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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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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守在这,先莫乱了阵脚。”

    谢云佑到底不是过去一意孤行的莽撞少年,如今行事也慢慢稳重,谢晖离开,他便是谢家当家人,阖府女眷都靠他维护,沉吟片刻,便没再坚持。

    谢云初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我回去了,看好谢家。”

    谢云初当即带着两个孩子登车回到王家,彼时王府正门外聚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马车只能转到垂花门内停下,谢云初带着两个孩子回了春景堂,吩咐林嬷嬷看好孩子,自个儿入内室从八宝镶嵌柜里取了两样东西,随后带着这两物大步前往王府正厅。

    五开大间的门庭内,乌泱泱聚了一群人,二太太,三太太和四太太与王家几位媳妇都等在厅堂口。

    谢云初神色如常迈进去,大家望着她均露出疼惜,二太太姜氏先开口,“你祖父去了皇宫,他说叫你别担心,等他消息。”

    谢云初屈膝道是。

    三太太往身侧一圈椅指了指,“先坐着,不管怎么说,咱们都站在你这边。”

    国事不是家事,三太太等人纵然有心帮衬,却也无济于事,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声援谢云初。

    三位太太坐在上首,谢云初独自一人坐在下首桌案旁,坐下后,她从袖口缓缓掏出她与王书淮成亲的婚书,并一把匕首,目光平视前方,语气铿然,

    “我就坐在这,看朝廷如何安置我。”

    众人看着谢云初刚正不阿的气势,心中感佩的同时,也纷纷替她捏了一把汗。

    彼时的谢晖,也由齐伟搀着来到正阳门前的御道之上,入正阳门过棋盘街便是官署区所在的大明门,从大明门始,往前浩瀚无极的白玉浮雕御道一路延伸至奉天殿脚下。

    谢晖虽致仕,身上还挂着鱼符,可出入官署区,入正阳门后,他抖了抖衣袍,轻轻将齐伟挥退去一旁。

    这位四十多岁尚在盛年的前国子监祭酒,一身洗旧的素色长衫,孤绝立在大明门内的白玉浮雕石拱桥之上。

    他面容消瘦,颧骨高耸,颀长的脊梁如同一截孤傲的竹,直挺挺杵在天地间,太阳西斜,昳丽的霞色喷薄而出,明晃晃的光芒笼罩在他周身如同洒金。

    他张开手臂,广袖翻涌,迎着漫天的长风,缓缓折膝往下一跪,

    “陛下…臣前国子监祭酒谢晖有事启奏!”

    这一声高亢的呼喊撕裂绵密的风声,带着嘶哑之色在天地间荡开。

    瞬间来来往往所有的官吏为之驻足,在他身后的正阳门外,无数国子监学子并普通士子陆陆续续齐聚御道,个个着澜衫白衣面朝奉天殿方向而跪,声声掷地,震耳欲聋。

    “臣等恳请陛下拒绝西楚和谈!”

    谢晖骨瘦如柴,左臂强撑在地面,勉力支撑身子,矍铄的目光紧盯远处的奉天殿,继续高昂喊道,

    “昔秦皇汉武,横扫宇内,功盖千秋,无一不是善战敢为之主,纵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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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兀强敌在侧,我大晋一统四海指日可待,何以踟蹰却步乎?”

    “一鼓作气,再而三,三而竭,倘若就此止步不前,西楚一战徒劳无功,如何给天下百姓交待?”

    自有主持和谈的大臣闻讯奔来,与他对峙,

    “谢大人,你也是堂堂士大夫,士大夫当以天下为己任,何以为了一个女儿,置黎民安危于不顾?”

    谢晖起身怒而掷袍,“我明摆着告诉你,我谢家没有做妾的女儿,陛下即便要和谈,和亲还请另择人选,否则,我便撞死在这正阳门下!”

    那礼部侍郎见他怒发冲冠,身后跟着一堆学生,不敢小觑,跺脚道,

    “行,那你告诉我,若蒙兀南下怎么办?京城几百万生民怎么办?”

    谢晖将宽袍覆在身后,傲然道,“蒙兀屡屡威胁我大晋,与其受其挟持,还不如勠力一战,那蒙兀断定我大晋不敢两线作战,不一定做了充足的作战准备,若就此停战,国库白耗,几万将士白死了。”

    “再者,故五胡乱华,司马氏衣冠南渡,国祚传承不过一百年,末帝暴虐,百姓浮动,西楚趁乱劫掠宫廷,传国玉玺至此销声匿迹,我大晋立国一百八十年久,天子至今仍乃白板天子,何不乘势攻下西楚,夺回玉玺,以正传承!”

