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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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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岑拒霜忍着心中的惧怕,艰难吐出几个字,“求你……救救我,什么报答都可以……”

    六个肌肉虬结的彪形大汉追了上来,已至桥下,看见这一幕想要上前,却被伞下人的气势所威慑,踌躇不前。

    岑拒霜察觉身后的动静,望着公子的那双眼充满期盼。

    生死关头,公主的矜贵自持被撕碎,她苦苦哀求着身前的公子,她自己都控制不住从嗓间溢出的零零碎碎的恳求话语,“求求你,只要救下我,我做什么、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简短的话语被人仔细琢磨。

    岑拒霜咽下嗓中的苦意,艰难应了一声,“对……”

    雷声轰隆而下,天色煞白一瞬。一瞬之间,她看清了那个居高临下的男子眼中浓浓的嘲讽意味。

    霎时,以往的自尊好似被人揉皱,丢掉,岑拒霜浑身发抖,不愿见这样的目光。

    可身后人提醒她正处于绝境中,身前之人让她心中迟来的不堪似波涛般涌起。

    她心中的弦绷得很紧,逐渐喘不过气,像是搁浅的鱼,一呼一吸都痛到极致。

    连绵的雨丝不断,青石上逐渐蓄起了雨水,坑坑洼洼,或明或暗。雨水愈发大了,无伞遮蔽,砸得人睁不开眼。

    岑拒霜费力,才能勉强眯着眼睛,她手上发皱,伤口被雨水浇得有些刺痛。

    桥下的青楼打手已经失去了耐心,更何况,老鸨特意嘱咐过这个女子一定要带回去,不论生死。他们都举起手中的刀,试探性往前走了几步。

    岑拒霜用力攥紧,扯了扯那一角男子衣袍,几乎肯定他不会出手,破罐子破摔,她威胁道:“若你不救我,以后……”

    她顿了顿,没注意到裴述听到此处,才垂头仔细看她,亦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以后、我一定会……捉到、然后狠狠折磨你。”

    裴述闻言笑了,“何名?”

    “伊伊……郑氏伊伊。”

    他定眼看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但那样的眼神就是怀疑。

    岑拒霜又抬头,直视他,没有退缩,“没骗你……真的是,伊伊。”伊伊是她小名,郑从母姓,倒也没错。

    打手逼近桥上之时,岑拒霜心中绝望,急得要哭出来了。裴述才开口,吐出两个字来,“救你。”

    他话音刚落下,暗处又出来几人,三下两除二就解决了打手,留下一地哀嚎,就连反应快往回报信的打手也没能躲过。

    裴述接过子弦手中的伞,独自立着。

    而子弦冒着雨,将岑拒霜扶了起来,他和岑拒霜亲弟差不多大,让她倍感亲切,干哑地道了声,“多谢。”

    雨势太大,子弦搀着岑拒霜,三人到了就近的破庙处,暂时避雨。

    岑拒霜蜷缩在角落,靠在稻草堆上,她心中的弦松懈下来,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刻。

    虽然这个郎君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但相由心生,能长成这个模样,又救了她,应当也算心善。

    破庙外有人轻扣门,裴述带着子弦出去,应是他们自己人,外面迟迟没有动静。

    老鸨天天虐待岑拒霜,她又困又饿,睡觉也不敢睡踏实,生怕睡梦中被人加害。

    一朝获救,她身心俱疲。

    等着、等着,还没人回来,她意识昏昏沉沉,倚着墙侧,渐渐睡熟了。

    一墙之隔,风雨淹没了谈话声。

    罗南是太子侍中,他浑身湿透,面色焦急,方才动用了暗卫,殿下踪迹泄露,大皇子已然知晓,原本客栈无法再住。

    裴述却依旧平淡,静听着罗南的提议,“客栈被围,殿下万不可再归。宫中都知殿下失踪,更有传言……殿下已坠崖身亡,未防生乱,如今之计,殿下应当速速归京。”

    子弦虽小,但幼时便开始跟着裴述,对此不是毫无所知,觉罗南的话有理,可还有忧虑,“回京的路,并不容易,大皇子定会在路上设伏,我们也联络不上京中人……”

    罗南平常负责贴身保护裴述,他消息灵通,知身处漕县,他们的人不多,回京危险,却不是难事。

    裴述却平淡道:“无碍,在漕县呆上几月罢,南下为赈灾,水灾已平,便不急了。”

