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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问这作甚？”宋母反问了句，又紧张道：“焕丫被人欺负了？”

    宋天成明白了：“那就是有了？”

    “你先说焕丫是不是被人给欺负了！”宋母急道。

    “不知道。”他摇了下头，“回来的时候看她脸色不对，我问了，但焕丫没说。我见她实在不在状态，便让她先去睡一觉。”

    “方才我过去看了，已经睡着了。”

    听到他去看过，宋母眉眼一凝：“你进焕丫屋子了？”

    “……没进，就是在外面喊了一声，没人应。”宋天成无奈，他娘把他看得太不懂规矩了。

    宋母这才道：“我去瞅瞅。”

    她快步走到焕丫的屋子前，又放低了声音喊了一声，屋子里的确没有任何动静。

    宋母又抬手轻轻敲了下门，依旧没人应。

    她怕焕丫出啥事儿，犹豫片刻后，还是轻轻推开了门。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床上鼓起一个包。

    宋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又探头看了眼，见焕丫是真的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又静悄悄地退了出来。

    一转身，就看到站在外面的宋天成。

    “鸟悄的，干啥呢？”

    宋天成无辜：“我跟着您一块儿出来的。”

    “哦。”宋母道，“去灶房去。”

    进了灶房，宋母淘米蒸上了苞谷面，又砍了两根排骨下锅，才问：“焕丫回来时啥都没说？”

    “没。”宋天成说着又仔细回想了一下焕丫回来后的模样，没成想，焕丫自进门后的一举一动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宋天成轻轻抿了下唇，又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说：“她回来就惨白着脸，衣服也脏了，瞧着又不像是摔的。”

    那片脏污还是焕丫回屋子时他才注意到的，被蹭到的地方在后裙摆的位置。

    可若只是简单的剐蹭，不可能连青苔下的泥土都蹭上去，明显是用了力的。

    什么情况下焕丫才会用力蹭到墙面的青苔上去？

    还有她手腕上的红痕，那也是被人用力才会捏出来的印记。

    想到此，宋天成的眼神一点点沉下来。

    是谁同焕丫起了冲突，她才会是那般神情？连说都不敢？

    此时的宋天成甚至都没注意到，在想到焕丫被人欺负时，他的心里除了对那人的愤怒之外，还有一丝丝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疼。

    宋母倒是察觉到一丝不对，她的视线在自家儿子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移开了。

    早就知道了，这样子也没甚稀奇的。

    不过这小子生气的模样倒是跟他爹不太一样，还收着怕人看。

    “咳咳。”宋母轻咳了两声，“你方才问焕丫是不是有仇人，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要说在这个镇上，她倒是有害怕的人。”

    宋天成抬眸：“谁？”

    宋母被他突然凌冽起来的眼神看得愣了一下，才说：“我先前跟你说过，焕丫是我买回来的，你可还记得？”

    “记得。”宋天成点头，当时他娘还担心焕丫跑了，没想到人一直留到了现在。

    宋母轻叹一声道：“这丫头可怜，被她小姑卖给了咱镇上的伢婆，我遇到她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宋母将那日的情形重新说了一遍，银簪的事宋天成早就知道，但再听一次，感受又截然不同。

    心里就像是被人用小刀一点点划拉，疼得不够彻底，却又让人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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