    这话一出,四周官吏纷纷骇然。

    太…祖定天下后,先后遣人寻找传国玉玺的下落,至今杳无音信,有人说是末帝随琅琊王氏北渡京城时,将之扔去了大江,也有人说是被西楚人抢掠去了益州,多少年来众说纷纭,并无定论。

    但大晋立国这么多年,天子行的是自制玉玺,而非始皇传下来的传国玉玺,传闻此玉玺被削去一角,后为人所补,但凡得此玉玺者被誉为受命于天,而登大位无此玉玺者,被讥讽为白板天子。

    白板天子私下可以议一议,当众说出来,谢晖是头一人。

    看来谢晖为了女儿,连命都不要了。

    谢晖确实没打算活着出正阳门。

    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说服不了皇帝拒绝和谈,故而谢晖蛊惑人心,只道那传国玉玺被西楚抢了去,这算是将了皇帝一军,也让王书淮师出有名,可谓是一箭双雕。

    倘若直接拒绝皇帝给王书淮赐婚,算是抗旨,连同士子请愿,恳求皇帝平定西楚,一统四海,则挑不出错。

    白板天子虽然戳了皇帝痛处,却是事实,又不犯法。

    皇帝拿谢晖没辙。

    值守的侍卫很快将消息禀报去奉天殿,皇帝气得差点吐血,嚷嚷着要将谢晖捉拿下狱碎尸万段。

    刚升任礼部尚书的郑阁老连忙劝道,

    “陛下,万万不可,谢祭酒桃李满天下,言辞间虽有莽撞之处,却合情合理,陛下若杀了他,天下人不服,士子暴动,对局势十分不利。”

    不仅郑阁老,其余大臣也否决了此议,那王书淮正在西楚边境打仗,这个时候杀了人家岳父,不是寒功臣之心吗,万一将士沸然怎么办。

    前是士子,后是将士,皇帝如同被夹在粘板上的鱼,动弹不得。

    “那怎么办,拒绝和谈,以扛蒙兀?”

    这个时候,伺机已久的信王终于等到机会,越众而出,

    “父皇,儿臣愿领兵以拒蒙兀,给王尚书平定西楚争取时机。”

    自王书淮征楚,信王一直暗中寻找机会重新回到战场,这回蒙兀增兵给了他契机,放眼整个大晋,对蒙兀最为熟悉的主帅便是他,只要蒙兀异动,皇帝一定准许他回到边关。只是听闻西楚和谈,在使臣来京的路上,他又暗自做了些手脚,许了和谈好处,收买其中一人,将和亲人选定了王书淮,顺带再利用朝廷下旨逼王书淮贬妻为妾,以他对谢云初的了解,她绝不会坐实受辱,定会主动和离,但他千算万算漏算了谢晖。

    和谈被搅黄,必须派重兵前往边境抵御蒙兀,信王无疑是不二人选。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但谢晖彻底得罪了皇帝。

    皇帝先准了谢晖所请,再将谢晖逐出正阳门内,以大不敬之名,剥夺谢家伯爵,也将谢晖贬为庶民,谢晖气喘吁吁跪谢天恩,丝毫没当回事,此举虽然冒险,一帮着女儿拒了赐婚,二博得了身后名,此刻便是死了也无憾。

    谢云初听得消息后,坐在厅堂内克制不住落泪,父亲这是险些丧了命。王书琴上前搂着她安抚,

    “虚惊一场,化险为夷,嫂嫂可放心了。”

    谢云初回到春景堂,吩咐林嬷嬷亲自跑一趟谢府,确信谢晖没有受鞭笞,这才放心。

    事情虽是落定,谢云初心里仍有些疑惑。

    过去王书淮每三日便有一封家书,这回出了这么大事,他杳无音信,何故?

    莫非为了大局舍弃了她,不好意思回信?

    又忖以王书淮的性子,不是回避问题之人,莫不是边关出了事?

    接着两日,谢云初心里七上八下,坐立不安,直到谢晖请愿两日后的夜里,谢云初睡着睡着,察觉身后有一个冰冷的身子覆着,她蓦地睁开眼,下一瞬强势的吻灌了进来,他轻车熟路撬开她齿关,直捣喉咙深处。

    谢云初定神去瞧人,入目的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透着一股子陌生,谢云初吓出一身冷汗,猛地推开他,

    “你是谁!”