    罗南大惊失色,“殿下,那京中——”

    “由他们折腾罢,左右……也不会更糟。”即使身处险境,裴述似乎也并不在意。

    主子不急,下面的人却忧心得不行,尤其是罗南。他出身贵族,罗氏已与太子一派紧紧联系起来,他阿姊与裴述定下婚约,他身为近臣,更怕裴述落败。

    但细细想来,也确实如此。陛下不喜太子,甚至……纵冯后和大皇子打压殿下,另立储君之兆明显。

    若不是殿下在民间声望极好,比那个性情乖僻、下手毒辣的大皇子好上许多。这太子之位,恐怕早就换人来坐了。

    恐怕,他们太子一派最后也要造反的。如今确实……不必太在意京中。

    既如此,身为殿下亲近的郎官,罗南尽职地提出在漕县安稳躲避风头的法子,“殿下届时可扮做高家郎君,暂居民巷。高家经商,其子经常四处游历,殿下略加掩饰,躲过县衙盘查便可,等赈灾一事彻底结束,方可回京。”

    裴述颔首:“善。”

    “可……”罗南说完就有些后悔,对不起阿姊,但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见裴述又望过来,他心虚道:“这高家郎君……风流名声在外,每到一处,就要置上一房,千娇百媚的外室。”

    高郎有情又无情,处处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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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事一桩。

    裴述:“……”

    身边人皆知太子向来避着女子走,若遇人投怀送抱,掩饰得再好,他眉眼间的厌恶也遮盖不住。京中甚至有传言太子好男风才迟迟不成婚,是唯一有损太子声望的事。

    不敢直对裴述发凉的视线,当初也是罗南粗心,没想到殿下踪迹会泄露得如此快。

    暂时寻不到旁的法子,方才听下面的人仔细讲高家,他才知道这回事,支支吾吾道:“不想惹人怀疑,殿下也需添上一房……”

    “假的也可!”罗南赶紧替自己找补,得了子弦一个“这用你说”的眼神,但如今重要的是,“……殿下,咱们上哪儿去寻个女子啊?”

    几人齐齐沉默。子弦回头,往向庙里看了一眼。

    这倒是,正好有一个。

    还是殿下发善心救的,为此动用藏匿的暗卫,不幸暴露了踪迹。

    “女娘,女娘——”

    稚嫩的少年声音响起,岑拒霜几分清醒,却仍不愿醒来。

    她希望这都是一场梦魇,被丢进青楼,逃出来又被羞辱都是假的。一睁眼,她又能回到姜国寝殿。

    “既叫不醒,就将她丢出去。”

    清透的男子声线,说话语气亦是平淡,却遮不住几丝嫌恶,让岑拒霜一瞬惊醒,她睫毛扇动,睁开了眼。

    静谧漆黑的夜,破庙外冷风嚎叫,扯动庙前的布帛。身后靠着冷硬的墙壁,稻草堆旁的岑拒霜认清处境,她缩成一团,扯了扯勉强避体的衣裳,盖严自己。

    她抬眼,郎君站在庙中,他衣衫单薄,即使身处破败腐朽中,因着一路逃亡衣摆处染尘,却仍身姿挺直,芝兰玉树。

    长得确实很合岑拒霜心意,差点就晃了她的眼。但态度太差,也不好惹,她连忙垂头。

    相比之下,小童看起来就很顺眼了,岑拒霜移开目光,动了动干涩的唇,“有水吗?”

    子弦才十三岁,半大少年,还很有同情心,抱歉地看了一眼岑拒霜,“女娘,逃了一路,水囊全洒了。”

    岑拒霜点点头,可喉间实在干渴,她又问了,“什么时候才能有水?”

    比子弦更先说话的是裴述,他转过头,看着岑拒霜,“寄人篱下,就不要过多要求。”

    裴述又往前走了几步,掀开眼帘看着岑拒霜,将她往后退的动作收进眼底,没在意,只道:“因救你之故,泄露踪迹,连累我二人逃亡。”

    “那……你本来就被人追着,也不能全怪我吧?”岑拒霜逃出来,放松心弦,也没了方才低声下气的模样,牙尖嘴利地小声反驳着。

    破庙狭小,她声音飘在空中,那边两人全听清了。

    裴述:“……”

    子弦瞅瞅那边可怜巴巴,却倔强的岑拒霜,又看看身前面容冷硬的裴述。不好劝架,两人说的都有道理。

    事已至此,裴述问:“家住何方?”

