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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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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口与肩头处都绣有几朵栩栩如生的海棠, 裙摆更是以孔雀金线织成锦簇团花。配上一套赤金珊瑚头面,端得是桃羞杏让, 燕妒莺惭。

    天色大亮, 她身上好似漾开一层金灿灿的浮光。

    暑气炎炎, 若是换了旁人着这样一身繁复华贵的衣裳,免不了惹得看客心中燥热烦闷。偏珈宁那张艳若春李的芙蓉面上点了一泓清凌凌的眸, 似是湖面送来的凉风。

    珈宁听到有人在议论她, 亦知有无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就如之前那场赏花宴一般。

    她只微微扬起下巴,装作未闻。

    心中却是想着, 今日会不会再来一个楚畹兰除了投壶,她还擅长许多事情的!

    复又想起这到底是老太君的生辰宴, 自己还是莫要太抢风头才是。

    戚闻渊见着身侧妻子时而抿嘴、时而轻笑, 猜不准她在想什么。只知道她今日定是心情大好,全然没将戚闻泓那场滑稽的闹剧放在眼里。

    他暗自扫了一眼另一侧的戚闻泓。

    戚闻泓昨日去寻侯夫人时哭了一场, 如今并不惧怕冷肃的二哥, 便挑眉回望过去。

    戚闻渊不着痕迹地将珈宁往自己身后拉了半步。

    珈宁察觉到指尖传来的温度,面露不解:“嗯”

    戚闻渊低声道:“今日府上人多。”

    珈宁哑然失笑:“怎么, 世子还怕我在永宁侯府上走丢了不成。”

    侯府占地虽广,布局却并不复杂, 大婚之后不过三五日,珈宁便摸清了府内的布局。

    复又娇声嗔道:“到底也是自己家里, 世子这话倒说得我像个客人了。”

    戚闻渊正色道:“我是怕有人冲撞了夫人。”

    珈宁唇角一勾:“都是贵客,谁又能冲撞了我这个世子夫人去”

    见戚闻渊不答, 珈宁狡黠一笑:“莫不是宴上有世子的青梅我昨日刚看了一卷话本,郎骑竹马来……”

    未等珈宁说完,便觉得身侧似是刮过一阵阴恻恻的寒风,青天白日的,着实骇人。

    戚闻渊沉声道:“我少时忙着科考,并无那些闲情逸致。”

    想起自己和珈宁的约定,他目光一凝,低声道:“还请夫人莫要胡乱猜测。”

    又学着珈宁的模样,从干涩的咽喉间挤出一句:“被夫人误会,我不喜欢。”

    珈宁一愣,她不过是随口一说,哪成想戚闻渊竟是这样严阵以待。

    她用食指勾了勾自己的鬓发,殷红的指甲略过脸颊。珈宁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有。

    过了许久,她笑盈盈地“嗳”了一声。

    她自是知道戚闻渊并非捻风弄月之辈,若他真的是个沾花惹草之人,她可懒得和他开这些玩笑。

    但玩笑这种东西,若是被开玩笑之人不喜,那它便是无趣的。

    珈宁素来知晓这个道理。

    她余光落向戚闻渊腰间折扇之下的莲花扇坠,思忖片刻,终是拉着戚闻渊的衣袖,轻悠悠地晃了几下:“我往后不说了。”

    往日里她惹了阿姐不快便是这般哄她的。

    戚闻渊的手臂跟着珈宁的力度轻轻摆了摆,背脊却是绷得笔直,他咽下奇怪的心绪,将目光挪向玉楼春浅黄色的花蕊:

    “时辰差不多了,快些入席吧。”-

    午宴过后,一众小辈聚在老太君身侧彩衣娱亲。有人奏琴、有人舞剑、有人横笛、有人吟诗。

    满园之中花红柳绿,好不热闹。

    戚闻泓不知从何处寻了一把褐色的大弓,还换上一身利落的骑装,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中阔步行了一圈,复又对着上首的老太君朗声道:

    “祖母,我为你射一朵花来!”

    言罢,他又是挑选扳指,又是试拉弓弦,又是活动手臂与脖颈,很是折腾了一阵。

    园中众人俱都屏息以待,只留下风声与他为伍。

    珈宁瘪瘪嘴,戳了戳戚闻渊的手臂:“世子怎么不去?”

