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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子从小就这么精明，不得把守成糊弄死！我就是养也得养个实诚的啊！因为这个，成子还跟我大闹了一场，说我不想给他养媳妇！这事儿我一想就闹心！”</P>
成子妈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才意识着电话里没了音儿，她有些慌，对着话筒喊道：</P>
“姑、姑娘，是不是……我、我说得太多了！你听烦了？”</P>
苏桐深深吸了口气，缓了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对着话筒道：</P>
“婶子，我听着呢！您说，五岁的女娃，长大后应该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儿吧？”</P>
成子妈叹了口气，道：</P>
“姑娘，到现在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改妹当年根本就不止五岁，她跟成子同月份出生的，成子大她整四岁，被领养那年，改妹已经整整六岁半了。你说，六岁半的孩子，怎么会不记事儿呢！”</P>
“德彪家一直想把改妹送人，那年头家家穷，一直没送出去，锅都快揭不开了！然后，然后就是你妈妈来村里找孩子，改妹被别人一点拨，也不缠着守成了，天天抱着你妈不肯放手了！”</P>
“说年龄时，德彪家的怕年龄大了你妈不要，便说她只有五岁，还把出生年月说成跟她丢的那孩子一样！那年代，个个娃都长得瘦骨伶仃的，根本看不出来五岁还是六岁，村里的人也不会说穿，没想到，你妈妈……还真把改妹带走了！”</P>
苏桐冷笑了一声，原来有些东西，是从小就刻在骨子里的，譬如欺骗，譬如趋炎附势。</P>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P>
“婶子，张连生也是村里的吧？”</P>
成子妈道：“连生？连生你也见着啦！他是成子最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爹走后，他有好些年都不在村子里了！怎么？他……”</P>
“张连生，也认识改妹吧？”</P>
“认识！怎么不认识！小时候，成子和连生总在一起玩，改妹天天就跟在他俩后面！”</P>
成子妈有些着急，“那个！姑娘，你不要嫌婶子烦啊？现在，现在成子是个什么情况？”</P>
“婶子，我见到了张连生，也打听到了张守成的消息，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现在，我还问您最后一个问题！”</P>
“哦！你问！问！”</P>
“改妹——有什么特征吗？比如痣、胎记，或者其它什么明显的可以辨认的？”</P>
她很想确定林娇就是改妹。</P>
可林家从未丢过女儿，所以更不可能来甘市找女儿，唯一知道的，是林娇的妈妈当时是怀着孕从京市出逃的，后来去了沪市。</P>
可甘省，离这两个地方都很远，也根本不在京市到沪市的线路上。</P>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P>
她想，或许，或许这个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也说不定。</P>
都查到这一步了，她不会放弃，总要查清楚才甘心！</P>
如果，有更直接的东西可以证明身份，就好办多了。</P>
成子妈却几乎没停顿，肯定地道：</P>
“有！改妹和守成一样，耳朵旁边有块胎记，不过守成是在耳朵前面，颜色比较浅，改妹的是在耳朵后面，红色的，有铜钱大，一眼就能看见！都是左边！当时就因为这个，村里人还起哄说他俩是天生一对！我不会记错！”</P>
苏桐感觉到一直沸腾的心渐渐冷却，然后平静了下来。</P>
她虽然见林娇的次数不多，但她很确定——</P>
林娇的耳朵后面，没有红色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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