    岑拒霜不想回答,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缓缓道:“家在南边小镇,被……阿父的妾室卖了,不知所处何地,如今想离开……往东南地界走。”

    “假话,你犹豫了。”裴述断言。

    “没有!”岑拒霜再次直视他,虽然这人气场很有威慑力,但她是公主,不会被人吓怕。

    裴述未再言语,她算是过了这关。

    岑拒霜丝毫不心虚,她要回国,姜国国都宛地就在东南面,也没错。

    “喂——”她也不怕裴述,“你呢?”

    裴述望了她许久,子弦胆战心惊,生怕下一秒殿下就要让他把这个女娘拖出去。

    “高君安。”他开口。

    明显是骗人的,但岑拒霜也不好戳破他的谎言,只能再次垂头,抱紧双腿企图抵御风寒。

    这俩气氛剑拔弩张,子弦出声,“女娘。”

    岑拒霜抬头,子弦瞅了眼裴述,见其根本没有解释的心霜,子弦提议得心虚且艰难:“我们郎君,还缺个外室,不然……女娘报救命之恩,替上?”

    殿下没编个由头,为了避免麻烦,也是不信任这个女娘,万一她在外说漏了嘴,就全完了,所以子弦只能如此说。

    “外室?”岑拒霜不敢置信,她一个公主,举国郎君随意挑选,世家贵族皆争抢入她眼,如今要给人做无名无分的外室。

    她坚定道:“我不同意。”

    子弦为难,“女娘……”

    岑拒霜仰头,理直气壮,“无名无分,你们置女子名节于何地?更何况……”,她气愤地扭过头,“挟恩图报,非君子之举。”

    裴述黑眸停在岑拒霜脸上,女子面有薄土,几分凌乱却坚定,他启唇:“要么同意,要么死。”

    明明白白的威胁话语,岑拒霜厌烦被人胁迫。她已被囚禁半月,羞辱偷生,被教导了许多腌臜东西,和原本的生活大相径庭,如今又被如此折辱。

    岑拒霜突然爆发,她站起身来,向裴述大步走去,不服输道:“那你杀了我算了!”

    她不相信,都费力将她救了回来,他还能下得去手杀她。干脆让将她丢在这里好了!躲着后面的人,她也能逃回国。

    天色煞白一瞬,透过腐朽只余半扇的窗棂,整个破庙都被晃得彻亮。

    伴着轰隆雷声,剑出鞘的刺耳声响被掩盖住,锋利的剑刃紧紧贴在女子纤细的脖颈上。

    剑带来的凉意不起眼,但在死亡边缘游离的感觉让岑拒霜忍不住颤栗。

    对面持剑之人手上用力几分,淡漠道:“如你所愿。”

    岑拒霜从侯府启程去沥城当日,皇宫里派来了护送她的侍卫。

    她觉着这些侍卫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思及许是自己在皇宫瞎晃的时候见过的,并没多想。护送她的侍卫们皆身着朴素,并未招摇,她的马车看起来也只是某官宦人家出远门的模样。

    叔父千叮咛万嘱咐,把她送至了京城城门,才勒马扬鞭,转头回府。

    出了京郊,马车摇摇晃晃地行在大路上,急速行驶的马蹄嗒嗒嗒踏过,尘土高高扬起。

    岑拒霜倚在车厢里,闭目养神,流岚亦侍奉在了左右。

    忽的马儿嘶鸣不已,车身颠簸起来,岑拒霜猝不及防,纤弱的指节抓了个空,额头撞在车缘处,她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流岚稳住身形后,一面急着瞧岑拒霜的伤势,一面对外怒喝着,“怎么行车的?把我们家姑娘都撞疼了。”

    马夫在外禀道:“姑娘,是有人在半道拦车,我且去看看。”

    岑拒霜揉着发疼的额头,依稀听着车厢外似乎起了争执,吵闹不已。

    喋喋不休的喧嚷声里,她听闻对方振振有词。

    “是你们家的马撞到了我们公子的车,你们不赔礼道歉便罢了,怎的还要我们认错?”

    岑拒霜撇开流岚的手,掀起帷裳探出脑袋,“发生什么事了?”

    马夫愤愤不平地向她说着,“姑娘,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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