    戚闻渊瞧着上蹿下跳的戚闻泓,淡淡道:“小辈之事,何必参与。”

    珈宁眉梢一挑:“在老太君面前,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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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也是小辈吗?”

    戚闻渊道:“夫人若是有兴趣,自可前去与众人一道玩乐一番。”

    他自入朝为官之后便再未参与过这些,年年都安安静静地站在人潮之外,遥遥望着一众人或是起哄、或是鼓掌、或是调笑。

    他对这些事并无兴趣,却不该困住彩蝶似的珈宁。

    戚闻渊左手落在珈宁腰后,轻轻推了她一把:“夫人不必在此处陪我。”

    珈宁只觉腰间一痒,却又念着众目睽睽之下得顾及仪态,只得咬紧下唇,轻哼了一声。

    戚闻渊收回了手:“不去吗?”

    珈宁摇摇头:“不急。”

    又好奇地问道:“他箭法很好吗?”

    戚闻渊半眯着眼,望向正在挑选箭矢的戚闻泓:“三弟的箭法,不过尔尔。”

    至少在离京之前不过尔尔。

    戚闻渊并不觉得自己这个向来只会在长辈面前装模作样、讨巧卖乖的三弟在离府之后还会精进箭法。

    珈宁见着戚闻泓那颇为认真的模样,有些不太相信:“当真?”

    戚闻渊颔首不答。

    心道,夫人就这样喜欢这些武夫之道?

    珈宁又道:“那世子呢?”

    他说戚闻泓不过尔尔,那他自己呢?

    珈宁原先以为戚闻渊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白面书生,但那夜他漏夜策马回府,显然是体力极佳,骑术也定然不在话下。

    也不知箭法如何。

    未等戚闻渊答话,便听得“欻——”的一声,戚闻泓手中的箭矢终于离了弓弦。

    珈宁有些好奇这死矮子折腾一番,究竟能射落什么,便踮起脚尖,往前探了探头,发间的赤金步摇“叮铃铃”地响着。

    却见那箭矢不过飞了三五步的距离,便软趴趴地往地上坠去。

    与牡丹丛间似是隔了一道天堑。

    “当——”

    箭矢坠地之声在众人的目光中荡开。

    众人先是一愣。

    复又从珈宁这处开始,俱都低声笑了起来。

    就这?

    上首的老太君亦黑了脸,今日是她生辰,就盼着小辈们拿出自己的拿手好戏让她乐呵乐呵。

    她本就因戚闻泓逃婚之事对他多有不满,若不是万氏好言劝着,她早就罚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去佛堂抄经了!

    戚闻泓见着坠在地上的箭矢,也是一愣。

    昨日母亲特意交代他,今日生辰宴上定要好生表现,讨老太君一个的笑脸。

    他思量整夜,待到今日晨光大亮,才定下要在老太君跟前射落牡丹。

    十来日前,他在一闹市见人表演百步穿杨,瞧着好生热闹。

    且他围在人群里观察了好一阵,那人不过就是弯弓搭箭,对准远处的目标而已,并无多少难处。

    那闹市之中表演之人不过一普通莽夫,他戚闻泓少时还跟着名师学过箭法,想来只会更加轻松才是。

    怎么会这样?

    戚闻泓听着被热风送来耳畔的低笑之声,面上涨红一片。

    目光扫过人群之外捂嘴轻笑的珈宁,不忿之心更浓烈了些。

    他心一横,竟是将箭囊之中剩下的四只箭俱都取了出来,也不再如方才那般准备许久。

    四只箭矢接连离弦飞出。

    然而最远的那支箭距牡丹丛也有将近一丈之远。

    园中一片死寂。

    戚闻泓深吸一口气:“我昨日刚回府上,今日身上还疲乏得厉害,惹祖母发笑了。”

    心中却是想着,今日吹的是什么风?

    这箭就这样难中吗?

