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过来,章氏扯动嘴角,欲言又止。
这片刻的怔愣躲不开阮眠的眼睛:“母亲,可是发生了何事?”
只见章氏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会后才如实说道。
“我想……去处理下章鹤松的后事。”
阮眠一怔,本想开口说是没必要,可转念一想,母亲与他再怎么说也是一母同胞的亲缘关系。
正想着,章氏忽然问她:“眠眠,你会不会觉得母亲多此一举了?亦或者……我不应该……”
“母亲,你肯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下定的决心,故人已逝,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办事便好。”
“好歹……以前也是舅舅。”
章氏垂下眸光,能得到女儿的理解,章氏的心好像一下子敞开了似的。
她也是第一次在阮眠面前提起自己年幼的时候。
“以前你舅舅也不是这样,小的时候他还挺护着我,处处都会惦记着我这个姐姐。
可是后来为什么变了,我也不知道。”
阮眠看她眼底泛着泪光,上前宽慰了一声。
“人总是会变的,树木山河尚能变迁,人自然也如此。母亲心里不要有负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咱们活在当下就好。”
她的话让章氏欣慰不已。
目送走章氏后,阮眠去了布纺一趟,随后又去货运行,叮嘱了那批火枪运往京都的一些注意事项。
李肆拍着胸脯和她保证:“阮娘子你就放心吧,这一趟有我和刘戍亲自盯着呢,而且咱们分散着运,又伪装好了,觉得不会出岔子的。”
“我已经制定好了运货路线,有霍将军的官印和文书,咱们一路走官道就行,肯定不会有人敢为难我们。”
这次为了保险起见,阮眠还特意和霍宗要了一道官印和文书。
是以商队的名义前往京都,而且还是戍边将军的部下,一般人也不会有人阻拦。
一路都会畅通无阻。
为此,阮眠还特意给他们备好了足够的干粮和路费,让他们此行能够舒舒服服地前往京都。
等把货送到目的地后,他们甚至还有余出的时间去采购游玩。
回武恒的时间阮眠是给他们留够了。
本以为这趟准备齐全的货运路,会和此前几趟那样安然送到京都。
没想到才过了一周,便出了事。
当天阮眠正在柞蚕园与一群女工收获蚕茧,这批蚕茧的质量比去年的还要好。
可能是雨水丰富,柞蚕树的枝叶长得极好,而且平日阮眠也用空间里的灵泉水进行阶段性的喂养。
所以这丝茧的质量坚韧又富有光泽,用这织造出的布匹格外特别。
这不,整个布坊的人都被第一匹布帛而震惊到了。
“这波澜荡漾的料子,看着就金贵啊!!”
“可不是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民间谁有像咱们这料子一样的,如此高品质的,恐怕也只有朝贡礼品上才有吧!”
旁人欣喜不已,而亲手织出这匹布帛的翠珠更是开心。
她迫不及待地拿起来和阮眠展示,方方面面都觉得他们肯定能卖的很好。
“姑娘,这一季度的丝茧丰收,真是前所未有啊,这丝的质量也太好了!咱们或许可以做成专供达官显贵们的特别样式衣服,再限量出售!如何?”
翠珠现在都受到姑母耳濡目染,脑子里时不时的就会冒出一些商机来。
这样也好,阮眠都不需要动脑,身边的人已经一个比一个能干了。
然而就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粗犷的哀嚎声,他一声又一声地喊着。
“阮娘子!!阮娘子!”
阮眠听这声音像李肆的,便好奇地放下布帛走到院中。
只见一个满身狼藉,血污满脸的男子从马背上滚下来。
旁人纷纷一怔,连忙去扶起他。
结果那张脸赫然是李肆。
本该在前往京都路上的李肆,如今却以这副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让大家伙都诧异不已,翠珠更是预感不妙,连忙询问起来。
“李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环顾四周,只见李肆一人骑着马儿回来。
他们可是好几个人的队伍,一起出门的。
阮眠看出来翠珠是在紧张刘戍,赶紧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先不要着急。
随后让云修去拿她水囊过来喂李肆喝下。
水囊里的是灵泉水,本已经气喘到说不出话的李肆,喝了这些水后终于有了点力气,缓过神之后迫不及待地告诉阮眠。
“阮娘子,你的货,你的货被刘戍私自带走了!”
“李大哥!什么叫私自带走了?你说明白一些!”