    谢云初这一下用力不小,王书淮被她推得坐起,他喘着气,看着受惊的妻子,慢慢将易容的面具掀开,

    “是我。”

    看到那张熟悉的俊脸,谢云初方松了一口气,她抱膝坐在角落里,慢慢平复受惊的心,瞪着他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书淮方才在书房匆匆洗了一遭,此刻身上还黏着湿气,却还是毫不犹豫伸手将谢云初抱在怀里。

    下颚蹭着她的额尖发梢,最后逡巡至她的细嫩的面颊,用了些许力道。

    “出了这么大岔子,我若不回来,恐你多想…”

    王书淮嗓音格外暗哑,透着几分多日不眠不休的疲惫。

    谢云初闻言失神了一会儿,轻声搂住他问,“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回来?”

    王书淮苦笑,“无召回京,视同谋反,我只能易容混在人群中进城,”

    谢云初一怔,磕磕碰碰问,“你就是为了这个回来的?”

    王书淮撩开她杂乱的鬓发,笑容轻柔,“不然呢,我怕你一气之下不要我了。”

    “初儿,让你受委屈了。”

    连日来的担忧与后怕在胸膛交织,又伴随着些许无可名状的委屈一起涌上心头,谢云初头一回露出小女儿惺惺作态,眼泪簌簌扑下,她忽然蜷起粉拳重重砸在他心口。

    “你可知那一日,我已拿着匕首与婚书,打算与你一刀两断!”

    “王书淮,我不惧与你和离,就是两个孩子怎么办…”

    “莫不是那公主对你一见钟情,非你不嫁?你怎么总是在外头给我惹是生非!”

    王书淮可以想象当时谢云初的压力,他不在她身边,她必定是彷徨无助,忧惧不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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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他冒着风险,非要回一趟京城的缘由。

    将人给抱在怀里,任由她锤,醇厚的鼻息拱入她发梢脖间,谢云初心头一热,眼眶一酸,越发恼怒,双手双脚都用上,踢着锤着,人不知不觉跨坐在他身上,被他绵绵柔柔亲上一口后,又有些欲拒还休的羞意,她何时在他面前如此生动活泼过,又是哭又是闹,涔涔泪意里渗出来的何尝不是对他的担忧与不舍。

    王书淮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终于看到她拿乔使性子,不枉他三日三夜奔袭回府。

    转身将人抱起,搁在了梳妆台上。

    第102章

    她面颊带着哭过后蒸出的红晕,双眸湿漉漉的如有水波荡漾。

    濡湿的热浪自脖颈一蓬蓬升腾起,修长的天鹅颈在夜色里弯出优美的弧度,有酥痒在那片雪白的肌肤蹭来蹭去,密密麻麻的汗从四肢五骸炸开,身子弥漫一股久违的悸动,意识忍不住跟着他沉沦,却又在即将溺水的那一瞬回旋。

    “不可…”

    她拢紧腰身摆出推拒的姿势,尾音颤颤巍巍,“你既是易容而归,便不能…万一不慎有孕,你我名声岂不败尽?”

    朦胧的光线下纤弱雪白的胳膊抵着他,如同雪色缭绕,他僵了那么一瞬,半年未见,相思似点燃的引线伴随着原始的渴望一同井喷,很快卷土重来,大掌游离在她周身,攫住那纤细的腰将人往前一送,仿佛在悬崖上踩着一根绳索,骇惧,紧张,哆哆嗦嗦,随时可能被狂风席卷而下,勉力维持一线清明将头埋得低低的,每一处被他烫染熨平又不由自主卷起。

    暌违的渴念在五脏六腑焦灼,脚掌抵住梳妆台沿与那瘦劲的腰身做最后的挣扎。

    深吸一口气,他停下来,双目黑漆深邃盯着她,如同漫漫无际的冬夜。

    “你帮我?”

    谢云初瞪了他一眼。

    “那我先来。”

    他抱起她。

    这大约是谢云初两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醒来时人还有些发懵,东边天际泄出一丝鱼肚白,廊庑外残留的灯火与暗青的天光交织,在她皎白如玉的面容静静流转。

    身后的男人换了个姿势,修长的手臂轻轻往她腰身一搭,将人拢在怀里。

    谢云初回眸去瞧他,整张俊脸陷在她身后的昏暗中,双目低垂睡得正熟,那一层薄翳在眼尾投下一片阴影。

    谢云初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骨头缝里余韵未退,额尖抵着他胸口再次睡了过去。

    天色大亮。

    正屋内帘帐遮得严严实实,还没有半丝动静。

    林嬷嬷在次间外站了许久,将侯在廊庑外等着清扫屋子的丫鬟们给挥走。

    昨日半夜叫了一次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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