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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母旗踢飞出去。
阵法的光幕呼一下消散，一头大黑狗从下面溜过来，十分欠揍的问道。
“怎么还哭呢，真丢人啊。”
风子轩扭头看向吴老狗，忽然呆愣在那里。
狗东西浑身插满长箭，身后跟着吓傻了的姜雪。
“你——你？”
小萝莉面容枯槁，颤巍巍的向青年伸出小手，嘴里呢喃着。
“王哥……王哥。”
风子轩的内心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酸楚极了。
他垂下头，不敢直视姜雪的脸，从乾坤袋中把王虎的尸体拿出来，平放在身前。
小萝莉扑通一声跪下去，哆嗦着摸向壮汉的脸。
吴老狗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也不再去识海传音。
“幸好本尊皮糙肉厚，给这女娃娃挡了几箭，不然一群人全都死光喽。”
风子轩低垂着头，不发一言。
狗东西说个不停：“你赶紧收拾一下吧，一会多半会碰见其他的修士，难道你说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吗？”
青年甩甩脑袋，麻木的站起身。
他看向一地碎尸，却不知如何下手。
刚才的战斗似乎把自己变成了没有人性也没有理智的妖魔，完全循着本性在厮杀，现在一停下来，忽然感到一丝不真实感，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吴老狗又凑过来，用大鼻子拱着他往前走。
“你把储物袋收好，其他的都不用管。”
风子轩愣愣的依照它的意思开始清扫战场，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具体在做什么。
吴老狗又叼着他的裤腿往山下拽，回到之前的阵法里。
“这是吴大吴二，你要不要也收起来？”
风子轩看着两具尸体，身子微微晃了下，赶紧稳住脚步。
他把吴氏兄弟的遗体带走，又匆匆收了其他散修的储物袋，浑身是血的往山坡顶行去。
姜雪两眼无神的跪坐在地上，依旧看着王虎的尸体。
风子轩摇摇头，大脑稍微恢复了些清醒。
他蹲下来小声说：“该走了，妖兽一会要来了。”
姜雪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走吧，去给王哥他们找个好地方。”
风子轩叹了口气，把王虎的尸体小心的拿起来，收进乾坤袋。
两人翻身跨坐在吴老狗背上，最后看了一眼这地方，一扭头，迎着朝霞飞奔起来。
初升的太阳就挂在东方的地平线上，仿佛触手可及。
可这些人再也看不到它升升落落了……
两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一路洒下点点红色的鲜血。
风子轩终于清醒了一些，难以置信的回忆起刚才自己做的事。
他看向恢复正常的四肢，使劲咽了口吐沫，在识海中问吴老狗。
“是我刚才把所有人都杀了？”
“对，都是你杀的。”
风子轩皱起眉，口中呢喃：“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身前的姜雪不发一言，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吴老狗抬头问他：“去哪里？”
风子轩眯起眼睛，露出瘆人的寒光。
他低声重复着蒙面人说的那些话，脸上的肌肉又开始狰狞的抽搐起来。
“清河村，去清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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