翠珠不解地看过去,不仅是她,在场的人都没明白李肆的意思。
他气愤地说道:“刘戍那畜生,他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把兄弟几个都灭了口,我侥幸逃脱一劫,那些货全部被他私吞!如今,如今我也不知道他带着那些货去了哪。”
“胡说!”
翠珠不敢置信:“李大哥,我夫君这么久和你们待在一起,他怎么会是那种人呢?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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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护夫心切,可我差点都小命不保了,我怎会说谎?”
“我也是和你想的一样,才全然信任刘戍,还将他当成过命的兄弟来看。现在想想,我们当初都是瞎了眼,被他蒙骗过去了啊!”
翠珠心里一咯噔,双脚差点没有站稳。
阮眠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只有她尚且冷静自持,镇定地看向李肆说道:“你们在哪出的事?你可知道他去了哪?”
李肆深吸一口气,回忆起来后如实说来:“当初我们来到了文昌州境内,想着很快就要进城了,我们便加快步伐。
可是……可是那晚上还没进城呢,刘戍忽然拔刀相向,而且也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冒出好几个黑衣人,他们都是和刘戍一伙的。
我们兄弟几个负隅顽抗,可还是敌不过他们有备而来。我见事情不妙,只能扔下一切折回来特意告诉阮娘子你这个消息啊。
不然我若死了,这事就成了悬案,所有人都会被刘戍那道傲冒然的畜生欺骗了。”
听闻此话,在场的人都心中一紧。
云修和货运行的那几个兄弟走的近,平时有事没事还在一起练习身手。
他们知道走货运是要点本事傍身的,有些没有基础的,还特意找云修来教他们。
而且他们一路都是走的官道,一般的劫匪歹徒根本不敢如此猖狂。
更何况文昌州还是大城,没有那么偏僻,一般的劫匪更不会选择在这里动手了。
除非……那些人真是有备而来,而且根本不怕文昌州境内的知府。
这些云修能想到的事,阮眠他们也能想到。
只是他们不太能接受,平日那么热心,老实的刘戍,会是这样的人。
翠珠更加无法接受,他们才刚刚成亲,明明他离家之时还和自己说了那么多的话,可现在,为何,为何会这样?翠珠只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倒涌,一时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泪眼朦胧地看向阮眠,张了张口:“姑娘,刘戍他,他看着也不像这种人。咱们是不是有误会?我……”
“咳咳……”这话可把李肆气得不轻。
“我都说了在此之前,谁也不知道他会是这种人!可是兄弟们都死了,我也受了重伤!”
“若不信,我大可带你们去那地方看看!”
李肆着急的咳出一口血,翠珠连忙上前:“李大哥,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此事来的那么突然,来龙去脉我们至少要搞清楚。”
“不过……倘若刘戍真是你说的那种十恶不赦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翠珠从未觉得这般愠怒,指甲都嵌入掌心肉之中,下唇也被她死死咬出了血印。
阮眠挪开目光,知道自己此刻必须要去文昌那看看情况。
若真是刘戍所为,那肯定不是他心血来潮,一定是蓄谋已久。
而且为了取得自己的信任,苦心卧底他们村子这么久,甚至与翠珠成了亲。
想必不仅仅是为了那几个钱财而来。
想起那批货运里的火枪,阮眠不禁想,难道是他看中了这批火枪货物?
加上在文昌境内出的事,这背后十有八九是与秦福有关了。
阮眠越想越觉得有条线隐隐把自己牵着。思及此,她让云修先把李肆送回屋舍救治,她前往马棚打算尽快去文昌打探下情况。
见她如此,翠珠立刻上前,紧抓她的手央求道:“姑娘!我和你一块去好不好?”
阮眠看她微微颤抖的目光,心里很清楚她此时所想。
本来想带着云修一个人去就好了,可拗不过翠珠的再三恳求,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可她还是多说了一句:“珠儿,让我带你去没问题,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不管真相如何,你都要保持冷静。”
“哪怕事情真如李肆所言,你也不能扰乱自己的心智,失去理智,可以吗?”
翠珠狠狠点头:“姑娘放心,我一定会让自己沉着冷静。”
“刘戍是我丈夫,我们是正经拜堂成亲过的。所以我非常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若不是李大哥所言,我也会尽可能地救回我夫君,为他沉冤昭雪。可……可如果真如李大哥所言,刘戍并非良人,是我们信错了人,我也会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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