姨叫住了,“小杜,来趟我办公室。”
有事?
杜思苦察觉到有其他人看她,朝那边看了过去,宿舍门口,四五个女同志正朝这边望着。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中等个,方脸圆,长得挺讨喜的,就是嘴唇薄了点。
小杜。”张阿姨催促了一声。
“
“来了。”
杜思苦提着暖水瓶赶紧过去了。
暖水瓶在这年头也是稀罕东西,可不能离手。
门口。
五人悄悄说,“你们说那手表会不会是刚才那女的的?”
“看她穿得不怎么样,不像好的东西。”
“万一是她偷的呢?"
“那她敢承认吗,她的收据吗?”曾小花这次可跟张阿姨学着了,买贵重的东西,都是有收据的。
没有,那东西就不是她的!
宿管办公室。
张阿姨关好门,向杜思苦:“这手表你认识吗?”
手表?
早上那群人闹哄哄的,是找着手表了?
杜思苦摇头:“不认识。”
等会,她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那个女同志气色好,头发浓密,衣服料子也挺不错的,会不会是她的手表?
杜思苦一时间有些迟疑。
“你认识手表这主人?”张阿姨眯着眼。
不好说。
杜思苦斟酌道:“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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