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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结婚登记，一边是离婚登记，两个窗口形成鲜明的对比。
结婚登记这边没人，桑白过去直接就把户口本放在台上。
正在闲得打哈欠的工作人员抬起头来，看到面前的这张脸，眼前一亮，再往他旁边一挪，又是一亮。
嚯，好绝的两张脸。
她一下子身体就坐直了，接过户口本：“两位结婚吗？”
这不废话吗？
桑白没搭话，那双眼睛都写着：你觉得呢？
工作人员噎了一下。
行吧，长得好看是可以多点包容的。
她拿着户口本和身份证输入信息，一边问道：“两位都是头婚吧？”
舒念刚刚张嘴，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冷冽的声音已经说了：“对。”
舒念闭上嘴巴。
他要说就让他说吧，今天这个结婚证要是领得成，那才是离天下之大谱。
果然，工作人员把户口本信息录入之后，眉头紧蹙。
看一眼户口本，再对一眼信息，又看一眼，又对一次。
最后她只得无奈的抬起头来看舒念：“舒小姐，是不是哪个环节弄错了？我这边显示你是已婚状态。”
桑白的目光像一记寒刀扫过来，扫到他时又匆匆略过，落在工作人员的脸上，寸寸寒冰。
“这也能弄错？”
“系统显示确实是已婚状态，我们的系统不会弄错的，有可能是舒小姐的上一段婚姻关系还没有处理干净。”工作人员抬头再看看眼前这两张脸，扶了扶眼镜。
长那么好看的人，大都有不少恩怨情仇，这俩人身上肯定有不少大瓜。
她忍不住又问：“二位是自愿结婚吗？”
桑白正要找舒念问个清楚，闻言就是一个冰冷的眼神看过去。
工作人员抖了一下，有点后悔自己多嘴……舒念的声音恰在此时幽幽响起。
“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他硬拉来的。”
工作人员吓了一跳，逼人结婚，这可是犯法的。
“舒念！”桑白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盯着她，眼睛里是愤怒浸出的猩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究竟是没有听懂，还是装傻充愣？”舒念毫不留情的拆穿他，“她有没有弄错，你心里清楚不是吗？”
桑白看着他瞳孔微颤，“舒念，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这就是真的。”舒念轻轻一勾唇，“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已经结婚了。”
工作人员“刷”的一下坐直了，两只眼睛射出光来。
桑白忽然就伸手抓着舒念往外大步走。
外面的天气晴朗，风中送来阵阵花香。
桑白身上的寒意也阵阵压过来。
他怕自己忍不住杀了她，急忙掏出烟盒抽，试图抽支烟让自己冷静。
烟拿在手里，手指却抖得厉害，点了好几次才把烟点燃。
“你跟谁领的结婚证？”他的嗓音被烟雾熏得低沉。
舒念的头发被风扬起，她的眉眼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平和。
“沈晏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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