    老太君方才的好兴致被这五只箭矢射落了大半,她沉着脸让戚闻泓退下,又让侍女随便赏了他些小物件:“好生跟你二哥多学学。”

    戚闻泓方才丢了面子,如今更怕失了老太君的心,听得她话中嫌弃之意,只得咬牙道:“都怪闻泓此次游学耽搁了箭法,回府之后定会勤加练习的。”

    复又一脸珍重地接过侍女递来的小物件:“孙子多谢祖母。”

    老太君摇了摇头,暗自叹了口气。

    老三真是愈发糊涂……

    好在后头的几位小辈都是精心准备过的,老太君终究还是展露了笑颜。

    手痒心更痒的珈宁亦是款款行至众人跟前,她作了一首瑰丽又不失趣味的祝寿小诗,老太君读罢觉得心中欢喜,当即将手上的玉镯戴在珈宁腕间。

    皓腕凝霜雪,翠镯荡碧涛。

    老太君拍了拍珈宁的手背,笑道:“你,很好。”

    戚闻泓逃了也好。

    只是不知她的另一位孙子……

    老太君抬首望向人潮之外的戚闻渊。

    婆娑的树影落在他身上,天青色衣衫之上一片明暗错落的斑驳。

    他是在看向这方吗?

    老太君上了年纪,眼睛已不大好了,辨不出个究竟来。

    天色渐* 暗,夕照在天际拉出一条橙黄色的披帛。

    有侍女来传,到用夕食的时辰了。

    珈宁跟在戚闻渊身边,慢悠悠地往前院行去。

    也不知是怎的,戚闻渊行得极慢,夫妻二人渐渐落在众人之后。

    等到与前头的人隔了数丈之远,却见戚闻渊从身侧的花坛之中捡起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子。

    未等珈宁反应过来他要做些什么,便见他将那石子用力一掷。

    “飒——”地一声,石子破开热烘烘的夏风,往远处飞去。

    一朵深粉色的牡丹,随着石子一道落在地上。

    戚闻渊依旧是平日里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我记得夫人先前问起过我的箭法。”-

    珈宁在宴上饮了酒,回熏风院后,戚闻渊命人端了醒酒汤来。

    哪知珈宁闻着那股清苦之中混着微酸的汤药味,眉心一蹙,娇喝道:“我又没醉,我不过饮了两口!”

    又伸出两只春葱似的手指,在戚闻渊眼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悠。

    戚闻渊轻轻握住珈宁被蔻丹染成朱红的指尖,灯火与月色之下,那点宛若鹤顶的殷红与她发间深粉色的牡丹交相辉映。

    却见珈宁将手指从他掌中抽出,复又端起醒酒汤,一把塞到戚闻渊嘴边:“你也饮了酒。”

    冰冰凉凉的瓷碗碰上戚闻渊的唇。

    戚闻渊心道:

    她又醉了。

    珈宁见戚闻渊呆愣在原地,便将手中的醒酒汤往前推了推,恰好抵在戚闻渊的舍齿之间。

    微微的酸意顺着齿缝滑向戚闻渊的舌尖。

    二人对视一眼。

    珈宁歪着头,似是在问他为何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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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闻渊惯来渡不过珈宁眸中那泓清泉,不过瞬息之间,便败下阵来。

    他接过瓷碗,猛地灌下半碗温热的醒酒汤,酸苦之味在腹中四散开来。

    第35章

    戚闻渊咽下喉中的酸苦, 将余下的半盏醒酒汤递至珈宁身前:“该夫人饮了。”

    明净剔透的月色翻过明瓦,洒在他泛红发烫的脖颈与耳后。

    珈宁左手插在腰间,下颚微微扬起, 不愿去看那碗深褐色的醒酒汤。

    她闻着盏中那股酸苦交杂、味道怪异的温热气,别过脸去, 轻推了戚闻渊一把, 低声抱怨道:“我可不饮别人剩下的。”

    烛火映在她水蒙蒙的眸中, 恰是浪浸斜阳、千里溶溶①。

    “夫人,仔细明日头疼。”

    言罢, 戚闻渊又转身想要去唤苍筤再送一盏醒酒汤来, 却见珈宁一把抓住他腰间的鞶带。

    他腰间先是一松。

    复又是一热。

    再便是想起,今日是廿五。

    逢五的。

    戚闻渊这才幡然醒悟,因着宴上美酒醉倒过去的人并不是珈宁。

    而是他。

    数月之前, 她醉酒之时他尚能克制住疯长的思绪,也并非因为他是坐怀不乱的柳生。

    而是因为当时的他尚未生出那样多卑劣的心思。

    他从来就不是君子。\/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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